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虚惊一场
郑蓁蓁哪一个别字话音未落，两个人都同时行动了。
一个是高羽，他狞笑着，毫不犹豫的一脚，如同巨象踏蚁一般，朝着郑蓁蓁的头颅踩了过去，抱着必杀的意志踩了过去。
高羽现在的感觉……很爽！
是的，很爽，爽快到无以复加，被刺穿的伤口很爽，被烧灼的皮肉很爽，一拳轰出去……没杀到人有点不爽，然后，这一脚踩下去很爽。
他内心深处，竟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一个美少女的脑袋，被自己一脚残忍的踩碎的样子了。那红白之物绽放的花朵，会让他更爽。
高羽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他感觉这很正常，很爽快！
“轰！”
郑蓁蓁和郑惠然两姐妹打着滚儿飞出了擂台。
巩平背着双手站在了高羽的面前，抬着左腿，勾起的脚尖抵在高羽的踩下去的脚掌心上。刚刚那爆发的气浪，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碰撞造成的。
没错，另一个动的人，就是巩平。
“好险好险，还好是我，要是来个速度慢点的人，可就出了说不清楚的血案了啊！”巩平还在笑着，眼神中却带着疑惑和凝重。“高羽……或者说，你现在还有理智么？”
“巩平老师？”高羽回魂了，“理智，我当然还有啊……呃，刚刚……我，我这是！”
高羽收回了脚，记忆全都在。他也终于是发现自己不正常的地方了。
狂化……
高羽默默的用超维系统驱逐了这个有利有弊的状态。
狂化，会大幅度的提升战斗力，会直接让狂化者进入气血完全爆发的状态，身体素质弱小的人，甚至是会无法承受狂化本身的副作用，直接暴血而亡。
这个理论知识，他是知道的。尽管如此，高羽还是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狂化了。
郑家的资料里面，到时提到过，完美觉醒人，可以长时间的维持狂化。传说中的那位，更是可以维持狂化状态整整三天三夜，并且，在连战了三天三夜之后，和一个没事人一样，在战场上纵情饮酒，卧尸餐肉。
也怪不得，郑家人自己都当那个记录是神话传说了。因为，狂化算不得一种技能，普通人会在某些危机的情况爆种，武者的狂化，基本上也会以气血一空身体也无比虚弱而告终。
这更类似于一种精神状态，和气血爆发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恶鬼战法，会提升这种精神状态发生的概率，这也是为何修炼恶鬼战法的人，都会沉迷于酒色的缘故，酒色会极大的平复心绪。
这是一门就连精神状态都会被改变的功法，高羽意识到了这一点，瞬间也凝重了起来。他可以很清楚的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甚至是那种，意气风发飞扬跋扈的爽快。
如同毒药一样的爽快啊！
“你什么时候掌握的狂化？”巩平收敛了笑容，“你难道说不知道，狂化的后果么？”
“刚刚掌握的，后果么……不知道。”
“……”巩平沉默了，那个恶鬼虚影他也没有看错，这是恶鬼战法的狂化。和普通人会进入的狂化不同，修炼了恶鬼战法的人，就和传说中的狂战士一样，是可以自己进入狂化的。
还有，冷静狂化，身体狂化之后，精神依旧保持冷静的可怕能力。
然后，看着高羽，巩平倏然一惊，“你……退出狂化了？”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原本应该继续对自己进行狂风暴雨般打击的高羽，竟然是和他说话了。
“是的！”高羽点了点头，指了指身上还插着带着余温的长剑刺骨，苦笑道，“这事儿我也不清楚的，一时半活儿也说不清，老师啊，是不是先处理一下我的伤口在说。”
“喂？啥事儿啊？”山巅巨石之上，郑宇衡接通了巩平的电话。
“高羽好像掌握冷静狂化了……”
“噗……”郑宇衡刚刚灌进嘴里的酒，一下子就喷了出去，整个人差点没有一头从石头上栽下去。
不过，就算是栽下去了也没事儿，凭着宗师的反应和实力，绝对不会出现说什么不小心从山上栽倒摔死的新闻的。
两把狠狠的抹掉了嘴上的酒沫子，郑宇衡双手抓着手机，就连酒葫芦挂在腰间漏酒都不管了。“啥？你说啥嘞？我年纪大了耳朵不行，没听清。”
“哎……”巩平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我说，高羽好想掌握冷静狂化了。”
“啪！”郑宇衡挂断了电话，纵身一跃跳下了山峰。
没多久，郑宇衡就出现在了正在处理伤势的高羽和巩平面前。
对于肩胛的洞穿伤和烧伤这种小事儿，郑宇衡连问一下的心情都没有，直接一把就将巩平给掀开到了一边。抓着高羽双眼通红的问道：“你小子，掌控冷静狂化了？”
