第209章 帮一个忙
时间一长，宁绪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古董瓶子。箱子一开，威太太看了一眼，立刻把箱子关上，心跳得厉害。
她低下头说：“这种违法的事，我可不敢做。”
宁绪发誓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件事？流失的文物那么多，谁会在乎我这一件？”
威太太有点儿不安地说：“路子倒是有的，但那是我前夫的，这些人脉我还没完全掌握……”
宁绪急切地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找谁，我自己去找人牵线就行。”
看到威太太还是有点儿犹豫，他凑近威太太，小声哄她说：“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你就当帮我个小忙，行不行？事情办成了，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说着，手在威太太的腰上轻轻抓了一下。
威太太脸红了，瞪了他一眼，然后勉强答应帮他个小忙，但是警告他，她能做的就是远远地指个人给他看，至于怎么去认识那个人，她可不管。
宁绪心里乐开了花，得意洋洋地提出要带威太太好好看看S城的风土人情。
周般般偷偷联系了顾欢，顾欢笑着说：“既然他愿意给你花钱，你就别客气，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周般般小声问：“顾小姐，你有什么想要的？”
顾欢大笑着说：“不用了，你买你喜欢的就行，这些东西都是你凭本事挣的，就当是给你的奖励。”
周般般这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着宁绪去了高档商场。
宁绪满脸笑容，想到顾家留下的祖产终于能卖出去了，给“威太太”买东西毫不吝啬，两个人手里提满了大包小包。
宁绪长得帅，又大方，嘴巴也甜，周般般心里有点小鹿乱撞。她想了想，还是委婉地提醒他：“宁绪，要不要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呢？”
宁绪亲昵地搂着她的腰：“你真是我的贤内助，什么都替我想到了。我家那个黄脸婆，不提也罢。”
周般般在风月场混了这么久，这种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她立刻没了兴趣，低下头掩饰住鄙视的表情。
宁绪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女人情绪的变化，还在自顾自地夸夸其谈，话里话外透露出一点炫耀：“媛媛她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我每年都会送她一次钻石首饰，去年送的是钻石项链。毕竟是女孩子，我这个当爹的要富养她，她就不会那么容易被穷小子骗走，哈哈哈。”
“每年一根？”
“当然。”
“你有两个女儿，为什么只送一根？”
宁绪愣了一下。
他的脸色变了，帅气的脸上迅速浮现出尴尬和愤怒，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还带着点紧张：“什么两个女儿，我那个大女儿，逆女，不提也罢！”
这人真是小气得要命，芝麻大点事儿都能记恨在心，简直没良心！她心里压根儿就没亲情这回事，真是个不孝顺的白眼狼！
周般般见过顾欢，虽然知道她和她爸关系不好，但听到有人这么骂她，还是挺惊讶的。
宁绪嘴里说的顾欢，和周般般认识的顾欢，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周般般也是个当妈的，为了不让女儿在黑龙寨长大，她才想办法和小夏总合作做这笔生意。
当父母的，真是操碎了心，她忍不住反驳：“做父母的，对待孩子们，得公平才行。”
“公平？她配吗？”宁绪好像被戳到痛处一样，差点儿气得跳起来，那张英俊的脸都扭曲了，“她凭什么要公平对待？”
如果承认顾欢和宁逸媛一样好，那宁绪当年抛弃顾家的那些事，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那副模样，怎么可能配得上钻石项链？”宁绪不屑地哼了一声，“她就是个穷命、贱命！整天穿得黑乎乎的，看着就倒霉，一点都不会打扮，就算给她买首饰，她也戴不出样子，何必浪费那个钱！”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进了高档商场的中庭。周般般刚想反驳，就被商场中庭的豪华布置给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商场中庭有个展示区，专门搞了装置艺术，整个巨大的空间布置得像一个壮观的美术馆，美得不得了。
装置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现代艺术雕塑——那座雕塑身上有一对巨大的翅膀，占据了展厅上空三分之二的面积，由无数螺丝、电线、传感器、电池等等粘合而成，阴影投在宁绪的脸上。
两个人走过去，脖子都仰酸了，才勉强看完整个雕塑。
“这是啥玩意儿，是只大鹏鸟吗？”
宁绪说：“这头不像大鹏鸟，可能是神话里的神兽吧——”
周般般已经走过去，低头看着雕塑。
《鲲鹏》。
她忍不住“哇”了一声。
宁绪发现整个艺术装置里还有几个展台，原来这个装置艺术是为了展示某种商品才弄的。
他仔细地四处打量，越看越吃惊。
谁这么大手笔呢？
看着那巨大的艺术装置和寥寥几个展台，到处都是钱在烧。周般般随口问：“这么高的成本，这里的利润能保证吗？”
宁绪笑了起来，指着空中巨大的翅膀说：“能布置这么大的雕塑，是为了品牌，而不是为了赚钱。”
他围着整个艺术装置看了又看，心里痒痒的。这么大的规模，如果自己做，那在S城就真的出名了。
宁绪想到自己即将出手的顾家祖产，似乎已经看到了几亿的现金流在向他招手，他咬咬牙：“小惠，我觉得这个装置不错，我也打算做一个。”
周般般十分配合地赞叹：“宁绪，你太厉害了，不仅有本事、有能力，还有审美！你真是个被耽误的艺术家。”
宁绪被旁边的女人夸了，本来有点儿心动，现在直接变成了超心动。他直接走向了中庭旁边的商场管理处。
商场管理处特别现代化，接待员又漂亮又高挑，虽然很有礼貌，但还是有点儿冷淡。宁绪告诉接待员他想花钱做大型艺术装置，说自己是客户。
接待员淡定地说：“先生，我们商场有入驻条件，您得有人推荐才能进来。”
宁绪有点儿生气：“推荐？我是来花钱的商家，还得求人？你们这是饥饿营销吗？”
接待员还是很有礼貌但很冷淡：“我们不搞营销，先生。我们商场要打造优雅贵族品牌，会仔细挑选入驻商家，这也是对您的负责——您不希望自己的产品和一些不好的产品放在一起吧？”
宁绪被说得没话说了。
宁绪差点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在自己女人面前丢脸了，自尊心被伤了，生气地喊：“我现在就找人，你可别后悔！”
“我也是照规矩来的。”
宁绪气得说不出话，看着接待员那张妆容精致、气质冷淡的脸，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然后立刻拨了个电话。
“我要找你们领导！”
“我都是按照领导的指示照规矩来的。”
宁绪专心打电话，很快，对面的声音传来：“宁总，什么风把您吹来啦？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宁绪得意地看了接待员一眼，稳了稳心神，然后笑着说：“这不是在你们商场陪客户逛街，看到你们的艺术装置做得不错，来学习学习。”
那边哈哈大笑：“宁总还是有眼光，我们商场最近换了老板，新老板不缺钱，主要想打造品牌文化，现在的商场叫ZEUS。”
“新老板？是我们S城的吗？是谁啊？”
“新老板我还没见过。听说是个年轻的女性，还有香港资本的背景。”
“你也没见过新老板？”宁绪皱着眉头，“我也想在你们这边弄个艺术装置展区，你看，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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