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全身上下搭进去都赔不起
原本寂静的空间再次喧嚣。
一时间，乱搞男女关系、勾引别人的老公、狐狸精体质……种种凌千若听过或是没听过的话此起彼伏。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声声句句，都是用来形容她的！
有些人甚至已经不满足于口头的谩骂，或有意或无意地朝这边聚拢过来。
当然，其中不乏一些男士，有些看热闹，有些别有用意，也有一些蠢蠢欲动，等着一个上演英雄救美的机会。
陆明泽将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快步朝凌千若走去。
原本在看笑话的凌心影见状，粉拳一捏，赶紧跟上。
何晨去停车，只不过晚了一步，进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连忙挪动步子，从跟在凌千若身后，变成护在她身前，心下不禁暗暗祈祷：老大，您要是还不出现，丢了老婆属下可不负责！
不得不承认，何晨这两天很受上天的眷顾，两次祈祷，两次灵验。
“怎么回事？”
男人熟悉的声音入耳。
浅浅淡淡，却是让人轻易忽视不得。
整个大厅复又沉静。
“没什么事。”凌千若侧头，冲乔墨寒笑笑，黑曜石般的墨眸在刚刚出言不逊的几个女人身上扫过，“遇到了几条疯犬，正想着是该躲，该打，还是该送疯犬院！”
几个女人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有人张了张嘴想还口，却是在看到乔墨寒和凌千若之间塞不进一根发丝的距离之时，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
乔总，不是谁都得罪得起的！
即便身后，有陆总和凌大小姐为她和她的家族撑腰，她也不敢胡来。
“若若可真幽默。”陆明泽故作豪爽的笑，“这里是画展，怎么会有疯犬。”
乔墨寒冷睨了陆明泽一眼，“陆总也来了，关爱老人的社会服务做完了？”
“你……”
陆明泽语结。
听着周围响起的关于自己的窃窃私语，一张脸黑沉得似能滴出水来。
凌心影上前一步，抓着陆明泽的手臂一下下顺着安抚，目光却是在人群中游移，最后在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女人身上落定，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
接收到凌心影的示意，那女人快步走了过来，径直站到凌千若对面，引着她向旁走了几步，在一副画前站定，礼貌得体地开口，“凌小姐您好，我是画展的工作人员，叫周畅。”
女人抬手，正了正自己的胸牌，让凌千若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名字，来显示自己的真诚，“这是我们的第21届画展，我们特意将展览日定在今天，也就是13号，意义特殊，引申为‘爱你一生’之意，主办方让我们随机抽选21位贵宾签字留念，凌小姐作为乔总的女伴，可以帮我们签字吗？”
爱你一生？！
凌千若侧头，乔墨寒一脸淡然，似是根本没有在听工作人员的话，又好像对此混不在意。
“凌小姐……”工作人员再次开口，“可以吗？”
周围一片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凌千若精致的脸上，等着看她的答复，然后……看她的笑话。
乔总的爱你一生，岂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说的！乔总有洁癖，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洁癖。曾经有一个一线明星在专访时公开表示过对他的爱慕，第二天，那个女明星就淡出娱乐圈了，至今没有复出，听说，她如今的日子，过得潦倒至极。
凌心影抓着陆明泽手臂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看着凌千若的眼神都在放光，每一缕光里都写着兴奋和挑衅。
这是她和陆明泽给凌千若的阳谋，凌千若接或不接，结局都会一样的凄惨。
接，她会丢自己和乔墨寒的脸。
不接，当众下了乔墨寒的面子，她离死也不远了。
敢和乔墨寒来参加这样的活动，那就要承受得起别人的怒火！
这么想着，凌心影不由得对陆明泽的机智和手腕又暗暗折服了几分，看到凌千若出现的那一刻，他就让她去安排，倒不想，竟真的会将到凌千若一军。
“可以。”
凌千若笑答，抬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笔，在精心准备的卡片上落字，入目的却是一片空白。
“没水了。”
凌千若将笔递了回去。
那工作人员却是没接，一脸难色。
凌千若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就听凌心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钢笔没水的话，甩甩就出了，你刚刚就在犹豫，现在又找借口不签字，你是看不上乔总，还是看不上这次画展？”
周围温度骤降，凌千若知道，乔墨寒怒了。
“甩甩就出了？”她挑眉望着凌心影，“我只是以为，画展为客人准备的钢笔不应该只有一支才对。”
凌千若朝工作人员望去。
那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凌小姐的唇角依旧挂着笑，可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她的目光，有那么一丝凌厉和通透，像是……知道些什么。
“那就甩甩好了。”
凌千若突然一笑，轻轻抬手。
“啊……”凌心影尖叫，“凌千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墨水都溅到画上了。”
绢布画还没有裱好，湛蓝的天空上，一排墨迹清晰刺目，像是美人面上的一道疤，让人惋惜至极。
现场大乱。
“凌千若，我看你不仅是个狐狸精，还是个闯祸精，你知不知道，这幅画是整个画展最贵的一副，你全身上下搭进去都赔不起。”
凌千若本能地侧头看向乔墨寒求助，却见男人只是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手背上的墨汁，浅浅地开口，“脏了。”
“凌千若，你不仅毁了画展的画……”凌心影觑着乔墨寒的面色说，“更弄脏了乔总的手，我看你真是该死。”
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聚集而来，面上带着浓浓的八卦之意。
毁了画或许还能弥补，弄脏了乔总的手……
乔总有洁癖。
严重到，他不喜欢的人坐过的他的沙发，他会让人丢掉，他不喜欢的人碰过的他的衣服，他会让人毁了，这乔总的手……
他总不至于让人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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