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核心竞争力
张海客：“………………”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半天没憋出一个完整的字。
林见微看他这副样子，又凑近了一点，大眼睛扑闪扑闪，充满了求知欲。
“林！见！微！”
“我！跟！你！说！我！是！雇！佣！兵！”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子弹：
“是！想！让！你！知！道！我！过！去！很！危！险！很！黑！暗！”
“而！不！是！让！你！一！脸！兴！奋！地！问！我！多！少！钱！能！滚！床！单！！！”
林见微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但脸上那点兴奋劲儿一点没减，反而露出一副“你这人怎么这么古板”的表情，撇了撇嘴，理直气壮地反驳：
“哎呀，你这么激动干嘛？雇佣兵雇佣兵，重点不就在‘雇佣’两个字上吗？”她摊摊手，逻辑鬼才附体，“既然是雇佣，那不就是给钱就干活儿？至于具体干什么活儿……”
她狡黠地眨眨眼，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张海客刚才的“战略高地”。
“你就别管那么细了嘛！反正是雇佣关系，我这个潜在雇主，总得先验验货吧？看看‘商品’的成色、质量、性能……是不是符合预期？”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小腰一叉，下巴一抬：
“至于后续具体要你‘做’什么活儿……那得等我看完货，觉得货行不行，再谈具体项目和报价嘛！这是基本的商业流程！懂不懂？！”
张海客：“………………”
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他捂着胸口，仿佛那里插满了名为“逻辑扭曲”和“虎狼之词”的利箭。
他堂堂前雇佣兵，张家外务精英，在她嘴里怎么就变成了……待价而沽、需要“验明正身”的特殊服务人员了？！
张海客看着林见微那张写满了“我很讲道理”和“你快脱啊”的纯真（？）小脸，再看看自己……他觉得自己不是坐在包厢里，而是站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非法交易市场。
他默默地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林见微叉着腰，还在琢磨着“雇佣兵心理素质”和“验货流程优化”的问题。
“噗通！”
张海客毫无预兆地双膝一弯，直挺挺地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林见微惊得后退半步：“哎？你……”
话还没说完，张海客已经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手脚并用地往前膝行了两步，一把抱住了林见微的腰。
“喂！张海客！你……”林见微下意识想推开他。
张海客却把脸深深地贴在了她柔软的腰腹间，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
“对不起……”
林见微推拒的手顿住了。“为什么？”
埋在腰间的脑袋蹭了蹭，像是在汲取最后一丝温暖和勇气。
“我接近你……不是因为喜欢。”
“而是因为……有利可图。”
环抱着她腰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他没有抬头，继续剖白，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
“我的心……从一开始就不诚。”
“我算计，我利用‘嫂子’的身份，我……甚至想过……”他的声音艰涩得像是生了锈，“想过要不要把你囚禁起来……用最直接的办法……得到我想要的……”
他抬起头，终于仰起脸看向林见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想过要不要干掉吴邪……扫清障碍……”
“我想过好多好多……黑暗的、肮脏的、不择手段的办法……”
包厢里只剩下张海客粗重的喘息和他眼中摇摇欲坠的泪水。
林见微低头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脚尖轻轻踢了踢他：“喂，起来。手机都捏碎了，打算用脑电波接收我的‘雇佣’指令？”
张海客深吸了口气，没动。
林见微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去拉他：“行了行了，验货流程延后，囚禁套餐作废，起来说话……”
张海客猛地站起，借着拉她的力道，将毫无防备的林见微拽进了怀里。
“微微！”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热气喷在她的发顶，“我……我……”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睛就开始跟着你转。”
“我算计你，利用你，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可每次看到你，那些东西就像见了鬼一样跑得无影无踪，脑子里就只剩下……只剩下……”
他卡壳了，仿佛“喜欢”这两个字烫嘴，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
“就只剩下想把你揣兜里藏起来，谁也不给看。尤其是那个姓吴的！”
林见微被他勒得有点呼吸困难，挣扎了一下：“咳……张海客……松……松点……”
张海客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我……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他才是你心里那个！我知道！”
“但是……但是！”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醋意，“如果……如果你实在……实在就是喜欢他……放不下他……”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话：
“我……我可以当小三！”
林见微：“！！！” 她瞬间停止了挣扎，眼睛瞪得溜圆。
“真的！我可以！我保证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就……就偷偷地……看着你就好……”
“但是！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他捧住林见微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眼泪汪汪的。
“别让他碰你。”
张海客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又蔫了下去，重新把脸埋回她颈窝。
“那……你呢？”
他问得小心翼翼。
“你……你对我……到底……？”
林见微被他这通操作震得外焦里嫩，大脑宕机了好几秒。
终于，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哦？”
林见微微微歪头，看着埋在自己颈窝里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我以为……”
她顿了顿，轻轻拍了拍他紧箍着自己的手臂。
“我一直让你这么抱着……就已经很明显了啊。”
张海客：“………………”
“明……明显？”他干巴巴地重复着，像个复读机，“哪里……明显？”
林见微看着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意思就是——”
她伸出没被他抱住的另一只手，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紧抿的薄唇，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调戏的暧昧：
“我对你张海客这个‘小三’……”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唇线滑到下巴，再轻轻挑起，眼神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清晰的笑意。
“暂时，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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