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她死定了
台上，苏倾城站在C位，和所有演员一起向台下的观众鞠躬致敬。
台下，掌声一浪高过一浪，经久不息。
幕布缓缓落下，演员依次退场，掌声依旧。
后台，舞团的同伴们簇拥在苏倾城身边，恭喜的话不绝于耳。
苏倾城侧头，得意地望了不远处拿着手机正要打电话的凌千若一眼……
演出很成功，比以往的每一次训练和彩排，她发挥得都要好。
看观众的反应，她很快就会成为诗梦芭蕾不可或缺的台柱。
到时候……
苏倾城扭着水蛇腰朝凌千若走去，“这次演出结束，你猜我会跟团长提什么条件？”
凌千若要按拨号键的动作停止。
她抬头，疑惑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苏倾城掩唇娇笑，望向凌千若的目光却满是阴狠。
“你说，假如我要求团长开除你，团长会不会答应？”
凌千若眉心微蹙。
只片刻，朱唇轻启，满目嘲讽，“我原来以为，你只是自恋，现在才知道，你不仅自恋，还异想天开！”
苏倾城面上的笑有点挂不住，想到即将到来的荣光，她才将胸口翻腾的怒意压了下去，“那咱们就来说说你！”
苏倾城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眼凌千若烈焰红唇和黑羽蓬蓬短裙的装扮……
她咬了咬牙，磨碎眼中的惊艳和心下的妒忌，“你这只妄想要抢别人王子的黑天鹅，从今以后会不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话落，不待凌千若回话，兀自又补充了一句道，“哦……我才想起来，即便人人喊打，那也要你的形象能够深入人心才对……”
苏倾城望了一眼窗外已经在散场的观众，“我猜，他们现在就已经忘了你了吧？！或许，他们从来就没有注意到你！”
凌千若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是细看，还能分辨出他们面上的那一丝沉醉。
这场演出，真的很成功！
“观众心里的我什么样，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别忘了，骄兵必败！”
二人声音低低的，面上又都挂着柔柔的笑，有不明就里的人凑过来，羡慕地道，“倾城小姐恭喜啊，这次……”
伴舞的粉裙女人话音未落，便被一个同伴悄悄使着眼色不着痕迹地拉走。
“你干嘛啊？”粉裙女人不悦，“倾城小姐的名字很快就会红遍整个世界，到时候，给倾城小姐伴舞都比在一个普通的舞团当A角要强不知多少倍，我跟她道个喜怎么了？”
粉裙女人的同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个什么东西，二人当即敛了声音，嘁嘁喳喳地快步离开了。
苏倾城被人拉着道喜的功夫，凌千若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打电话。
苏倾城一个人讪讪的。
不过，想到这一场成功的演出，她还是压抑不住心下的喜悦。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周围那些刚刚才跟她道过喜的人看她的眼神变了。
不仅如此，她们似乎连走路都会躲着她。
酒店。
苏倾城还没进房就接到了乔以萱的电话。
“萱萱，你就不要跟我说恭喜了吧！”她一边刷卡开门，一边笑着接起，“我耳朵都要听出茧了！”
电话那头似乎有短暂瞬间的停顿，然后传来一声轻笑，“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倾城姐姐，你怎么这么傻？！被人抢了风头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
苏倾城面上的笑容僵滞。
她突然想起演出结束后，后台那些绕着她走的身影和躲闪的目光。
苏倾城大脑“嗡”的一声，全身登时一片冰凉。
乔以萱的声音里有掩饰不去的嘲讽，“你都不上网的么？看来，我的电话还是打早了，要不你先自己上网看看吧。”
