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九比一的分配

但陆晟的重点却在另一件事上，“鄂卢梭断骨症是什么？”

俞柏摇摇头，“没有查到相关信息，只有大概的内容。鄂卢梭是个人名，十九世纪末鄂卢梭被确诊为极其罕见的断骨症，他无法行动，四肢只要行动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断骨现象，活生生地骨头裂开甚至是扭曲。”

在十九世纪末的医学条件下，鄂卢梭并没有得到治愈，所以当时以他的名字作为这个疾病的冠名。

所以……

“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听上去就很可怕的病症竟然能够被治愈。就算现在时代进步了，可我无论怎么查都没有查到这方面的相关资料，甚至全球翻找都只有九个例子。是谁治疗的他？”

这可真让人好奇。

俞柏摇头晃脑地走了进去。

陆晟没再询问，而是在走到一半时停了下来，“站在季行之公司门口的人，是不是王玄？”

还没等他给出答案，不远处的王玄就哒哒哒地跑了过来，他脸色绯红气喘吁吁，显然是在这里等了很久被晒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柏皱起眉头，看着王玄的眼神中带着警惕与打量。

他今天要和陆晟来找季行之是临时决定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但无论怎么说，王玄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王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我是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实在是没法行走了才靠边停下，谁知道恰好在这。我本来是打电话想请假的，谁知道刚准备打就见到陆总和俞经理了。”

陆晟扫了眼他膝盖和手腕处，都是磨破的鲜血，裤子跟衣服上除了血迹就是滚在地上的脏污痕迹，不是假的。

陆晟点头，“不用打电话了，我给你批假。回去吧。”

王玄愣住了。

俞柏催促道：“你还在等什么呀？赶紧走吧，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说完，他们俩头也不回地往面前的高楼大厦走去。

王玄摇摇头，把感动的心情甩了出去，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陆总，俞经理。我知道你们是体恤员工，但我来到公司那么多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实在是有愧你们的良苦用心。所以……”

陆晟停下脚步，打断道：“所以你想跟着一起来？你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既然这些年你没能在我手底下做出成绩，现在跟来又能改变什么？”

这话说得未免太过直白，王玄脸色都青了。

见场面如此，俞柏安慰道：“算了。如果你真的想来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但离开后你要交一份观后感给我。走吧。”

不重要的插曲过后，陆晟来到了前台，随后被员工恭敬地请去了季行之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季行之匆匆赶来。

他解释道：“公司每个早上都会举行一次例会，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耽误了二位的时间。”

陆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无碍。想必季总应该知道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对于合作这方面，你有什么大概的想法？”

季行之咳嗽道：“陆三少，我知道您在生意场上是个名声远扬的天才，在这方面您算是我的前辈，这声季总玩无论如何都担当不起。”

俞柏有些惊讶，这人竟然还挺懂规矩？难道他们昨天的判断失误了？

陆晟微微挑眉，“哦？”

季行之摇摇头，“如果陆三少愿意的话，不如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吧。按照年纪来算，我们只差一两岁。”

陆晟一针见血地问：“可以。据我所知你的公司在成立以后只接了不到一百单的生意，你连这方面的经验都不算充足，为什么敢主动提出跟我合作？”

毕竟在所有人的眼里，陆晟背后永远都有一座不倒的大山，即便他脱离了陆氏集团，也依旧是陆家的人。

但季行之不同，从俞柏所调查到的事情来看，他是个从小到大没过过好日子的人。一旦这次豪赌失败，他只能从头再来。

但好运这种东西，会和赞助者和治疗他的人一样，第三次出现吗？

季行之温柔地笑了，“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书面知识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实践的过程。没有在做实践之前，就先积累了一身令人眼红的经验。”

换言之就是：“陆三少查过我，我自然也查了你。你先前合作过的都是各行各业的巨额与精英，他们的优秀无法更上一层楼，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影响到你。”

所以……为什么不试着换一种人合作？

俞柏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可真敢说。

陆晟眯起眼睛，“你或许是我见过最有自信的人。”

季行之摆摆手，打趣道：“如果我没有这个自信跟胆量的话，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能就是别人了。对于合作抱有百分百的诚意，即便是利润九比一我也能接受。陆三少怎么看？”

俞柏和王玄惊讶地张大眼睛。

“你是认真的？”

陆晟不由得对他正眼相待，“如果利润只是九比一，你甚至可能要倒贴钱。我不会做出这种占人便宜的事。”

季行之顿了下，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这怎么能算是占便宜？陆三少需要建材，我需要一个契机让人知道这间公司的存在，并且还要在一个足够优秀的人身上汲取经验。是我占尽了天大的便宜。”

俞柏张大嘴巴，忍不住看向陆晟，“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不签字还等啥呢？”

陆晟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他才接过笔和纸准备签字。

合同交换到季行之手上，他飞快签完字后分了两份。

“陆三少，合作愉快。”

他们互相握手，场面一度非常和谐。

王玄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怀疑地问：“这单生意就这么谈成了？”

俞柏咳嗽一声，故作高深地拍了拍他肩膀，“没想到吧？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今天只是个开胃菜，以后可要睁大眼睛等着瞧好了！”

陆晟收起合同，淡淡地说：“走了。”

季行之亲自送他们离开。

但在要离开之前，王玄借故肚子疼先留了下来。而实际上，他是趁陆晟跟季行之都不在这里的时候，把他们那份文件给偷到手！

他鬼鬼祟祟地在办公室里翻找，直到身后笼罩下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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