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翎卿早已起身离开,北冥萧动了动也想要挣扎的起来,只是,左右动了动,却无半点能够起来的意思,索性也不起了。
反正是卿儿让他动弹不得的,那他就和着她的心意来。
在床上躺的人心安理得的躺着挺尸,另一边的翎卿却已经脱下一身的妆容,窈窕修长的身子,光滑白皙,如凝脂白玉。
北冥萧回头望去,这一下他可是受不了,有些傻眼的看着她的动作:卿儿,你放开我!
翎卿回头一笑,却是未回答他的话,轻轻浮手,透明轻纱的床帐悠然落下,里面外面开始若隐若现。
这样的场景更是加深了欲拒还迎的意味,北冥萧只差没有对着她流鼻血,虽然,那对他来说真的是很不雅的事情。
运起内力想要以此解开身上的束缚,只是试了试,却是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北冥萧苦笑,看来卿儿是要拿这件事来对他进行惩罚了。
一阵落水的声音,北冥萧屏住了呼吸,静静的聆听着卿儿的地方,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却未在听见任何声响。
北冥萧一慌,有些心惊的叫道:卿儿?
四下一片死寂,这让他更加无力,卿儿乃非人之躯,她想要避开他自然是容易的很。
只是四下无声,让他开始有些担心翎卿的安危,再试了一次次叫喊后,北冥萧终于在安奈不下心来。
翎卿在他身上下了烙印,这种法术,只要不做什么剧烈的挣扎是对人无害的,只是,此时,北冥萧着急的很,已经顾不上其他。
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大,北冥萧脸色涨得通红,却是没有放弃的信念,左脚动了动,原来法术已经解开,他的脚竟是可以动得了。
凭着一股韧劲,北冥萧依旧坚持着,他不想放弃,如果现在卸了力气,那么后面就是再也提不起力来。
一阵抽泣声,北冥萧突然停了下来,全身皆是一僵,这是卿儿在哭泣时的声音……吗?
转过头来,隐隐约约他看见她的肩膀在不停抖动,北冥萧心中一痛,想要上前安慰,却是动弹不得,这时别说动了,就是抬一只手指都是问题。
刚刚将全身的力气都已经使用光了,现下,他只能僵硬的躺在床上,听着那边细微的哭声。
北冥萧心中五味杂陈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只要卿儿还在就好,只要她没事,他什么都愿意做。
轻轻动了动手指,竟然是可以动得了了,北冥萧猛然坐了起来,轻轻的下地接近正在沐浴中的卿儿。
翎卿满头的水珠,这说明刚刚突然消失的气息竟是她将自己埋于水中,北冥萧有些火大,眉头紧皱。
但是看着颤抖的肩头,心中刺痛多余恼火,抱起还在小声抽泣的人,北冥萧吻了吻她的眉心:卿儿,你怎么能让我如此忧心?
翎卿不答,北冥萧无奈的叹气,看来她应该是生气了。
气他自己的不自爱,气他再次要让她担心。
北冥萧心头一猛,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拉开幽帘,北冥萧将翎卿放于床上,裹上被子,小心她着凉,翎卿细长眼婕处还有水珠的余留,看起来动人心弦。
叹了口气,北冥萧最先服软:卿儿,真是傻得可爱!那我的不自爱来惩罚自己,这又岂不是更加的愚蠢吗?
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也毅然不会重蹈覆辙……
翎卿并没有因为他的承诺而破涕为笑,眼帘低垂,似是不想理会,北冥萧又是无奈的叹息:好吧!无论是谁都别想在伤害我,除了你,就连我自己都不可以。
北冥萧挑眉,意思是,这样总是可以了吧?看她依旧没有抬头,北冥萧心生疑惑,不会是还在生气呢吧?
轻轻抬起她的脸,看着微红的眼,冰一样水润的眼,北冥萧无语,她怎么连哭都这么冷!不会是因为他为不小心迷了眼?
