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五年前的秘密

斐月站在人群中，神色认真的观察着那二人的神情，一旁的肖睿恒目色微闪道：“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捉奸。”

“也不尽然吧。”斐月拧着眉头道：“廖夫人的屈辱也不似作假，而被廖老逼迫之后她又不说话了，很显然，其中另有隐情。”

人群前头的廖老正扭过头来，似乎在询问斐月接下来该怎么办，斐月缓慢的点了点头，才见廖老重新看向那二人道：“来人，将他们带到廖家祠堂，老夫要亲自审问，看他们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做起这般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话音即落，那二人被押解着朝着祠堂的方向去，随在廖老身后的小青也连忙驱散围观众人道：“别看了，都散了吧！”

这才定定的看了一眼大夫人离去的方向，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斐月等人跟在廖老的身后，倒是没注意到小青的动静，彼时就见火凤与小蝶冬菊并肩紧随着斐月的身后，又一面紧拧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祠堂大门合上之前过了一阵穿堂风，吹得人心都凉飕飕的，斐月与肖睿恒等人作为外人远远的站着，祠堂里只余下廖老和几个廖家管事。

廖夫人与廖三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面色似有几分愧意，上首的廖老继而面色狠绝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道：“如实招来，你们这样到底有多久了？”

“公公，我们不是……”廖夫人方要张口，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合上了嘴巴，一旁的廖三则是微微抬眸看向廖老打断了廖夫人的话音。

“老爷，我与夫人并非您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谈了些管家之上的事，还望老爷明察。”

廖夫人立即点头附和道：“是啊，老爷，我们只是谈了一些关于管家的事……”

廖老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二人立即住了口，彼时才见廖老慢条斯理的道：“前日是子时三刻，昨日是子时三刻，今夜还是子时三刻，你们是算准了老夫睡下的时间？”

廖夫人低垂着头不敢开口，一旁的廖三也不再开口说话，两人仿佛遇见了什么难言之隐。

见今日似乎也审不出个什么苗头来，廖老似乎也并不急，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今日夜深了，就不审你们了，来人，将他们压下去，分开关入柴房之中，明天白日再审。”

话音方才落下，廖老又背过身去，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了话音道：“若是三日后还不肯如实交代，就按照家法处置！”

“是。”

闻言，廖夫人与廖三立即抬起头，满脸错愕的看向廖老的背影，廖夫人的脸色显得悲痛异常，她哭着道：“老爷，您当真如此绝情？非要我们冤死在莲池里？”

廖老没有回头，几个上前拉扯二人的下人犹豫了一瞬，还是搀扶着廖夫人道：“夫人，请随我们去吧。”

“老爷！老爷！我们不是……”

争执声渐渐远了，屋中只余下廖老与斐月等人，斐月望着廖老的背影，一时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叹息。

“儿媳是我从旁系亲自挑选回来的儿媳，我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半大的小丫头，廖三是我从小瞧着长大的，可事到如今，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望着廖老一瞬间仿佛再度苍老了十几岁的模样，斐月看向身旁的小刀，小刀立马上前搀扶着廖老摇摇欲坠的身形，他回过头，朝着斐月等人苦笑了一声道：“叫王爷们与县主见笑了。”

斐月缓缓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事情并不是廖老想得那样难堪。”

廖老目色微闪的看向斐月，仿佛在等待着斐月的新见解，就见斐月深吸了一口气道：“依我所见，如今我们这样逼迫夫人他们，他们却仍旧未说出实情，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况且我瞧着夫人与管家那副模样，反而是对廖家仍旧忠心耿耿，只不过这其中实情，他们不方便说出口罢了。”

策划了今日这一幕，本就是打算逼迫那二人说出实情，可到了现在，那二人却仍旧宁可遵照家规沉了莲池也不肯说出实情。

恐怕……是有人威胁他们也不一定。

听了斐月的话，廖老的神色似乎好转了几分，转而才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你上次说要老夫去查盥洗房内下人的身世……”

斐月抬眸之际，就见廖老抿着唇道：“盥洗房内的下人们倒是没什么异常，都是廖三亲自招进来的人，具体的身世早在他们进入廖家之后便登记在册了。”

斐月神情认真的看着廖老，“那廖老有没有主意他们进入廖家的时间？比方说……五年前。”

这话音落下，仿佛触碰了什么机关，廖老的神情猛然一滞。

像是五年前的回忆一股脑的涌入了脑海之中，廖老的神情渐渐严肃了几分。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斐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廖老本就没有刻意隐瞒过此事，外加下人们之间总有些谈资，小女也只是无意之中听到的。”

闻言，廖老长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过去这么多年了，老夫本以为，真能就此揭过。”

“可到底那孩子也是我的亲生女儿，管教不周，老夫也有过错。”

斐月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关于五年前事情的细节，与如今他们要做的事并无关系。

而至于与此事有关的那些细节，她也差不多都探听到了。

见斐月沉默，廖老也收回了倾诉的欲望，只是开口道：“你是怀疑，是那丫头绑架了我孙女？”

斐月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见状，廖老才面色凝重了几分，“以那孩子的偏激程度，搞不好事实当真如此。”

他张了张嘴，缕着自己的胡须道：“五年前进入廖家的下人不少，若说是在盥洗房内的，有那么三五个。”

斐月点了点头道：“廖老大可着重查一查这三五个人。”

话音即落，廖老深深的叹了口气，“难为你们了，明明都是我们廖家内部的事情，却叫你们也跟着忙活到了这种程度，还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

斐月与身侧的肖睿恒对视了一眼，肖睿恒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无妨，我们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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