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跨年的邀请
回程。
封玄奕跑车的副驾，凌千若望着窗外，一脸悲戚。
“若若……”
封玄奕握着方向盘，目光却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扫向身边的女人。
“这附近有一家Z国料理店，味道很好，我……”
“玄奕……”凌千若打断封玄奕的话，目光坚定，“我很好。”
很好吗？
封玄奕笑笑，“是我不好，想让你陪着一起吃个饭。”
“对不……”
对上男人的眸，她摇摇头，收了要出口的道歉。
“我现在很累，只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
“睡觉之前也要吃……”
“玄奕！”凌千若揉着眉心，“改天，我一定请你，好吗？”
女人嘴硬，眸中却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祈求。
封玄奕苦笑。
她如果直接拒绝，他或许会迫着她，直接把她拉过去餐厅，反正方向盘握在他的手里。
可她所说，是：改日她请他！
他知道，这一改日，不知道要多久以后，说不定就成了泡影，他却再无法开口。
酒店门口。
封玄奕拉住凌千若身边的车门，阻了女人要下车的脚步。
“若若，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有什么糟心事，记得，我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哪怕……”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却在即将触到女人莹白的肌肤之际，看到她不着痕迹的闪躲。
封玄奕强壮的手臂无力垂下，却依旧一脸认真地望着女人，“哪怕你爱着别的男人，哪怕你失去了一切，你都有我，我的心门一直为你敞开着，而我，就在你身后等着你，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要回头，就能看见。”
“玄奕……”
凌千若看到男人眸中的波光，心像瞬间压下一块大石，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你很优秀，不要……”
女人话未说完，封玄奕突然一把推开她身边的车门，“回去好好休息，呆会儿，我会让服务员把你喜欢的食物送到你房间。”
“你不要这样……”
凌千若试图把话说完。
“在我改变主意……”封玄奕再不看身边的女人，“强吻你之前离开。”
……
凌千若逃也般下了车，回到房间好久都没明白过来封玄奕突然之间到底是怎么了，直到简玉舒的视频电话打来。
她忐忑不安地接起，见对面出现的人物是爷爷，所有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爷爷！”
连声音都变得欢快乖巧起来，其中夹杂着掩饰不去的惊喜。
看到凌千若，凌老爷子心情似乎也格外好，出口的话却故作嗔怒，“你在国外这几场演出下来，我就看你，一场比一场瘦！是有人欺负你还是你不会照顾自己？再这样下去，我老爷子可要亲自跑去Y国，把你揪回来！”
凌老爷子气息依旧虚弱，混浊的眼却透着精光。
他一口气说了这样长的句子，只字不提她跳得好不好，唯一在意关心的就是她瘦没瘦，过的是不是舒心。
激动和感动同时铺天盖地而来。
凌千若掩唇逼回那几乎要止不住汹涌的泪，笑着开口，“爷爷看起来精神多了。”
“感觉的确好了许多。”凌老爷子应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朝身边望了一眼，“别想着岔开话题，快回答爷爷的话，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说一边招呼身边人扶他起来。
凌千若看到简玉舒出现在视频中。
他似乎朝她扫了一眼，然后便动作麻利却轻柔地将凌老爷子扶了起来，又细心地在他背后加了两只靠垫。
凌千若冲着镜头鼓了鼓嘴巴，又换了个角度，“好像确实有点瘦了，就是想爷爷想的！”
“就你嘴巴最甜，总是会说好听的话逗爷爷开心！”
一番动作下来，凌老爷子气息已经明显不足，他还是坚持靠坐在床头。
“我说得是真的，爷爷想啊，你孙女有功夫，谁能欺负得了我！至于衣食住行，舞团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爷爷放心，我亏不到！”
凌千若话落，凌老爷子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那就好。你那里的明天，就要跨年了，好好……”
老人家的眼睛闭了闭，面上现出浓浓的疲惫，话到最后，已经虚弱到几不可闻。
凌千若死死咬住舌尖阻止眼泪流出。
那样的年岁，那样的病痛……
她知道，爷爷还靠坐着，不过是坚持罢了。
“爷爷放心，我一切都好，我会好好玩，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很快回到爷爷身边。”
凌千若说话之间，视频中，简玉舒的脸出现。
他拿起手机，朝身后看了一眼，起身走出病房。
“爷爷他……”
凌千若的泪再也止不住，她抬手断了视频，调到通话模式。
“放心。”简玉舒柔声安慰，“病房里有护士照料着。”
“那就好，我……”
凌千若应着，正要再说什么，却听电话里响起“嘟嘟”的声音。
她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乔墨寒的来电。
电话那头，简玉舒显然也听到了这声音，“你有事？”
凌千若迟疑了一下，“没事。”
她不想这个时候挂断简玉舒的电话，她还没好好问问爷爷的情况。
简玉舒轻笑了一下，“爷爷的病情暂时稳定，不过，寻找肾源的行动千万不要停止。你快去忙吧，记得照顾好自己。”
简玉舒说完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乔墨寒的电话接通。
“你倒是够忙的！”
男人的声音说不好是怒还是冷，总之，让人心悬悬着，像在寒风里吹，彻骨的凉。
“刚刚跟爷爷……”
“明早9点到BQG雪场来，有事找你。”
乔墨寒打断凌千若的话，像是根本不在意她之前跟谁通话。
不过，再开口，男人的声音还是微微暖了些许。
“顺便去把你房间抽屉里的围巾戴来。”
凌千若还想说什么，乔墨寒却已经挂了电话。
凌千若在酒店的抽屉里找到乔墨寒所说的围巾，大红色的，她很喜欢，对着镜子欢天喜地地试了好几套衣服来搭配。
女人的面上，笑容越发明媚。
想起明天的约会，心下已经无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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