北冥萧急忙摇掉脑中的答案,他宁可她是因他而泣,也不要认为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北冥萧还在半信半疑的猜测,翎卿那边早已华衣披身,一身紫色长裙,轻便灵巧,一头墨色长发披于腰间。
举手投足竟显风华绝代。
怔愣的看着早已穿的整齐的人,北冥萧心中的那个答案有一点点确定下来的意思,果然卿儿最近变得越来越阴险。
翎卿转头一笑:你刚刚说的承诺我可是听得清楚,如果有什么异样,你后果自负!北冥萧心中好笑。
他就算再笨,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残或是被别人残,一想到别人动手打到自己,北冥萧心中可是记仇的很。
翎卿嘲弄一笑,从床上跳下,坐到床旁的茶桌椅子上,悠闲的品起茶来,北冥萧看得精神直蹦,那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所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边还不等北冥萧想完,门外一阵吵闹之声,只听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北冥萧脸色阴暗的拉下脸来。
什么人竟敢如此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吧!
司马月妃一阵风风火火,踹开北冥萧的房门,在他还没来得及动口骂人时,脸上赫然两个巴掌的印子。
北冥萧脸色阴沉,眼中带着星星火苗,在他不明缘由的情况下接了母亲的两个巴掌,但是,这也不能白打,虽然,他不会还手,但是,他会想要一个理由。
这种无妄之灾,他又怎么会白白受了?
更何况,这是在他许下承诺时被打破!难怪卿儿会露出那种笑容,原来早就知道他会受下这一巴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一刻,看着翎卿那挑衅的眼神,北冥萧只觉,这不仅是一个巴掌,更是一个伤痛的烙印。
特别是卿儿的所作所为,他早已看得比什么都重,只是,这一刻,就算明知那只是一种玩笑,但是心还是在无形中被伤害。
翎卿当然不知道北冥萧在想什么,那一巴掌下来,她的心也跟着突了一下,看着他暗自伤神,只当做是因为那一巴掌所留下的创伤。
司马月妃来时,身后紧跟着随后而来的一群人,大家几乎都到齐了,眼见着那一巴掌落下,身后几人却都无力阻止。
司马月妃无论怎么说都是药王谷的主人,前面毒医与神医的传人,那出手就是毒药,若是真为了不相干的人失了性命,却是不值得。
也只有这一刻,北冥萧看明白了什么叫人心不古,虽然明白他们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去想的更多!
给我一个理由,终于,沉默许久的北冥萧说出了口。
司马月妃同样看着异常冷静的儿子,久久不语,那扇了两个耳光的手,还在半空中停着没有收回。
有些颤抖的想要去抚上刚刚被打过的地方,却被北冥萧不动声色的躲开,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打自己的脸,就算眼前这个人也一样。
司马月妃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萧儿,娘不是故意的,娘只是在为你父皇的事情气氛而已,你实在太像他,不知不觉的就……
抿了抿唇,您不用在解释了,这两巴掌我收了,只是,父皇与您之间的事情,我再也不会搀和,明日,啊,不,今日我就会离开这里,果然,我与这里的水土不服,呆的长久一些谁都不舒服。
萧儿!北冥棋一急:母亲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听说父皇想要另呐他人为妃,所以母亲有些焦急!
哼,北冥萧一声冷哼:焦急?现在焦急了?当初干什么去了?父皇等了你多少年?难道他的痴情你没看在眼里?
您何其残忍?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哪个皇帝没有七十二妃,只是父皇多年未充满后宫,您可知所为何?
他现在想要撒手皇权,焦虑的想要在找继承人,又是为何?您知道,我并没有要当皇帝的意愿,所以,您不用在顾忌我。
司马月妃越听脸色越白,北冥萧种种意思,无一不在指责她的不是,原来自己不只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还是一个辜负丈夫的妻子。
北冥棋拉过母亲自己挡在身前,沉重的道:萧儿,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哪里?北冥萧笑了,甚至如果不是理智的清醒,他真的好想大声的嘲笑这些虚伪的人。
当初是她自己不愿与父皇会城,明明那么相爱,那么到底是什么在阻挠你们,明明向让对方过的在好一些,为什么无法放开对方,让他更加自由。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的自私,是,你们的爱,不止他痛苦,你也痛苦是吗?啊?哈哈……那这种是不是叫做自作自受呢?
现在父皇要纳个妃子,您是受不了了?那就回去争取啊,拿出当初的决绝再去限制他一次,为什么那我出气?
是因为我长得像他?还是当初没有留下我是因为实在不想见到我?
那你还为何生下他的孩子,生下这样的我?
司马月妃脸色已经从青至白不知变了几变,最后脸色竟然惨白如纸,身体如糠筛一般抖擞,如果不是有北冥棋在也许下一刻晕倒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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