“演出结束我一直在忙，还没来得及看手机，你让我看什么？”
苏倾城压抑着声音里的不悦。
乔以萱！
不恭喜她演出成功也便罢了，竟然这么跟她说话！
要不是看在她是乔墨寒的妹妹，真该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忙？”乔以萱嗤笑，“忙着接受别人的恭喜？”
苏倾城脸色瞬间难看，还不待说什么，乔以萱已经“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苏倾城定了定神儿，打开新闻，入目的便是熟悉的黑羽蓬蓬短裙。
她心猛然沉到谷底。
“凌千若，你敢？！你要是敢抢我的风头，信不信，我会让你碎尸万段！”
苏倾城喃喃自语，滑动手机屏幕的手都在颤抖。
新闻页面打开，首页头条便是凌千若的大幅照片，烈焰红唇，妖媚至极。
第二条新闻是关于凌千若的成长史，大黑体的标题醒目到让人眼晕，写着：她！有天赋，却比所有人都更努力！内容里，直接把凌千若比作世界芭蕾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第三条才是舞团和她们这次巡演的相关新闻。
纵观所有，苏倾城竟然找不到一张她的正面照！
苏倾城气得牙齿都在打战。
她大喊着摔了手机，“不会的！这只是一时的！凌千若不会永远这么走运！”
苏倾城疯了一般在房间内疾走，左手一下一下砸在右手的手心里，她突然觉得，今天所有送到她面前的恭喜都那么讽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新闻里，凌千若的热度持久不减。
透过被摔裂成蛛网状的屏幕，苏倾城望着凌千若的目光阴毒得如“滋滋”吐着芯子的毒蛇。
十分钟后，她拨通了乔以萱的电话，“我现在给你发几张照片过去，马上让人撒凌千若的黑料。我要她现在被捧得有多高，就摔得有多惨！”
说话之际，乔以萱已经看到苏倾城发过去的照片。
照片里，漫天繁星之下，一对情侣深情对望。
那个女人正是凌千若，而那男人……
电话里传来乔以萱一声低低的惊呼，“封少？！凌千若竟然连封少都勾搭上了？她……怎么不去死？！”
大洋彼岸。
擎天国际大厦。
乔墨寒挥手扫掉桌上的电脑。
电脑闪了两闪，屏幕上凌千若和封玄奕看星星的唯美照片缓缓被一片漆黑取代。
照片里，封玄奕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
乔墨寒使劲儿扯了领带，一拳砸在大班椅扶手上。
一旁。
何晨几次张嘴，愣是什么都没敢说。
诡异的寂静在周围的空气里蔓延涤荡。
日光西斜，直到天光彻底昏暗下来。
“去……”乔墨寒的声音低沉嘶哑，像一头受了伤的愤怒的兽，“把这些碍眼的东西都给我处理掉。”
M国A市。
INT CI国际酒店。
苏倾城拈着一杯红酒盯着电脑上她昨晚的杰作，目光里闪着兴奋的光。
美！
她拍的照片真美！
她知道，这照片越美，乔墨寒便会越怒，把凌千若顶上热搜的那些粉丝便会越失望。
美好在到达巅峰那一刻幻灭，这种落差足以让人疯狂！
不知道那些狂热的粉丝，明天会不会堵在酒店的门口拿西红柿和鸡蛋丢她。
想象着凌千若满头满脸挂彩的样子，苏倾城忍不住笑出声。
恰此时……
电脑上的照片消失，她再刷新，出现的是“错误404”之类她看不懂的代码。
她蹙着眉又刷新了好久，才发现网页其他页面都可以正常打开，只有她放出去的关于凌千若的绯闻消失的一干二净。
“凌千若！”
苏倾城恨恨地拨通了乔以萱的电话，还不待说话，就听电话里乔以萱的愤怒丝毫不亚于她。
“那些新闻都被人撤掉了。”
苏倾城一口将大半杯红酒饮尽。
她恨！
却也知道，如果她做的太过明显，舞团还有背后的投资方都不会袖手旁观，毕竟，凌千若越火，他们的收益便越大。
“眼下，也只好给凌千若记上这笔帐，日后慢慢跟她算了！”
“嗯。”电话另一端，乔以萱望着苏倾城发给她的照片，将水果刀对准凌千若精致动人的脸，“慢慢跟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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