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妈，这是我第一次叫你
乔家别墅门口。
乔以萱推门走出乔墨寒的车。
“哥哥，这么晚了……”
她回身望着车内的男人开口，试图将乔墨寒留在乔家别墅。
只要他留下，她就有办法再帮苏倾城赢得一个挽回一局的机会。
“萱萱……”乔墨寒打断乔以萱的话，“不早了，快进去，早点休息。”
话落，自动车窗缓缓上升，才升到三分之一的位置，车子已经“嗖”的蹿了出去。
望着乔墨寒的车子消失的方向，乔以萱冷笑一声，拨通了苏倾城的电话。
“今天见到杨云帆了？”
苏倾城微微一怔，“你说的是舞团新聘请来的那个指导老师？你怎么突然问起她？”
提起杨云帆，苏倾城心头的怒意倾泻而出，“那个老女人，喜欢凌千若喜欢的不得了！今天，我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她竟然爱搭不理的。而且，不但下了我的面子，她还想推凌千若那个贱货上A角的位置！”
“她是我妈妈！”
乔以萱的语气里，有几分恶作剧的味道。
“你……”
苏倾城一噎，惊得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拿稳。
“萱萱，这玩笑可不好开，伯母不是十好几年前就已经……”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没死，只是藏起来了。”
乔以萱的声音淡漠的像在说一个不相识的人。
“萱萱，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乔以萱打断苏倾城的话，“我还那么小，那个女人就把我抛弃了，你觉得我对她的感情会是什么？”
“萱萱……”
电话里，苏倾城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好啦。”乔以萱挥了挥手，一脸烦躁地道，“我今天看到凌千若了，跟哥哥眉来眼去的，看着就让人窝火！你要是想尽快搞掉她，就去查一下杨云帆下榻的酒店，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帮你。”
……
苏倾城的效率很高。
尤其是在祸害凌千若方面，她的态度和表现简直可以用乐此不疲和孜孜不倦来形容。
乔以萱一觉醒来便收到了苏倾城发来的酒店名称和地址，收到微信的时间显示是凌晨3点。
看到这个地址，乔以萱睡意全无，一骨碌身起床便快速整理好，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跑了出去。
茗江酒店1036号房。
杨云帆才从酒店的餐厅吃完早饭进门便听门铃声响起。
她疑惑地转身开门。
看到门口立着的女人，杨云帆瞬间僵怔。
乔以萱的长相大部分遗传了她的，昨日在舞团门口，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儿。
快二十年了！
杨云帆只觉眼前水雾迷蒙，一幕幕闪过的全是乔以萱小时候的场景。
时光飞逝，转眼间，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如今，就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却怎么都看不清。
乔以萱心下各种情愫亦是杂糅翻腾。
母女相对无言，泪已成双。
良久，杨云帆才回过神来。
“萱萱……”
她声音轻柔，两个简单的音节出口，泪已再次汹涌。
她抬手拭去，拉着乔以萱道，“快进来。”
乔以萱看到杨云帆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老旧的相框，照片里有三个人，年轻时的杨云帆、小时候的乔墨寒，还有杨云帆怀中抱着的那个小女孩。
乔以萱知道，那个小女孩，就是小时候的她。
她情不自禁的拿起，抬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中的女孩，“不想我们吗？”
乔以萱的声音有点冷。
杨云帆一颗心颤了颤，她伸手想要摸摸乔以萱的头，却终是没敢，“妈妈没有一天不想你和你哥哥。”
“那你为什么会消失了这么久？”
乔以萱放下照片，回头定定望着面前的女人。
“萱萱……”杨云帆拭去脸上的泪，轻叹一声，“有一天，你当了妈妈就会知道，这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会想要和她的孩子分开……”
话及此处，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妈妈实在是迫不得已，妈妈受不了你爸爸的控制，萱萱……”
杨云帆抓着乔以萱的手，“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乔以萱看了一眼被杨云帆抓着的手，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满脸泪痕的女人，强压住将手抽回的冲动……
受不了爸爸的控制？！
却能承受得了和她和哥哥分离的痛苦么？！
而且，这一承受就是将近二十年！
乔以萱心下冷笑，面上却不显。
她扁了扁嘴，一下子扑进杨云帆的怀里，“妈妈，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我每晚都会梦到你！梦里，妈妈特别温柔，一直守护在我身旁……”
“别说了萱萱！”杨云帆已经泣不成声，“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对不起你。”
乔以萱从杨云帆的怀里钻出来，她回身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帮杨云帆擦拭着流下来的泪水，“妈妈，我不怪你。这些年，虽然妈妈不在身边，但我相信，妈妈一定是爱我的。我知道，妈妈也一定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想念着我。就像我想你一样想我。”
杨云帆再次将乔以萱搂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着。
“妈妈错了！”
“妈妈不用自责！”杨云帆怀中，乔以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些年，我其实过得一直都好。我有爸爸和哥哥疼护着，还有一个姐姐呢！”
“姐姐？”
杨云帆将乔以萱从怀中拉出，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是啊。我有一个好闺蜜，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就像姐姐一样疼爱我照顾我。她叫苏倾城。”
“是诗梦芭蕾舞团的那个苏倾城吗？”
杨云帆问。
“妈妈认识我倾城姐姐吗？”
乔以萱故作一脸讶异。
不待杨云帆开口，紧接着再次开口，“倾城姐姐舞跳得很好，是我的偶像呢！我最喜欢看她跳舞了！她是诗梦芭蕾舞团的A角，也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A角！没有任何人能和她比肩！”
“妈妈知道了。”
杨云帆意味深长地应。
“妈妈……”乔以萱深情地唤了一声，“我先走了。”
……
门在身后合上。
听着门内传出的声音，乔以萱面上缓缓浮现一抹阴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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