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很多问题
他一步步往后退，生怕白筱沐会攻击他。
“对，我当时被拔掉了氧气管。”白筱沐平静地笑着，声音有点遥远，“然后我就变成了一个鬼，到处飘来飘去，不能见太阳，什么都不能见。我想回我的新家，没想到却成了那对狗男女的新房。”
听着白筱沐的叙述，他心里很难过。当时他说爱她，却没有真正帮助过她。
他曾经威胁过陈章，但陈章还是没有听他的话。如果当时劝白筱沐不要结婚，或许会好一点。
“于是我就漫无目的地在空中飘荡，最后被白筱沐吸引住了。”白筱沐看着周围，然后笑着说，“于是我就和白筱沐一起认真地活下来了。”
“所以你老是找事，想和张笛、陈章斗过不去是吧？”
“当然，不然我干嘛针对他们呢。”白筱沐喝口水，露出宋谨言那种标志性微笑。
“谨言。”他咽了口口水，不怕死，但确实觉得这事太离奇了。
“嗯。”白筱沐微笑着说：“谨言已经不在了，你以后还是叫我白筱沐吧。”
“你说小沐已经去世了？”秦归来找白筱沐，她本来昏昏欲睡，一听这话立刻清醒了。
白筱沐看着秦归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毕竟她刚成为他的朋友。
“对，小沐已经去世了，我只是借他的身体活着。”白筱沐不敢看秦归的眼睛，怕他怨她，怨她鸠占鹊巢，害死他朋友。
秦归退后两步，然后摇头大哭。
那哭声听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白筱沐没有过去劝她，只是远远地看着。
“不可能，小沐，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秦归摇着头，她接受不了，为什么这个小沐不是跟她一起长大的那个小沐呢。
“没有，你不觉得我变了吗？”白筱沐看着秦归，态度很冷淡，她怕伤害到她的心。
秦归摇摇头，她似乎无法接受白筱沐已经去世的事实。
其实也没有办法，他没有想到白筱沐会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带着她回房间吧，我出去走走。”白筱沐想了想，轻声说。
a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他只能扶着秦归，生怕她会有什么意外。
“谨言，你不要出去了，外面你又不是不知道，很乱，出去了之后你……”
“我知道，就在院子里吹吹风而已。”白筱沐还不至于傻到出去被人发现。
秦归摇摇头，肚子疼得让她摸了摸肚子，然后小声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小沐干妈没死？”
“谨言她”看着秦归，轻轻踢了踢宋谨言，“她也是个好伙伴，我想。”
“我知道，我和她相处了一年，我难道不了解宋谨言是什么样的人吗？”秦归语气有点生硬，“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冒充别人一直活到现在？谁给了她勇气和力量？”
“你要想想，你现在也接受不了，可是你想过别人吗？”对于宋谨言，她还是有点感情。
“我”秦归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宋谨言找借口。
“现在的白筱沐如果告诉别人他是宋谨言，你觉得会怎样？”她用疑问句问秦归，想听听他的回答。
秦归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对。
“别人肯定会把她当成疯子的，你想想，如果你刚才没听到这些话，会不会觉得宋谨言疯了，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呢？”语气就像是在劝一个小孩一样。
“好像是这样的。”秦归听了觉得有道理，但自己的姐妹去世，他心里真的很难过。
白筱沐走了，这可不是宋谨言想看到的，你也明白生死有命，所以……
“我知道了。”虽然这话听着让人心里不舒服，但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我想去找宋谨言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到底谁害死了她。你就在家里好好养胎，我不想你和孩子出什么事。这个事我们帮白筱沐保密可以吗？”
a. 担心白筱沐的身体被人拿去研究，这也是她当初不愿意公开的原因。
秦归知道这件事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肯定会有人把她拉去当实验品的。至于宋谨言自己愿不愿意，这个不好说，但她自己肯定舍不得用白筱沐那么娇嫩的身体。
白筱沐在外面吹风，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以前那样了。以前的一些习惯，好像会把自己暴露无遗。
“谨言。”端来了宋谨言最爱喝的酒，然后邀请白筱沐回房间说话。
“哎”白筱沐闻着这酒的味儿，笑着说道：“这酒还是当年咱们俩喝的那半瓶呢。”
“嗯，你走后我就把酒封起来了，想着你哪天再来的时候咱们再喝。”
白筱沐听着这话，心里暖暖的。
“但是，我知道你去世了之后，我心里特别难受。本来我还想着哪天把这酒埋在你坟前呢，现在看来不用了。”
“谢谢你，我很喜欢和你这样的朋友在一起。”宋谨言眼睛里带着笑意，“我很高兴，你现在找到了喜欢的人。”
宋谨言抿了一口酒，直直地看着白筱沐，轻声问道：“小沐，你能给我说实话吗？”
“你说吧。”白筱沐看着宋谨言这么认真，不由得挺直了身子，想着他可能会问什么正式的问题。
好吧，这个问题还算正式，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只要告诉我，当年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白筱沐摇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自然地摇起来，“这很重要吗？”
宋谨言和白筱沐对视了几秒钟，两个人都没说话。
突然，
“我知道了。”
“喜欢过。”
两人互相回答，白筱沐眼里有一丝解脱的笑意，但也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筱沐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右手伸到左耳旁边，把头发绕到耳后，所有头发都散在右肩上。手臂像靠枕一样垫在头下。
“我曾经喜欢你，那时候我觉得我不配你。”白筱沐轻声说，“所以我要努力学习意语，然后教你中文。可是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女生，随便答应了一个男生交往，也随便喜欢你。”
“喜欢我，是随便的”原本高兴的眼睛里，又带点受伤的表情，看起来滑稽极了。
“对啊，那时候的你就像个明星一样，穿着帅气的黑风衣，带着我去高档餐厅。”白筱沐笑着说：“我接触了很多上层文化，那是我一生中宝贵的财富。在还没和慕霖谦谈恋爱之前，我心里还在想，如果和前男友分手了，和你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呢？”她轻声问，如果当时他来找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白筱沐轻声说：“后来我发现，我所说的喜欢，其实更多是一种崇拜和依赖。这种喜欢在婚姻面前会有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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