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退报
随着腊月的临近，大梁京都的天气越来越冷。
步谷菱身上的衣服，越加越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最近伙食太好，长胖了十几斤。
上月结束，新的一月开始，步谷菱来到庄子，查看上月的收益情况。
不用看报表，就看步修远和司徒枫陵不敢跟她对视的心虚模样，步谷菱就知道，报纸上月的收支肯定还是亏损状态。
“怎么回事？销售额不是一直在上涨吗？”
前几天她还在皇上面前大夸海口，没想到马上就被事实啪啪打脸。
步修远一脸羞愧道：“对不起，都怪我没用！”
司徒枫陵说道：“肯定是有人在其中搞鬼，不然说好了要订报纸，结果转天就改了主意。一家两家也许是巧合，不可能四家五家也都是巧合吧！”
步谷菱轻敲桌面，看着两人问道：“怎么回事？”
原来步修远和司徒枫陵看中了书院都是读书人，觉得他们对报纸肯定比较能接受，于是就跑去书院跟院长推销报纸。
院长看过报纸以后，都还挺有订购意向的，结果等第二天去正式签单的时候，院长就变了态度，不是说报纸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好。
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可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事情被步修远压下，没好意思跟人说。
“这明显是被人针对了，步修远，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光闷在心里，我们是一个团体，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议解决。我不在，你们有解决不了的事就找陆先生。”
“是，我知道了。”步修远略有些羞愧的答应下来。
“步大哥，你刚才说我们被人针对了，是谁在针对我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司徒枫陵气愤的问道。
还没调查，步谷菱哪里知道，“人在暗，我们在明，想要知道是谁在捣鬼，我们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
步修远和司徒枫陵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引？”
步谷菱冲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附耳过来，然后小声叽里咕噜的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
“卖报啦，卖报啦……新鲜出炉的报纸，有神秘诗魁名亦的新诗，大家看快呐！”
报童举着新出的报纸，站在书院外面的街上大声叫卖。
刚刚下学的书生，听到诗魁名亦出了新诗，满是好奇的想要知道新诗是啥样子。
可是报童手中的报纸是卷起来了，想要看诗就必须得买报纸。
能到书院读书的，家里都是有点钱的，条件一般的舍不得买，但也有那财大气粗的，扔下五个铜板，就要了一份。
“快快快，看看名亦的诗写的啥？”
有了第一个人买，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整个京都城里大家都知道，诗魁名亦在报纸上发新诗了！
临街茶楼的包厢里，姜五听着街上传来的卖报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力道震的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小厮忙关切道：“公子，您轻点，小心手疼。”
“这些人怕不是傻子，都没搞清楚名亦是谁，诗是不是名亦写的，就一窝蜂的跑去买报纸！”姜五的语气不屑而鄙夷。
“公子觉得这诗像不像是出自名亦之手？”
不错，姜五面前就摆着一张他嘴里非常嫌弃的报纸。
“像什么像，肯定是人代笔，借他的名声一用而已。”
“那咱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你说呢？”
这一期的报纸，销量直接创下新高，加印两次，都卖的精光。
销量创新高不说，还接到了不少的月订单和季度订单，步修远还没高兴两天，就传来报纸上的诗并非名亦亲作，乃是有人代笔的消息。
诗乃代笔的消息一出，有那冲动之人当街骂哭报童，让报童还他买报钱。
报童都是些十来岁贫穷人家的小孩子，哪里敢得罪骂他之人，吓得直接把钱退给了他。
这头一开，就出现了更多耍无赖要退报退钱的人，有的人甚至趁乱直接上手抢铜板。
步修远收到消息，赶紧找陆镜允想办法，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刚打开的好局面，就要被破坏殆尽。
陆镜允让人找来被抢铜板和被退报纸的报童，仔细询问他们当时的情况。
遇到这种事的有四个报童，他们会来做报童，本是为了争点小钱贴补家用，现在遇到这种事，心里既紧张不安，又忐忑害怕。
“你们别紧张，昨天的事让你们受惊了，今天找你们来只是想了解情况，并不会骂你们。”
听到陆镜允这样说，四个孩子微微松了口气。
“你们谁先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我先说吧。”举手的是那个被抢了铜板的孩子。
听完四个孩子的描述，陆镜允从中闻到了有人挑拔离间的味道。
“如果你们见到那些退报纸的人，还能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有两个孩子说记得，其中一个孩子形容的特别详细，因为那个人有个特别明显的特征，下巴右下有颗长毛的黑痣。
打发走孩子，陆镜允把一张速画像交给步修远说道：“找到这个人，问出他背后的主使，如果你们问不出来，就把人交给我。”
凭着画像，几番打听，司徒枫陵没多久就找到了那下巴长痣的男人。
男人外号就叫黑痣，京郊人士，家里父母早亡，给他留下几亩闲田，靠着把田租给别人，收取租粮勉强囫囵渡日。
“是谁指使你退报的？”司徒枫陵沉声喝问。
黑痣眼珠微微一颤，无赖的答道：“我买的报纸想退就退，这要什么人指使！”
司徒枫陵故作凶悍的诈他，“你还抵想赖，我们都知道了！”
黑痣不屑道：“知道了你还来问我，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想冤枉我就直说！”
看出司徒枫陵的虚张声势，黑痣干脆大胆的放起赖来。
司徒枫陵见拿不住他，没办法，只好把人带去给陆镜允。
把人给交给陆镜允的时候，步谷菱也在，当即决定现场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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