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质问

一个熟悉的声音直接响起，“还是在暗匣里太过沉闷了，哟，这不是五皇子妃吗？”

云梦歌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带着一丝讽刺，“原来是秦老板，倒是有些时日不见了，没想到您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出城。”

车上的轓加宽，然后在轓的底部加上一层木板，而车與上的木板太高，正好形成了一个暗匣，如果不是仔细核验并不会发现，外加上李霜儿的身份，对核查更放松了几分警惕。

除此之外，刚刚那个贩卖私盐的小贩是否是其中环节的一环，令她有着几分细思极恐。

秦衣直接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你们核查的太严了，不然秦某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城，秦某一直都是十分夺目的存在。”

云梦歌带着几分冷笑，“既然敢出来，被发现后居然还敢如此张扬，也惟有秦老板你一人了吧。”

他直接摇了摇头，“云姑娘，你可曾注意过你身侧的暗卫都不见了踪影？”

她直接回首望去，无论是夜鹰还是暗十一一个也没有跟来，他们之前都是跟在她的身后，此刻的她不禁有些背脊发寒。

他继续说道：“不知道云姑娘，是否有着自信直接敌得过秦某？”

他带着浓浓的自信，他的武功或许及不上黄老，但是眼前之人在他眼底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存在，所以他才敢大摇大摆的直接出现。

“城里你们究竟做了些什么事？”她冷着脸直接问道。

若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暗卫们也不会轻易直接回城……

秦衣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说道：“云姑娘误会秦某了，秦某这手上可没有这么多人给五皇子殿下他造成些麻烦，但是二皇子可不一定了。”

她神色一凛，背脊发寒。

秦衣接着说道：“这暗卫都用来保护您追秦某，外加上五皇子还受了伤，这不就是在给二皇子他机会吗？”

她的身子直接诶僵住，不禁有着几分担心城内的他。

她准备掉头回城，只见阵阵咳声响起，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章榭？”

章榭此刻惨白着脸，“车里太闷了，出来透口气，许久不见，五皇子妃。”

云梦歌拿着缰绳的手不禁直接诶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问道：“你究竟是章榭还是谢璋？”

章榭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带着几分自嘲，“谢璋也好，章榭也罢，曾经的那个有着彩旗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她不禁愣住，他的话并没有否认他是谢璋。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从来没有想过曾经的谢璋会以着如今的面目出现吧，但是谢璋他早就在十多年的大火中没了性命。”

她的眸中的神色一暗，问：“多年前的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而，李霜儿忽然插话，“你们之前认识？”

秦衣轻笑道：“认识五皇子妃的是谢璋，而不是已经恶贯满盈的章榭了。”

李霜儿带着浓浓的疑惑不解，“什么谢璋，什么章榭，你们究竟再说些什么？”

章榭揉了揉眉心，道：“此番多谢李小姐相助，但是，璋也只想再回一次西南罢了，璋的身子早已大不如前了，只想再见一见西南的一切。”

云梦歌握紧了俏拳，质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许下的誓言，‘将士百战为君忧，马革裹尸终不悔’，而今的你确是做着……”

他带着一抹惨笑，“功高盖主，无论为了这江山社稷做了多少的功绩，留下的只不过是被焚烧过后的面无全尸的尸身罢了。当年的那场大火把璋所有的抱负与理想都烧没了。”

她继续问道：“难道那场火有着什么隐情？”

他的嘴角带着冷笑，说道：“隐情？不然你以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大火吗，那场大火焚烧掉了一切，当年的少将军也只能够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她心底油然而生一抹冷意，“莫非是圣人？”

除了圣人，也没有谁的暗害能够令一个威名远扬的少将军隐姓埋名……

他的嘴中发苦，“除了圣人，还能谁让一个将府没了，云麾将军早已不在了，那场大火还得感谢圣人给谢氏一族留下没命，没有以罪臣的名义处置谢府……”

他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瞧，这残败的身子还能做什么？早已无法驾驭烈马，策马飞奔，也不能够将弓拉起，早已没了那个力气。”

她的眼底也浮现一抹哀伤，但是带着几分不忿道：“那你为什么要和二皇子为伍，圣人不仁，那这大恒的百姓也是无辜的，你为何置这么多的百姓性命于不顾？曾经的谢伯伯，他一直爱民如子，善待百姓……”

他带着几分怅然，继续道：“因为你眼前  的这个人是章榭而不是谢璋，不是那个谢氏的璋玉之才。那个少将军谢璋，早已死在了多年前的那场大火之中。对于章榭最重要的是，给谢家复仇。”

她仍带着几分怒意，“你所谓的复仇就是投奔二皇子，为他出谋献策坑害忠良吗？”

他带着几分薄凉的冷意，“圣人灭了谢氏一族，那么如果乾家也这么被灭了，不是很好吗？但是，大恒的以后，璋或许看不到了，璋只想去看看曾经的家，谢家在西南的家，还有爹娘的衣冠冢……”

他直接看向了远处的扬州城，“你不是最关心你的五皇子吗，他就在那城里，还是受着危险。在山寨里我们早就是仇敌了，对于此事也就爱莫能助了。不知道五皇子妃是要逮捕谢璋，还是去关心你的五皇子。但是容璋提醒你一句，五皇子妃孤身一人，是没有办法直接诶逮捕璋的。”

秦衣轻摇着折扇，“五皇子不要想着用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秦某了，秦某认为你远远不是秦某的对手。”

谢璋带着许笑意看着她，那笑意不像之前的虚假，反倒是有些灿烂的神色，让她把这身影和那神采飞扬的少将军有着一瞬的重合，“不知道，五皇子妃究竟作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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