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自己完成
可是，今天，少女眼神澄澈，眼里只写满了“学习”两个字。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是不是在计划着做什么事？”检查作业的时候，秦若寒冷不丁地问。
云衔月一愣，疑惑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天真：“秦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呀？”
她的表情纯洁无辜。
一瞬间，秦若寒竟语塞。
他思考，自己是不是问的太奇怪，让眼前的少女慌了阵脚。
可是她看起来又不像是害怕的样子，似乎只是在单纯的询问。
面对那样澄澈的目光，秦若寒发现，那些不好听的话语，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没什么，只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秦若寒摇摇头，打算把这个话题给揭露过去。
云衔月却忽然来了兴致似的，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问：“老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有点担心……你想到了哪个人？他对你做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这不关你的事，我们还是继续学习吧。”秦若寒有些无措。
他害怕，这个少女问下去，自己真的会说出什么话来。
云衔月不依不饶：“你可以告诉我呀，我保证会保守秘密，而且还会开导你！”
她嘟起嘴，“虽然我比你年龄小，但是人家都说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所以……老师的苦恼，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这幅天真烂漫的样子，是秦若寒最不愿意见到的！
他闭了闭眼。
另一只手，在云衔月看不到的地方，一下子攥紧成拳头。
为什么云衔月要变成这个样子呢？
如果她还和以前一样，是一个骄纵任性的女孩，补课的时候总是不好好学习，不听话，总是惹他生气……
如果这样，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或许还能下得了手。
可是现在这个少女……
“真的没有关系，我们继续学习吧，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秦若寒只得搪塞过去。
云衔月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便认真说：“真的过去了吗？”
秦若寒一怔。
“如果过去的话，那你也不要一直想这件事了！人的心里一直藏着负面情绪，是很难快乐阳光起来的。”
说的那么郑重其事。
秦若寒猛地看向云衔月。
从她的眼眸里，却找不到任何东西。
有时候他会怀疑，这个女生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有着不同的身份！
云衔月却完全没有被秦若寒的眼神给吓退，依然在说话。
“秦老师，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一个很好的男生。你以后一定会遇到很多很好的事，很好的人，过去的事情，就不要纠结那么多了。”
末了，还无比真诚地问：“你说呢？”
甚至像是在撒娇。
秦若寒触电一般站起身来，似乎急于远离云衔月。
他实在是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就好像，一切都可以被她说服。
可恶的是，秦若寒发现她说的是对的。
自己重生回来，明明可以去赢得一个更好的前途，去做更多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仇恨吞噬自己？
就算复仇了又如何？
云家的势力，他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足够？
秦若寒不知道。
云衔月看着他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知道自己这些话，或许是把他给逼急了。
“没关系，我也只是想到了我之前经历的事情，所以话多了起来，我去上个厕所去喝点水，老师也休息一下吧。”
云衔月说完，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秦若寒站在书桌边，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把情绪隐藏的很好。
重生回来，他知道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忍耐，抓住云衔月的弱点和把柄，最后看着她坠入深渊，就像前世的自己那样。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认真辅导云衔月时，发现她并不像记忆中那么顽劣。
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男子站在原地，发出了低沉的喟叹：“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所幸，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下午，云衔月没有提起上午的事情，目光一直专注在书本上。
这也让秦若寒松了口气。
他本来觉得，自己是很有底气很占理的一个人。
可不知为什么，在云衔月说完这些话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是，本来别人还没有做错什么，自己却抱着那种先入为主的偏见去看待云衔月，甚至还想着要怎么复仇，这样子似乎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结束当天的补课，秦若寒离开了云衔月家。
走在路上，忍不住在脑海中呼唤着系统。
“宿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一个柔软的机械音传来。
秦若寒想了想，忍不住问：“重生的话，故事线是不是会跟以前的不一样，比如因为我是不该重生的结果……这样，会导致整个故事线发生改变？”
“按道理说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毕竟重生回来，你作为一个元素改变了，那么别人也可能会改变。”
“这就好比是时间是一条长河，你在其中放了一颗石子，势必会影响其中一部分水流的流向。”
秦若寒若有所思。
“可是也只是短暂的影响把，最后水流还是会归到一起。”
这样一来，原本的故事线不是没有任何改变吗？
“也不能这么说，宿主。虽然是一条长河，但里面包含了无数的水滴，如果你用一动不动的角度去考虑的话，那么也没有必要弄重生这件事情。所以在宿主做什么决定之前，一定要想想清楚，我们虽然是鼓励你复仇，但……”
“在云衔月做出什么事情前，就去对她动手，其实对她来说也算是无妄之灾。”
“而且，导致她会对你做那些事的，其实也不是她本身。而是有另外两个人，如果你能找到的话，或许他们也是你复仇的对象。”
系统告诉了秦若寒很多信息。
而秦若寒只是沉思着，还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办。
“不过，这些最终都是要宿主自己决定的！你的复仇计划，只能由你自己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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