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细水长流
“沈烨！”
戚继荣怒喝！虎目几乎喷出火花。
沈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戚明玉。
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是要与戚明兰相会的，可是为什么却上了戚明玉的床榻。
难道……
沈烨一时不知所措。
“混账！”戚继荣怒发冲冠，常佩在身上的短刀已经抽了出来。
沈烨眼神转瞬明朗。他要的，是和戚继荣绑上关系，至于取谁，其实都可以，戚明兰角色，戚明玉也不丑啊！
戚明玉声泪俱下：“爹，请你三思啊！”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嫁给这个书呆子呢，她还要嫁入尚书府，还要戚明兰身败名裂呢！
这时绿芜和春草也办好了事情，来到戚明兰身边，主仆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相视一笑。
“是她，是戚明兰！”戚明玉愤然指过去：“爹，求您明查啊，都是戚明兰害得女儿丧失了名节，求爹爹明查啊！”
“啪。”
戚继荣一个巴掌扇过去：“恬不知耻的东西，你自己犯了错关兰儿什么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当场打死你，当成没有你这个女儿！”
方姨娘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唉……这个时候冲撞老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这死丫头，还真是不懂得察言观色。
“老爷，您消消气，明玉和沈公子倘若真的能喜结连理这也算是一桩美事。沈公子学富五车，也配得起我们明玉了。”方姨娘柔声安慰，一边给戚继荣顺气一边道：“好了好了，老夫人寿辰将至，别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添堵。”
“小生爱慕二小姐已久，和二小姐素有情愫，如今酒后乱事，任由将军责罚，只求将军切莫为难二小姐。”
沈烨直接叩拜，惊呆了所有人。
戚明兰不由得暗地里叫了一声好，沈烨这一套下来，戚明玉，跑不掉了。
“小生愿倾尽所有，只求能娶二小姐为妻。”
戚继荣也算是平静了一些，然而看戚明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团脏东西一般，再无半点怜爱。
“挑个好日子，嫁了吧。”
“恭喜将军府即将三喜临门。”众多贵妇纷纷道喜，沈烨也突然意气风发，只有方姨娘和戚明玉一起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戚继荣甩袖离开，戚明兰跟在后面不敢发声，半晌终归是戚继荣先叹了口气。
“父亲不要操心过度，戚家这么大的家业还要靠父亲主持，父亲当心身子啊。”
“唉……你那个二姐姐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聪明安分，为父这心就好受很多了。”戚继荣摇了摇头：“只可惜，这么一个天大的笑话被捅出去，我戚家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列祖列宗。”
“父亲，没事的，二姐和沈公子两情相悦，现在不必像以前一样掖着藏着，反而是好事。”
提起这件事戚继荣便气不打一处来。倘若他们真的有情有义，就直接用正当的方式喜结连理就好了，何必偷情？
“算了，你这几日多看着你二姐，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房间内。
“戚明兰你这个贱人！”戚明玉一边咒骂一边砸东西，地上满满的皆是花瓶碎片。
“行了，你给我住手！”方姨娘送沈烨回来，看到这画面完全惊呆了。
这个丫头，还嫌发生的事情不够多吗？
戚明玉扑进方姨娘的怀里，大声痛哭：“娘，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要嫁入尚书府，我才不要嫁给书呆子。娘你要给我想想办法……”
“你这个丫头，你不是说事情会万无一失毫无破绽吗？为什么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被香烟迷倒了，醒来的时候……”戚明玉越想越不对劲：“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迷烟，娘，一定是戚明兰做的，一定是戚明兰做的！”
戚明玉急得直跺脚，恨不得立刻就把戚明兰碎尸万段。
“没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想到这个贱人这么阴毒，这种阴谋诡计都用的出来，不能留了！”
方姨娘眼神冰冷，然而这深入骨髓的话被戚明玉听了却半点怜悯之心，反而心里觉得甚是痛快。
“娘，赶紧杀了那个贱人。”戚明玉抓住方姨娘的衣袖。
她一刻也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了，恨不得戚明兰现在就死。
“李妈妈，你过来。”方姨娘摆了摆手：“我房间里，有一瓶鹤顶红，交给你了。”一个眼神就已经明了。
“是。”李妈妈答应完后退了出去。
“娘亲，真的要用鹤顶红吗？万一被发现了……”
“你放心吧玉儿，娘亲既然已经准备做了这件事了就一定会确保事情的万无一失，反正小厨房有这么多替罪羊呢，谁都不会往我们身上想。”
戚明玉狠戾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如果戚明兰死了，那么尚书府就没有人可以娶了，届时自己再想办法把沈烨弄死然后自己嫁入尚书府。呵，这一切真是再奇妙不过了。
“什么？方姨娘真的有这个打算？”戚明兰眉头一皱。
“兰儿，母亲的消息是可靠的，方姨娘现在已经动手了。兰儿你看……”大夫人将鹤顶红的药瓶亮在了戚明兰面前：“这个就是方姨娘要加害于你的证据。”
绿芜和春草对视一眼，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如果这次不是大夫人告知，小姐肯定会一命呜呼的。
“多谢母亲，母亲这次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戚明兰没有询问这消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最重要的是方姨娘已经被抓了个现行了。
“哪里的话，这府中勾心斗角，保命最重要。没什么事的话母亲就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小姐，真是太好了，多亏了大夫人告知真相，不然的话小姐您可是……”春草不敢继续说下去。
这府中凶多吉少，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考虑几分。
“小姐，您说大夫人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呢？而且竟然还真的拿出了鹤顶红来。”春草诧异。
“母亲应该是在方姨娘身边安插了眼线，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我们提供可靠的消息。”
“小姐，那我们赶紧揭穿方姨娘的恶行吧！”绿芜急得直跺脚。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姐，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春草补了一句。
戚明兰摇摇头。
看来心腹也有不知心的时候。
“戚家两个女人近在出阁，而如今老夫人寿辰将至，实在不是除掉方姨娘的好时候。而且，母亲虽然拿出了罪证，但是倘若届时方姨娘死不承认的话未免会打草惊蛇。放心吧，反正来日方长，本小姐还要与方姨娘细水长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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