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失心疯
太后因为昨日的事情还在不悦，来到慈宁宫嬷嬷才说今日免了请安让她回去，于是夏慕衿才折身来到启祥宫。
“今儿个怎么不见婉嫔？”齐贵妃询问，台下的人纷纷摇头。
“平日里婉嫔可是最积极的，巴不得日日守在启祥宫陪着贵妃娘娘，今儿个倒是奇了都这个时辰还不见人影。”
齐贵妃挑眉，并未接怡妃的话，唤来宫婢吩咐着去储秀宫看看。
宫婢前脚还没踏出去，就看见婉嫔身边的翠娥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头的秀发凌乱批散，身上的衣衫也被弄脏，眼睛红的像兔子。
“娘娘！娘娘！快救救我家主子吧！”
“主子她疯了！”翠娥摔倒在殿内，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连连磕头喊道。
众人蹙眉，夏慕衿怒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什么叫你家主子疯了？你好好说！”
翠娥哽咽道：“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儿个一起身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婉嫔就冲着奴婢傻笑，嘴里还念叨着阿萝公主的名字，说什么对不起她，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奴婢吓坏了，想上去唤醒娘娘可娘娘就跪在那佛堂面前不停地念经，一直唤阿萝公主为女儿……”
听到这里，众人的面色都变得异常的难看。
敢唤阿萝公主为女儿的，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来人，摆驾储秀宫！”齐贵妃当机立断，众嫔妃跟着起身。
脚步顿了顿，齐贵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本宫不希望这宫里头有其他的流言蜚语传出来，若是让本宫知道一律按宫规处置！”
“是，臣妾遵旨。”
“阿萝，哀家对不起你，是哀家没能来看你，哀家不该将你远嫁他国不该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众人来到储秀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婉嫔疯疯癫癫的模样。
她怀中抱着一个木偶，来回晃动，像是哄着孩子一般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婉嫔目光呆滞，漆黑的瞳孔里没有半点神色，面目表情的从几人面前路过好似完全看不见她们一般。
“哀家一直很愧疚，哀家得知你逝世的消息之后每天心里都很难过，每天哀家都在佛堂前为你诵经超度。”
“婉嫔真的疯了……”怡妃喃喃自语，眼中露出满满的恐惧。
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后后脊一凉，面色上多了几分凝重。她们害怕的不是婉嫔疯了，而是她口口声声一个‘哀家，’完全将自己当做了太后。
“娘娘，现在怎么办？”
“把储秀宫给封锁了，赶紧去请王太医来。”夏慕衿想了想压低声音在齐贵妃耳边道了一句。
此事可大可小，众嫔妃都不能离场，齐贵妃将房门锁上领着一干人来到偏殿。
大气不敢出，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
那宫婢说的没错，婉嫔的确是疯了！如果她没疯怎么会大言不惭唤自己‘哀家？’
扶着额头齐贵妃神色凝重，“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昨日这婉嫔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婉嫔这病来的太蹊跷了，毫无预兆就成了这个样子，着实令人很捉摸不透。
“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怡妃道了一句，翠娥连忙摇头。
“不会的，娘娘这段时间说自个儿圆润了不少，好几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了，昨儿个在太后寿宴上也只是浅尝了几口点心，回来之后更是没用过膳。”
“那你家婉嫔从前有这样过吗？”齐贵妃问道，翠娥还是摇头。
“别猜测了，待会儿太医来了就知道了。”夏慕衿轻声道了一句，齐贵妃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王太医不一会儿就来了，拎着药箱子直接进了里屋，半柱香的功夫就出来了。
脑袋摇了摇，王太医道：“臣检查过了，婉嫔娘娘并无中毒的迹象。”
“不是中毒？”齐贵妃声音都拔高了不少，眼中多了几分惊恐。
太医笃定颔首，“确确实实不是中毒，臣的意思是不如从另一方面查查。”
王太医的话令人深思，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齐贵妃沉默不语。
不是中毒那就是中邪了。
若是中毒还好，这中邪……齐贵妃叹了口气，“请皇上来吧。”
婉嫔中邪，事关太后，蒙邺一收到消息连忙就赶了过来。
看着婉嫔那疯疯癫癫的模样，眉头锁成了一条直线。
“贵妃，这怎么回事？”
齐贵妃连忙道：“臣妾已经请王太医诊治过了，不是中毒。”齐贵妃顿了顿，“王太医的意思是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臣妾不敢擅自做主这才请了皇上来。”
中邪之事非同小可，蒙邺心思沉重，眸子里满是寒霜。
“一天天的没个安宁的日子过！”他厉声呵斥了一句，扬了扬手道：“李安德去将钦天监的人给朕叫来，让童寄明将这宫殿好生搜查一番，看能否查出蛛丝马迹来。”
他就不信一个好端端的人会平白无故的这样！
阿萝公主在太后哪儿是禁忌，婉嫔现在一口一个‘哀家’的这话若是传到了太后的耳中，指不定闹成什么模样。
宫里头无数双眼睛都盯着，皇上让谁进了宫都一一看在眼里。
大家都知道储秀宫出了事，但好在齐贵妃封锁消息的快，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终究是瞒不住太后。
“哀家倒要看看这婉嫔犯的是什么病！中的是哪门子的邪！”太后怒气冲冲赶来，众人急忙起身。
“太后息怒！”
太后冷眼挥手，直径闯入了房门。
里头的人被这突然的巨响惊动，满脸慌张将怀中的木偶抱紧，“别抢我孩子！别抢我孩子！”
“她在说什么？”太后喃喃出声，不敢置信地望着婉嫔。
嬷嬷扶着太后，没敢吱声，倒是怡妃胆子颇大的向前走了一步，不顾蒙邺那吃人的眼神来到太后身边道：“婉嫔是将自己当成了您，怀中抱着的是阿萝公主。”
‘啪’猝不及防一个耳光就扇在了怡妃的脸上，眼中的幸灾乐祸还没起就变成了错愕。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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