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我要知道整个计划！
“我觉得，可行性不大。”
出乎意料的，戴立高竟然直接否掉了。
不知方臣起，就连秦雅倩都很是意外：“为什么？”
“以我拙见，这个药方中包含的五十二味药材，有数以万计的排列组合方法。虽然我们可以用先进的仪器去观察小硕的病情，模拟他服了药的后果，但想要根据病情调整药方，理论性可行，实际操控难上加难。更何况，小硕是儿童，在剂量上要比成人用量更难拿捏。说实话，戴某不才，没有这个把握。”戴立高开诚布公。
原以为燃起一丝希望，不成想直接被原地打碎，这让方臣起无法接受。
“戴医生，你是肾病方面的权威，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方馆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即便我敢放心大胆去试，你就小硕这一个儿子，恐怕也不敢拿他的命来博吧？”戴立高耸了耸肩，表示没办法。
方臣起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沮丧，一拳挥出，将桌上昂贵的摆件都砸碎到了地上。
“也不是毫无办法啊，找到给你们药方的这名医生，然后让他亲自来调配，兴许，会有转机。”戴立高回答。
本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赚大钱的机会，戴立高应该抓住。
毕竟，对方是堂堂地狱之城的馆长，位高权重，他的手里从来不缺钱。尤其是在他儿子的身上，花钱如流水，戴立高也没见方臣起皱过一下眉头，犹豫半分。
更何况，若是能治好他的儿子，也算X国，乃至世界难题上一个新的里程碑。
毕竟，方臣起父子俩已经周游了大半个世界，能请的名医全都请了，若是有人能治，现在方臣起也不至于这么挠头。
钱财名利双收的行当，没人想拒绝。
但这是一把双刃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一旦盲目施救，把方硕治死的话，他堂堂地狱之城馆长的父亲，那把黑洞洞的手枪，必将毫不客气的指过来。
戴立高是聪明人，即便赚再多钱，没有命花也是白搭。
他宁可像现在这样抻着，抻多久，算方硕的造化，与人无忧。
既然他们现在有更好的法子，大可以找别人去治。治好了，算对方牛逼。治不好，罪名也到不了戴立高头上，万事大吉。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给方子的人是谁。”秦雅倩老实回答。
“不知道？那方子是哪里来的？”戴立高不解。
秦雅倩看了方臣起一眼，犹豫片刻：“是这里的一名囚犯给我的，他有着和小硕一样严重的疾病。”
“犯人？”戴立高眼角抽动，“犯人是个名医？”
“据他所说，是一名游历的高人给他的。”秦雅倩回答，“给过方子之后，双方就再也没有联络。只能大致了解到，那是一名年逾五十的老者。”
“秦医生，你要知道，我X国人才辈出，年逾五十的医生比比皆是。这么点信息量，如同大海捞针。”戴立高严肃道，“更何况，要是别人给的也就算了。这里关押的，不是汗间就是疑似汗间，他们嘴里说的话，没一个靠谱的。方馆长，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说不定这药方，是那犯人从哪里偷来的！”
一切皆有可能。
方臣起点了点头：“感谢戴医生提醒，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
之后，戴立高看了看方硕，在确认对方没什么事后，就又乘着快艇离开了。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没了，唉。”方臣起独自看着一地狼藉，唉声叹气。
秦雅倩的心情也不好，直到回到医护楼，她都绷着脸，不苟言笑。
放风时间近在眼前，经过一晚的修整，聂石年脸颊红润，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你倒是恢复挺快。”秦雅倩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正在整理衣装的聂石年，不由挑了挑眉：“秦大夫，你这样说话，会让我觉得你不想我恢复。”
秦雅倩瞪了他一眼，没多言语，转身进入了里间。
聂石年耸了耸肩，能想象得到，这一晚上这丫头和方臣起如何密谋用他那张药方，为方硕治病。
不过，都是徒劳。
作为医生，在看到药方的内容之后，根本不敢对一个小孩子搞实验。毕竟，那些药材的药力太猛，一个不小心，就会好心办坏事。
两人势必会请一个更高端的外援来，那道快艇的冲击声，足以说明这一点。
不过，也是枉然。
看秦雅倩这副霜打的茄子般的表情，就已经猜出大概了。
无人敢用那张配方，毕竟，那出自大燕堪比鬼谷子的神医，徐正梁的手笔。
一个不小心，那被救治的病患，就会撒手人寰，神仙都难救了。
聂石年被带回放风广场时，况四海眼神一亮，就差激动的冲过来了。
“你没事吧？”况四海四顾看了看，小声道，“昨晚我还以为你真交代了呢！”
“你这个表情，不得不让人怀疑，你其实想让我交代？”聂石年笑了笑，打趣道。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亏我昨晚为了你，一直都没睡，生怕你出什么事！”况四海无语道。
聂石年更加无语，他这么说，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不应该是两个大男人之间正确的表达情感的方法？
“怎么样？你这么煞费苦心的折腾自己，结果如何？”况四海追问道。
聂石年嘴角勾了勾，信心满满：“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能进入办公楼了。”
说话间，蓝己悲朝着两人的方向踱过来，在距离不远处，幽幽的坐了下来。
“船我已经搞定了，十个人，不多不少。”
“这么快？”况四海哑然。
蓝己悲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就好像在说，这对老子来说都是浮云，但对你这傻X，难如登天。
“很好，效率很高。”聂石年点头道。
“我不是寻求表扬的，我要知道整个计划。”蓝己悲坐过来，直视聂石年，“你现在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否则，船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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