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有没有王法
桓宇文的眼神冷的能结出冰来，阴沉道：“你们挡我路了，让开。”
狗腿二号疾言厉色，“还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房，没听说过姜五公子的名号，京都姜家总听说过吧？那可是皇上的岳丈家！”
桓宇文眼神刀子似的掠过去，狗腿二号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滴娘喂，这个男人长的这么好看，怎么眼神那么吓人？
二号狗腿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眼前人的气势所慑，倏的变得羞恼成怒，他踏步向前，一把推向桓宇文胸口，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被吓到。
桓宇文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推过来的手，反手一拧，然后猛的推开，二号狗腿噗通一下屁股朝上摔在地上。
一号狗腿立马跳出来指着桓宇文喝道：“朗朗乾坤，竟然动手打人，姜兄，赶紧报巡城司把他抓起来！”
姜鹜看了桓宇文一眼，心道，此人桀骜不驯、拒人千里，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顿了片刻，不见桓宇文有服软的迹象，姜鹜大声说道：“来人，去叫巡城司的人过来！”
巡城司，这是一个专门维护京都安全秩序的机构，就像现代的警察兼城管，打架闹事都归他们管。
这个机构呢，其实管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生活嘛，不大都是些鸡毛蒜皮。
“等等，姜公子，有话好好说。”步谷菱连忙从桓宇文后面站出来。
不能让他们去叫巡城司，那些人没见桓宇文，万一真被他们虎了吧唧的关起来，皇上不要面子的吗？
“是你！”姜鹜认出了步谷菱，毕竟事情也没过去多久。
“姜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一点点小事就不用惊动巡城司浪费朝廷资源了，您说是不是？”
姜鹜瞥了桓宇文一眼，看着步谷菱冷笑道：“想让我不惊动巡城司，也可以，只要你能让他给小爷敬茶一杯，道个歉就行。”
想让皇上给你敬茶，你咋不上天呢！
“姜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咄咄逼人，很容易翻车的知道吗？”
“小爷就是不饶人，怎么了？有姜家在，谁敢动小爷？”
姜鹜正说着，一个哭哭啼啼、头发散乱的妇人从外面跑进来，扑通跪在姜鹜跟前，哀求的说道：“姜公子，求您放了小女吧，她才十二岁并不是有意冲撞您的，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她这回吧！只要您肯饶了她，放她从牢里出来，让民妇做什么都愿意！”
狗腿一号骂道：“哭什么哭，晦气死了！谁让你家女儿弄脏姜兄衣服的，你知道那身衣服有多金贵？苏州进贡的月锦布听说过没有？一百个你卖了都不够赔的！”
桓宇文听到月锦布，眼神沉了沉，他记得上个月苏州总共上贡了五匹月锦布，自己为了以示恩宠，只赏了如妃一匹，其他四匹应该还在库房，所以，为什么姜家手中会有月锦布？
步谷菱并不知道月锦布的金贵，倒是感觉到了桓宇文身上越来越低的气压。
“真的让你做什么都愿意？”姜把扇一打，扇着胸口恶趣味的说道：“那就把衣服脱了，从这里走回去，如果敢的话，我明天就让人放了你女儿。”
这样的要求，听得茶楼里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姜鹜的要求无异于让妇人以命换命，妇人若真的脱了衣服走回去，就算她自己不上吊，隔壁邻舍的唾沫和大家的指指点点都能杀死她。
妇人的眼泪汩汩而下，片刻后，她眼神坚定的看着姜鹜问道：“如果我照着你的要求做了，你真能放了我女儿？”
“放心，本公子一言既出，那就说话算话，当然，如果你不敢那就算了，反正牢里有吃有喝……”
“不，我敢！我脱就是！”为母则强，妇人定定的看了姜鹜一眼，抬起手伸向自己衣服的盘扣。
“等一下，大婶，你千万别做傻事，想想看，若是你女儿知道你是用这样的方法救的她，你觉得她未来的人生会过得快乐吗？”
“呜……那我能怎么办？她还是个孩子，我唯一的亲人……呜……”
好不容易找到一点乐子，偏偏又有人跳出来捣乱，姜鹜怒道：“愣着干吗，赶紧去叫巡城司的人来！”
恰在这时，巡城司的人自街上走过，姜鹜的随身仆从瞅见了赶紧追上去把人叫住，一边往往领头人手上悄悄塞进一锭银子，一边把茶楼里有人欺负自家公子的事说了一下。
巡城司的人早就习惯了姜鹜的出手大方和嚣张跋扈，当即就和仆从一起来到茶楼。
一进去，领头的就装模作样的问道：“听说有人生事，发生什么事了？”
狗腿二号马上告状，说桓宇文打人，然后又指了指了步谷菱，“他们是一伙的！”
领头的看了狗腿二号一眼，对桓宇文厉的问道：“你打人了？为什么打人，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京都城中，天子脚下，竟敢动手殴打官宦子弟，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步谷菱心说，不好意思，人家就是王法。
桓宇文冷眼看着巡兵头头，语气平静的说道：“根据王法，你应该问我为什么打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偏听偏说，偏帮偏信。”
“没想到公子长了好一张伶牙俐齿，既然这么会说，那就跟我们去巡城司走一趟。”头头一个动作，余下的三人一拥而上就要抓人。
“你们也不问问清楚，就动手抓人，巡城司抓人都这么随便的吗？”
领头见众目睽睽，若不给个正当理由，容易遭人话柄，于是干咳一声，说道：“我们哪有随便抓人，是你们动手打伤了孙公子，孙公子可是功名之身，平民殴打功名之身，当受杖刑二十，这不大梁的法律。”
步谷菱手敲着折扇，老神在在道：“谁告诉你我们是平民之身了？”
说出来怕吓死你们，我身边这位，正是你们大梁的九五之尊。
“不是平民之身，那你们是什么身份？”
茶楼里的众人也都竖起了耳朵，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是个有身份的人，真希望公子的身份高一点，好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姓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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