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顾承明白许筱悠的意思，他看向卡瑟，语气微带叹息。
“昔日的卡瑟不是这样的，或者说，当年我出访南疆，正好见证了卡瑟王子的消亡。”
许筱悠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顾承紧了紧她的手，开始讲述当年的事情，“南疆是类似于你所在星际的一种统治模式，皇族已经渐渐淡出权利，只是作为象征存在，放在长宁之中，应该更像是古老家族的形势，而卡瑟就是其中容貌最为绝美，天赋也最为高超之人。”
许筱悠点了点头，下意识看了眼垂着身子，向顾承表示恭敬的卡瑟。
“你应该也知道，如今南疆崇尚圣女，当年也是，只是那个时候的皇族比现如今要更加强大，更加辉煌，也更加有话语权，所以当年联姻之时，卡瑟嫁给南疆圣女时，便直接稳压了那南疆圣女的其他情人，成为了正夫。”
顾承缓缓讲述，许筱悠心中满是震惊。
南疆圣女的正夫，那可是直接涉及南疆政权的存在，而且身为被南疆之人所信奉的南疆圣女的正夫，对卡瑟王子的要求必定极其严厉，这俨然与她所调查到的卡瑟，不大一样，或者说，截然相反。
“那年我出访之际，身为太子，是直接拜访的南疆皇族，却没想到，竟然会见证那样一场血腥屠戮。”顾承说到这里，顿住了声音。
许筱悠敏锐地察觉到卡瑟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紧握着手，自指缝中滴下血来。
“卡瑟王子，你先回去休息吧。”
顾承叹气，卡瑟抬手，看了眼顾承，再度行了一礼，脸色苍白走出了营帐。
等他离开后，许筱悠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兜兜转转不是顾承的风格。
他根本就是有意要把卡瑟逼走，许筱悠听出来了，也对卡瑟的故事更加关注。
顾承面色严肃道：“当年是卡瑟连累了整个南疆皇族。”
“长话短说？”许筱悠好奇心更加作祟。
顾承想了想道：“当年长宁是有意与南疆皇族联手的，但是没想到此举遭到南疆圣女的极致反扑，为了除掉南疆皇族，南疆圣女先是派人给父皇下了蛊毒，致使父皇身子不济，惹得长宁朝堂动乱，后来更是为了让南疆皇族没有余力，栽赃卡瑟与人私通，致使南疆皇族在南疆被百姓厌恶，抵制，最后在南疆圣女的阴谋下支离破碎。”
“卡瑟就是这样，被整个南疆所抵制的？”许筱悠开口询问。
想到当年的情形，顾承冷下面容，声音都好似要结冰渣子一样。
“是啊！当年那事过去之后，整个南疆抵制卡瑟，而整个长宁则在发现父皇真正死因之后，将蛊毒排出国外，严禁使用蛊毒之人！”
许筱悠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丘晋这等走南闯北的游医都对蛊毒一无所知，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顾承。”
紧紧握住顾承的手，许筱悠保证道：“趁此机会，必定要南疆血债血偿！”
顾承轻笑开来：“攻国哪里是这样容易的，还是先着眼眼下，将函谷关外所丢城池夺回，速速回京吧，京中的情形萧仕还能稳住，但是宫中的就不一定了，据说德妃为了至今还未找到灵楚公主所在，萧仕已经有些急了。”
萧仕若是心态稳不住，整个京城很有可能爆发内乱。
许筱悠心知这一点，却是不愿就这样放过南疆圣女，算起来，南疆圣女可以说是顾承的杀父仇人，也是当年前朝灭亡的罪魁祸首。
之前不知其中内情，许筱悠只道是上官炎辰的父皇病的时机不巧，如今知道了，根据她所知晓的，又哪里不知道前朝的灭亡，只怕也有南疆圣女一份功劳。
“只要卡瑟愿意帮忙，我有把握能够攻入南疆，活捉南疆圣女！”
许筱悠自信满满，这些日子她与南疆交锋不少，对于南疆那一套也知之甚多，无非是仗着蛊毒才略胜一筹，若是没有了蛊毒，南疆根本就不是长宁的对手。
“哦？”
顾承闻言来了几分兴致。
许筱悠诧异看着他，据她所知，顾承并不是什么朝令夕改的人，所行所为必有缘由，现在竟然因为她的几句话改变想法。
望着许筱悠，顾承纯良一笑：“若是只要一个卡瑟就能破开南疆，那这笔买卖我还是愿意做的。”
“怎么说？”许筱悠豪气。
“你还记得刚刚卡瑟的作态吗？”
顾承提起当年：“那时年少轻狂，初知父皇被人害了，矛头直指南疆，又恰恰听闻南疆在追杀卡瑟，少年意气，举倾国之力对抗南疆，才保得卡瑟全身而退。”
想了想，顾承又加了句道：“同样，也因此被百姓辱骂，算是葬送了长宁江山。”
许筱悠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抱住顾承道：“现在再将仇报回来就是。”
倾国之力保下的卡瑟，难怪那小子见了顾承跟换了个人一样，顾承为了他间接赔进了整个江山，他怎么会不领情。
顾承拥着许筱悠，突然间询问道：“卡瑟都是怎么勾引你的？”
听他问起这个，许筱悠脸色微变，便察觉到面前的人开始不安分起来，连忙将他的手打掉，训道：“刚下战场你也胡来！”
“王妃在边关过的很是舒服，左一个安国公世子，右一个卡瑟王子，明日王妃是不是就要休弃本王去南疆做圣女了？还有那些个将士，不知王妃是如何做的，竟然让他们对王妃如此推崇，当年若是这些将士有如此士气，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顾承杀气满满。
许筱悠叹气，想到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颇有些怀疑的盯着面前的人。
“杨坤说你对军部最为看重，那为何军部的征兵如此敷衍？还有军部之人的福利，完全得不到保障。”许筱悠开口质问。
顾承觉得莫名：“你这话怎么说？”
他自诩对待军部极为用心，而且杨坤身在军部也是大力支持，怎么到了许筱悠嘴里，就彻底变了副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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