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人上位
自从宋宸正式以大老板身份出现在南氏后，南糖每晚都准点回家，不做宋宸不高兴的事，不说宋宸不喜欢的话。
全然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宋总，我给你捏捏背吧，一天上班那么辛苦，总是要放松一下子才好。”
说着，南糖便上手，轻轻的慢慢地给宋宸捏。
见宋宸要喝水，又狗腿地替他倒，还会提早试好温度，仔细把他烫着。
宋宸一言不发，只是南糖折腾刚休息，他便问：“南氏上个季度的销售下滑了五个点？”
“嗯。”明明没有看公司的数据，只是在处理日常，也能腾出心思来跟她聊这事，南糖自叹不如。“确实是有所下滑，但却是因为这个季节本是淡季。”
“淡季？”宋宸咚的一声放下。
南糖不敢再说话。
“南总，你到底知不知道做销售的什么叫淡季？”
望着那双试要将她凌迟了的眼，南糖缩了缩下巴，“不就是……”
早先便听做销售的人说过，市场本无淡旺季之分，之所以会有人会淡旺季来说事，只是因为不够努力。
可她倒是觉得市场分额这事，也不能全凭主观意识判断。一个产品乃至于一个公司销售不景气，不止是单方面的问题。
而这些，南糖却都没勇气跟宋宸说。
“明天自己去走一遍市场，走过以后便能明白，我方才跟你说的！”宋宸拿了水杯上楼，走到梯口的时候又回头，“教的你那些东西，也该是时候派上用场了。能不能行，就看你下个季度的销报了。”
李先生曾跟南糖说过，集团总部的大老板不会听解释，只会看数据。
原来还以为是个墨守成规的半老头，却不想竟是金城鼎鼎大名宋宸。也是奇怪了，她当初怎么就能将人设贴在四十岁半老头身上，而不是同样死板固化不听人解释冷血无情的宋宸身上？
若是早知道，兴许她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更不会面对宋宸的斥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丢人！
这一晚上，南糖都是在懊悔中渡过。
天一亮，便急急赶去了公司，拿了相应的数据带着小刘跑市场。
从早跑到晚，连着跑了三四天，两人终于分析出其中销售下滑最严重的便是晨星。
南糖当即决定找个时间跟晨星的负责人碰个头。
南糖在晨星从早九点等到十一点，依旧没见着项目部负责人。
着了急，让小刘去问了。
小刘回来却是摇头，“说是项目部的负责人一早便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她们也不确定。”
小刘抬腕看了眼表，“南总，我们可都等两个小时，就算那负责人日理万机，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我看她就是不想搭理我们，故意躲着。”
“别乱说！”小刘所说的，她也并非没想过，只是与其费尽心机的猜忌，倒不如跟真人碰一面，见着面了，彼此沟通了，有问题大家也能坐到一起解决。“我相信顾总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快到中午饭点的时候，南糖和小刘刚要走，一个身穿酒红色长衬衫的女子迈着高跟鞋走入。
女子见着她俩，愣了下：“哟，还没走啊？”
“顾总！”小刘惊讶出声，“你不是在南溪吗？这怎么……”
见南糖神色已变，小刘慌忙住了口。
“顾苡仁，怎么会是你？”南糖恍然大悟，“我就说晨星的销售为什么会下降得如此吓人，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唉！”顾苡仁摆手，“南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是你们南氏的产品不如别的公司好，销售下降，再正常不过。”
言语间，顾苡仁丢了份报表给她，“自己看看吧，这可是你们设在我们这边的柜面每日销售。”
见南糖拿起，顾苡仁又缓缓道：“二百多平方的面积，给了你们南氏，不仅没创造出好业绩，甚至还有好些时候没开张。南总，我没来追问你们南氏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跑来先责备我了？”
顾苡仁一向强势，以前在南氏工作的时候，南糖便领教过。
如今再次面对，却已不似初时慌张。扔下手中的报表，“销售不好，不单单是我们南氏的问题吧？这样，我们换言之，在星里在晨星卖得不好的产品，到隔壁魔方，那可是爆品。”
闻言，顾苡仁沉下脸。
“南方的意思是打算将我们这边的货都调到隔壁魔方去？”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南糖说：“我只是就事论事！今日我跟小刘过来，是想解决问题的，并不是来找顾总你吵架的。”
顾苡仁扭头看着电脑，心不在焉地拖曳鼠标，“南总，你来迟了！就在昨日，公司已经正式拟定了撤柜通知书，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你们销售部的王经理便会收到。”
“什么？”南糖不可思议地看着，“撤柜通知书不是该我方拟的吗？”
顾苡仁轻轻一笑，“不是做销售出生的就是肤浅。南总，该不会连我们跟贵司签订的合同细节都没有看吧？”
南糖无语凝噎。
事实确是因她来得太急，许多以前的资料都没有看，更不清楚销售部都是具体怎么给晨星签订的。
“我们晨星可是末尾淘汰制！”
小刘忍不住插嘴，“顾总，南氏不过是这个季度呆了尾车，只要我们好好沟通，共同解决，下个季度肯定不这样，你就不能再给南氏一次机会？”
顾苡仁笑了，笑得前仰后翻，“让我给南氏机会？当初，你们南氏，你们南总给过我机会吗？小刘，你刚才不是还问我为什么不在南溪做了，这还得感谢你们南总，是她用一批劣制品来害的我。”
南糖眉头锁紧，顾苡仁所说她并不是十分了解。
但却听宁白无意间提过，顾苡仁当初偷的那批货，摇身一变去了南溪，后被职能部门检测出成分超标，南溪的新产品，刚到生产线便夭折了，南溪损失惨重，因此南氏才又扩宽了市场。
顾苡仁会被南溪辞退，这也算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今顾苡仁说是她所为，便真叫她对这个女人又刷新了认识。
“顾总，你说这话不羞愧吗？”南糖抬头，“当初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若还想保得一份颜面，请你再慎重考虑一下南氏撤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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