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这方子，概不外传！

秦雅倩点了点头，她招呼小喜过来，再次去准备齐了昨天的中药。

“麻烦几位先出去，我要亲自为他熬药。”聂石年态度坚决。

“为何不能让我们看着？”方臣起眉头一皱，心生怀疑。

“那位高人将此方交予我之后，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外传。昨日要不是我突然发病，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可能将药方外露。”聂石年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我的方子，泄露也就泄露了，无伤大雅。若是救治别人，还继续外泄的话，就毁了我们当初的协议。”

“这……”方臣起犹豫片刻，“这里没有外人，方子只用来救我儿子，无碍吧？”

聂石年嘴角一勾，重申道：“希望方馆长自重。”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方臣起若再说什么，就显得太过说不过去。

于是他和秦雅倩双双出门，在走廊里等候。

不多时，药汤的味道悠悠飘来，竟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异香。

“小倩，你说这事，我们做的对么？”方臣起来回踱步，很不放心。

秦雅倩拧着眉头，她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一个没有医师执照的人，就这么给病人熬药，对象还是年龄这么小的病人，秦雅倩就这么放任他在里面胡来，连个监督的人都没有，真的合适吗？

两人惴惴不安的等了一个小时有余，直到聂石年将门重新打开，方臣起和秦雅倩竟然看到，方硕正坐在沙发上玩平板，脸颊红润的程度，前所未有，简直如同没有生病一般！

这……

方臣起目瞪口呆：“小，小硕，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爸爸。”方硕痴迷于玩游戏，对于父亲的问话，随口应答。

“不是，你看着爸爸。”方臣起一激动，将平板电脑拿开，认真看着方硕，“你真觉得很好吗？”

“恩！”方硕笑颜如花，“感觉胸口不憋闷了，呼吸能一下子喘这么大一口气！”

说着，还不忘双臂展开，做了个最大的姿势。

方臣起激动不已，完全不顾形象，连着对聂石年说了好几声谢谢。

“胸水已经下去了大半，再多喝几副，就消的差不多了。”聂石年笃定道，“胸水消除之后，就要调整用药，加强肾功能的恢复，让其维持现状，不要继续衰竭下去。控制的好的话，后续再调整用药，清除血液里的毒素，调整钾代谢，钙磷代谢，水钠代谢等，继而治愈。”

“你的意思是，能通过喝药，将小硕所患的顽疾彻底治愈？”秦雅倩如同听见了天方夜谭。

要知道，方硕患的病，可是经过全世界各地的名医会诊，均束手无策的罕见病。

戴立高作为X国本国的肾病专家，经手过的病例数以万计，都被聘请为私人医生了，也只能尽量维持现状，连一点点最起码的好转都做不到，更别说治愈了。

“如果你们不是始终持这个怀疑的态度，我想我有信心。”聂石年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徐正梁曾认真研究过方硕的病情，看过之后微微笑道：“区区小病，竟成了世界难题。这个世界，废物越来越多了。”

“不要吹牛，此行只有一次机会，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聂石年提醒道。

“总督大人，你只管带着方子前去，如若不成，徐正梁大燕国门之内，饮鸩谢罪！”

往事如风，正是有太多如此刚烈又有能力之人，才促成了今日的聂石年，无往不胜，能力超群。

“好，我相信你！”方臣起突然起身，面露感激，“罗副部，如果你能将我儿的病治好，我方臣起定当感激不尽！”

“方馆长，你言重了。”聂石年扫了他一眼，“如果你能尽快帮我洗脱罪名，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我更是感激不尽。”

打趣的话，只说个一两句，意境传递到了就好。

此刻，聂石年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与地狱之城的外面，越来越近了。

回到牢房后，聂石年躺在床上，破天荒的没有下去。

况四海等的焦急，又忍不住凑了过去：“我说老兄，今天怎么不下去了？所有的通道都挖通了？”

聂石年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突然停了？”

况四海问完，突然意识到这些天，聂石年又是被捅又是被划，实在外部力量没有了，自己又找罪受，吃了那棵草和一堆虫子，身体已经处于了超负荷的状态。

毕竟，哪怕是特工，也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受了伤会痛，得了病会蔫，人之常情。

而且军部派他一个人前来，不管任务是什么，人数都太少了。

独立级特工，有时候没有队友的默契配合，很多事也无法完成。

所有重担都落到他一人头上，在高压下连续数天，任谁都会疲乏，难以招架。

“要不，今天我下去？”况四海试探性的询问。

“不用，还没到时候。”聂石年睁开眼，突然郑重其事道，“而且我不在的时候，请你克制住自己，不要擅自下去，好么？”

突然严肃的氛围，让况四海有些发懵。

他搞不懂，为何对方能把计划一五一十的告知蓝己悲，却不能让同为队友的自己下去帮挖。

难道，他况四海在这个人面前，信任度就这么低么？

“收衣服了，收衣服了！”走廊里，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魏江红。

魏江红每天都会来各个楼里收脏衣服，送去洗衣房，然后将难除的污渍手洗，周而复始。

他早就厌倦了这份工作，但显然，目前为止他也摆脱不了这件事。

听到声音，聂石年从床上跳下，脱掉自己的外套扔到地上，并用脚来回揉搓了几下。

这样一来，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衣服，更是黑的不像话，看着就难洗。

“177的，收衣服了。”魏江红打开探视小窗，朝里面嚷嚷了一声。

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有权利打开小窗，而不用被看守如影随形的犯人，只因为这件苦差事，全被他包了。

况四海狐疑的看了聂石年一眼，将自己的衣服顺着小窗扔了出去。

随后，聂石年不言不语的，也将自己特殊处理过的上衣塞了出去。

“恩？177今天只有一个人洗澡，应该是况四海。”魏江红拿笔勾勒着，“罗毅，你还没到洗衣服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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