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中毒
戚伍声见状，也是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戚明兰。
为什么会是父亲的侍卫队血衣卫？他也想要知道。
“血衣卫是父亲的人，怎么会在方姨娘的院子？是保护方姨娘的？”戚明兰心沉了下来。
可戚伍声也说不出个原因，只是安抚的拍了拍她。
这边的方姨娘入了一趟宫，自打从宫中回府后，便不再如之前一般行事了，反倒是静了许久，一直没了动作。
这日，是戚家的大喜事：老夫人寿辰当日。
因是老夫人的寿辰，众人都是大张旗鼓的大办了一场，但因着戚继荣出征在外，戚伍声辈分不够，男席无人照看。故只置办了女席，由大夫人从中照看。
各府各家都送来了贺礼，夫人小姐们也都来，说着吉祥话，将老夫人哄得挺着笑脸。宴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前厅有着老夫人坐镇，身侧有着大夫人和戚明兰配着，一派阖家欢乐的姿态。
如今府上可真是变了天了，原来是方姨娘当家做主，带着戚明玉，成了一片天。可现在，戚明玉剃了头发，去做了姑子。方姨娘也受了打击，自此一蹶不振。
若是往常的这种场面，方姨娘早都赶着来迎客了，可如今倒是不知道，去哪儿躲着了。想来是无颜面对，这些夫人小姐们了，以前她有多嚣张，现在的她，就有多落魄。
事实上，此刻的方姨娘，正避在后院，自顾自的念着佛经。仿佛前厅的一片热闹景象，都与她无关，影响不到她。
“姨娘，都办好了。”
捏着佛珠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始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一番信佛的姿态。
前厅的宴会，在谈到戚明兰婚事的时候达到了高潮。
众人正哄捧着，说着她的婚事多好多好，逗得老夫人哈哈大笑的时候，只见老夫人忽然捂住心口，皱着眉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最先是戚明兰反应了过来，她正要走上前问着，却见老夫人忽然吐出一口污血，踉跄着站起来，竟然晕了过去。
周围的女眷紧是大惊失色。
“快看看老夫人！”
场面顿时混作一团。
有人想要上前去扶起老夫人，却被戚明兰一声断喝。
“全都不要动。”戚明兰快速上前将老夫人扶起来。
“嫡母，快叫大夫来！”戚明兰按着老夫人的人中，感应着老夫人脉搏中逐渐变浅的心跳。
戚明兰的心也逐渐乱了下来。
大夫匆匆赶来扶老夫人进了房内。戚伍声也闻讯而来，刚要下令拦着各位女眷好好检查却被庆明兰拦住了。
“兄长，使不得，兹事体大。还是治老夫人比较重要。”
戚伍声无言，周围的女眷已经问起来了。
“这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旧病复发，这宴会暂停吧，还请各位夫人小姐们回去吧，招待不周日后登门告罪。”大夫人强挤出温和的笑容，心中却依然愁云密布。
刚送走各位夫人小姐们，府医就带着药箱走来了，来不及行礼，就被唤到内室，连忙把脉。
府医把着脉，眉头越皱越深，似乎在思索着言辞。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大夫人见状，直言说着。
“老夫人这脉象……是中毒！”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府中大宴，众目睽睽，这人还真是是胆大包天，心思歹毒！
“查！从采买处开始查！”
果真，大夫人暴怒，一声令下，唤来丫鬟，下去传令了。
大夫人掌权这段时间，过得顺风顺意，如今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犯事，她怎么能容忍！况且，她好不容易掌了权，若是老夫人出了事，自然也会怪罪于她。
另一边的方姨娘，也听到消息赶来，面色不改的问了几句后，也不再说话了。
过了许久，丫鬟来报，竟然无迹可寻。
大夫人正要发怒，就听到内室传了消息。
“老夫人醒了，传大夫人和方姨娘进去。”
大夫人点了点头，带着方姨娘就进去了。
内室中不断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不大仔细，又传出大夫人的惊讶声。
不过片刻，两人便出来了。与进去时的状态，截然相反。
大夫人沉着脸色，方姨娘再次意气风发的模样。
“老夫人抱病传令，自今日起，由我照看衣食起居，侍奉在侧。府中掌权之事，交于方姨娘，都去交接吧！”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不已。
怎么进去了不到片刻，府中掌权者，再次变了。
这方姨娘，是有复起之势了？
戚明兰也是惊讶，方才府医诊脉，分明是中毒，老夫人又怎么会声称是抱病？还将大夫人困在身侧，方姨娘重新掌权？
老夫人这一步，她倒是摸不明白了……
过了半日，全京城都在讨论：戚府老夫人重病在床，嫡小姐婚事未定的消息。
听到消息的戚明兰，反倒是不惊讶。如今他们家，已经成了饭后闲谈了，什么事儿，都会人尽皆知。
倒是不知道那位顾家的公子，会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呢？
果然，人便是不禁想的，她刚思虑后，就听到丫鬟来报：顾公子登门到访了。
因是男眷，她不方便过去，只是差人去寻戚伍声，到前厅会客。
这边的戚伍声得了消息，也来到了前厅，见到了这个顾家公子。这顾九思一见他，便直言说着。
“听闻老夫人重病，晚辈特地送了些补品过来。”
说罢，便有小厮带着一些补品，奉了上来。
“有心了。”
戚伍声虽和他不对付，但在此刻也没有和他争论的想法。
“不知道顾公子，此番前来，还有何事？”
戚伍声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是为官几年，对于人事，都看的准。中午出了那样的事，这顾九思此时又来，不是为了老夫人，就是为了与戚明兰的婚事！
“此次前来，是为了与嫡小姐的婚事！”
戚伍声一听，笑容敛去，果真是为了婚事，难道是因为老夫人的病情，来延迟婚事的？思及此处，他的语气也不似之前的温和了。
“你想说什么？”
顾九思听出他语气中的疏离，但还是略带恭敬的说着。
“此番是想商议，关于婚事的细节，在下打算婚事照旧，不因老夫人的病情而延期。不知可否？”
听到这话的戚伍声，倒是完全没想到，顾九思此行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商议婚事。随即面色好转，看来还真是一个知礼的人。可是老夫人重病，若是戚明兰继续大婚，恐会落得一个不孝的名声。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顾九思坦言。
“如今老夫人重病，更当以喜事冲一冲，可解病患的叨扰才是。”
戚伍声似乎被他说动，神色动容。顾九思见状，再次开口劝慰。
“想来戚将军出征在外，也是不想看到，因为老夫人的重病，而延误了原定的婚事吧！”
这话倒是打动了戚伍声。他比谁都知道，戚继荣有多看重这番婚事。
顾九思见他被说动，居然离戚伍声近了些，开口说了几句。戚伍声的面色沉了下来，终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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