高羽感受了一下，重新确认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如果说不能控制自己的杀意，却拥有记忆也算的话，我的确是掌握冷静狂化了。”
“啪！”郑宇衡一巴掌扇在了高羽的脸上，把高羽给扇懵了。
“疼不疼？”
“疼啊！”高羽看着郑宇衡关切的眼神，持续懵逼中。
“真的疼？”
“真的啊！”
“看起来不是梦！”
“……”
“师父啊，你做梦扇我干啥啊！”高羽委屈的都要哭了。
“不，我是怕你在做梦。比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郑宇衡平静的看着高羽，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看着这个笑容，高羽心里面真的是MMP了。
巩平凑了过来，重新开始处理高羽的伤口，手上不停的说道：“他一把抓住了郑惠然的剑，一拳头就把郑惠然给揍晕了。然后，他就狂化了，大笑了几声，也出现了恶鬼附体，要不是我反应快，他就一脚把吓傻的郑蓁蓁给踩死了。”
说完，巩平还有些责怪的瞅着郑宇衡补充道：“你怎么就这么急功近利，把狂化这种手段都教给他了？就不担心他收不住手，杀了那俩丫头么？”
“我他妹的没有教啊！”郑宇衡也感觉到冤枉，“我他妹的可是想要让这个妖孽大败一场的，毛都没有教给他一根！”
“……”
“……”
“……”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最后郑宇衡平静而又沉重的叹道：“或许，这就是完美觉醒的厉害之处吧！”
“或许吧，呵呵……”巩平也干巴巴的应了一声。
“……”高羽默不作声，妖孽是夸人的词儿吧？是的吧？
郑宇衡再度打破了沉默，“伤没事儿吧？”
“没事儿！”
“那就好，你……还能狂化么？”
“能，但是不确定精神状态如何。”高羽真的是不敢打包票，他很确定，自己在狂化的时候，超维系统是继续运转的，自己也是注意到了那个狂化状态的。
但是……他就是，没想过要停止狂化，也没有在意。反倒是那种酣畅淋漓的爽快感支配着他，仿佛他不是他了一样。
这种自己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不太好。高羽并没有在完全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状态下，再度进入狂化的打算。
天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会做什么事情。刚刚，他可是差点杀人了。若是杀个敌人那也就罢了，他又不是没杀过人。
但是，郑蓁蓁不是敌人，那也不是一场生死之战。更别说，现在他和郑家的关系了。万一真的失手杀了郑蓁蓁，高羽自己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就算是没有什么大的恶果，他也自问，无法做到和郑家这么甜蜜相处了。若是郑家不在意，那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一个对自家人都毫不在意的家族，高羽自问是没法交心的。
人心经不起试探，所以，没出人命真的是侥幸。高羽很庆幸，要是自己在挥拳砸向郑惠然的时候忽然狂化了，就算是巩平老师在场，那一下子，估计也来不及做什么。
“没事就好，等下你和我来练武场，让我看看你的狂化状态。”郑宇衡没有问两姐妹如何了，巩平没说就等于没事儿，要是出人命了，巩平绝对不会这么平静，他可是裁判。
没出人命的话，就算是打残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所以，郑宇衡没问，人没死，也就没必要问。说起来，要决斗的说法，也是那两姐妹自己提的要求。
高羽不知道郑宇衡的想法，也没想过那郑家那两姐妹现在如何了。至于说体悟失败，都到这个份上了，体悟失败还叫个事情？
先把狂化解决了才是第一要务！
“好！”高羽坚毅的点了点头。
训练，要开始了！
狂化之后，他的攻击虽然说是增强了不少，但是就连巩平老师都能轻描淡写的接下来，还不会反伤到他，郑宇衡可是个宗师。
有担心他的，倒不如说是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出什么别的状况。
虚惊一场之后，高羽心中充满了动力，终于……练武场，自己的便宜师傅，对自己的第一次武艺上的指导要开始了啊！
“喂喂喂，别那么激动，血，血又流出来了啊！”巩平吼了起来。
没办法，高羽也很无奈啊，现在他可不敢在人前展示自己的超级恢复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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