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用一辈子来偿还
几天以来，凌千若白天在医院照顾爷爷，晚上到酒吧打工。
疲惫加上酒意，凌千若窝在盛怒的乔墨寒怀中，沉沉睡去。
车子缓缓停在半山墅的地下停车场。
乔墨寒抱着凌千若下车，朝别墅里他为两个人准备的那间黑白色卧室走去。
望着怀中安睡的女人，乔墨寒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勾着他的脖子，不断挑火的凌千若。
“你这次倒是学乖了？”
乔墨寒语气幽幽，其中夹杂着一抹寒凉的怒。
凌千若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微蹙了眉心，随即缓缓睁开水润星眸。
待发现自己是在乔墨寒怀中，身子蓦地就是一僵。
“既然醒了，就滚下地，自己走。”
话音未落，乔墨寒已经松开了一只手臂。凌千若在地上晃了两晃，他扫了一眼女人疲惫的小脸儿和半合的星眸，又气呼呼地将人打横抱起，大踏步朝卧室走去。
凌千若有些恍然。
自搬进别墅，这还是她第一次不用从山下一步步爬上来。
当然，也是第一次，和……他，她的爱人，一起回家。
卧室。
乔墨寒粗暴地将凌千若丢在大床上。
“凌千若……”
乔墨寒睨着身下的女人，幽眸中有迷恋，更多的却是怒意。
“今天的事情，你想怎么跟我解释？”今晚的酒吧，他是到的及时，不然……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象。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凌千若闭着眼睛蹙眉，随即伸手，摸索着去解自己的衣扣。
盛夏的天气，薄衣单衫。
乔墨寒的喉结蓦地滚动，声音瞬间喑哑。
“凌千若……”
乔墨寒有些烦躁，一把扯了自己的领带，随手丢在地上。
他不得不承认，纵然有三年前那件事，他对面前的女人，还是毫无抵抗之力。
“你觉得我会要你？”
嘴上这么说着，男人的大掌却是已经覆上了女人平坦光滑的小腹。
腹间寒凉粗粝的触感让凌千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凌千若微微蹙眉，忍住了伸手去推开男人大掌的冲动，声音里带了些微的湿糯，“乔墨寒，求你，把爷爷的公司从陆明泽手中抢回来。”
“三年了，想不到，你求人的方式还是一成不变……”
说话之间，男人大掌缓缓后移，蓦地加重了力道。
他扣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胸腹。
“就是脱光自己！”
凌千若没有说话。
醉意和困意一波接一波袭来，意识渐渐陷入混沌。
“凌千若……”
乔墨寒缓缓凑近女人耳边，喑哑的声音里，冷意虽还在，男人面上却已是带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想救凌氏，那就用你的一辈子来偿还吧。”
耳边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莹白的肌肤上激起层层颤栗，直接痒到心里去，凌千若本能地躲，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去推腻在自己耳边的男人。
乔墨寒声音微寒，望着女人推搡自己的小手，唇角却是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怎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凌千若没有说话，原本推搡着乔墨寒的手却是变成了抓。
乔墨寒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三年前，她跑了。
三年后，她睡着。
一样的理由：舍不得折磨她。
乔墨寒躺在床上，静静望着身边睡颜精致的女人。
良久，轻叹一声，打算去洗个澡。
然而，身体才刚刚离床，被女人抓着的衣服便是蓦地一紧。
似是察觉到身边人要走，睡梦中的人儿眉心微蹙，“乔墨寒……”
凌千若轻轻地唤。
“我爱你。”
女人的声音低低糯糯，像是在梦呓，在这安静的房间里，乔墨寒却是听清了。
男人自床上半起的身子蓦地一僵。
“凌千若……”
乔墨寒再次凑近女人耳畔。
“你刚刚说什么？”
似是生怕女人再不给自己回应，乔墨寒抬手，紧紧捏着女人尖细小巧的下巴，“凌千若，你给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说得朦朦胧胧，却在一瞬间将男人所有的理智击得溃不成军。
乔墨寒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感受到女人的僵滞和无措那一刻，乔墨寒心间，似乎所有的寒意都化了。
不管曾经听过多少有关她的流言蜚语，品尝着她的生涩和美好，他知道，和三年前一样，她还是他的，只属于过他。
衣衫件件落地，凌乱了一室旖旎。
凌千若被痛醒，嘤嘤哭泣着求饶。
“饶了你？再让你有力气跑吗？”
乔墨寒说。
……
翌日晨。
在沉沉睡去的女人眉心落下轻轻一吻，乔墨寒拨通了何晨的电话。
电话里，乔墨寒沉默了良久，方才别别扭扭地开口，“凌老爷子那边什么情况？”
何晨一怔。
随即一脸蒙圈，结巴道，“简医生说……说有排异反应，但……但……还在正……”正常范围内。
“谁问你这个！”
乔墨寒瞬间暴怒。
揉着眉心，一脸头疼的样子。
“这个我用你告诉吗！”
“属下愚钝，请老大明示。”
电话另一端，何晨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是老大助理，可不是老大肚子里的蛔虫。
“费用……”
乔墨寒咬牙切齿的解释。
“属下这就去办。立马将凌老先生的手术费结清。”
“本少有说让你去给他付手术费吗？”
何晨默。
半晌，“要么……”咱还不管？
乔墨寒却是没等何晨将话说完，“既然你想去付，就付！”
“是，看在凌老爷子现在用的是老大您尊贵的骨髓的份儿上，属下我现在就去付。”
乔墨寒没吱声，“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何晨却知道，自己马屁拍正了，他不用在死和去非洲之间选择了。
挂了电话，何晨对着电话上的“总裁”二字，贼兮兮地笑。
看来，总裁今日，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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