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契约签订
“这……是石某人束人无方，这样吧，就按卖出价格你七我三，药材部分，由我们药铺全部承担。”
石敢当算是给了极大的让步，除去店铺租金和人力，他这单生意几乎相当于白做。
齐天和赫连潭都不约而同看向绮月寒。
这样的条件，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了。
只见绮月寒摇了摇头。
石敢当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难不成她是想狮子大开口，让他亏本做生意不成。
“我们并不是那贪小便宜的人，按规矩办事即可。药材成本算我们的，盈利部分四六分成，你四我六。”
绮月寒嘴角含笑，她并不是要用刚才的事情胁迫石敢当，本就是奔着合作双赢，和气生财，实在没必要闹成这样。
按照市场正常价位来看，这样的条件无疑是最合理的，双方都不吃亏，也都有的赚。
石敢当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子竟有这样的气度。
“怎么，石掌柜对此不满意？”
见石敢当半天没有反应，绮月寒有些困惑，照理来说，她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合理妥当的。
“没有没有，贵人如此气度，石某人佩服。”
与刚才的谦卑不同，此时此刻石敢当的眼中满是敬佩和欣赏。
赫连潭从刚才开始，目光就一直聚集在绮月寒身上。
他恨不得此刻就昭告天下，这样聪慧的女子，正是他选中的妻子。
随后签订契约的事，都是在齐天的把关下一步步进行的，过程十分顺利。
因为双方都是爽快的人，整个交易都很愉快，所有人都几乎忘却了之前那个小插曲。
“时间也不早了，既然都来了这天外天，就在这吃个便饭吧。”
绮月寒第一次有这样的成就感，心情大好，便做主请客。
“在下却之不恭。”
石敢当抱拳应下。
唤来小二，点了一桌子菜，四人把酒言欢，绮月寒也破天荒喝了几杯酒。
“不知贵人是如何想到这样的商机的？”
石敢当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怎么会动这样的头脑。
“原不是我想到的，是齐公子提出来的，我想了想，觉得的确是个好法子。”
绮月寒如实说着。
“一般的女子就算听了这样的建议，也绝不会有您这般的魄力，在下敬服。”
说完，石敢当举起酒杯，又要敬绮月寒酒。
绮月寒正要应下，手中酒杯却被赫连潭截了去。
“石掌柜，她一介女流，不好喝这么多酒，这杯酒，在下替了。”
说罢，便一饮而尽。
绮月寒眼睁睁看着赫连潭拿着自己的酒杯，悉数尽饮，面上一热，略低下了头。
石敢当也被他这举动惊地愣住，却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您说的是，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又是酒过三巡，石敢当纵是酒量再好，也不免有些微醺。
“我看，今日不如就到此为止吧，多谢贵人款待，在下明日便会将药材送到贵人府上。”
石敢当起身行礼，绮月寒等三人也起身回礼，一同下了楼。
由于金石药铺离着天外天并不远，石敢当告了退，便步行回药铺。
绮月寒今日喝了不少，身形已经开始有些摇晃，踉跄之下险些摔倒。
赫连潭眼疾手快，扶住绮月寒，一直将她扶上马车，自己也紧跟着进了马车。
“你们都坐马车了，我怎么办？”
齐天晕乎乎地才醒过神来，就看见那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那有马，你又不是不认路。”
赫连潭拨开帘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不远处他们来时骑的马，便不再理会他。
齐天目瞪口呆，却也只得走上前去解开缰绳，一跃而上。
绮月寒坐在马车里，便也不再设防，抬手将兜帽取下，露出那张精致美艳的脸庞。
她半眯着双眼，脸颊微红，轻启着朱唇，比平日里沉静严肃的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赫连潭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有些痒痒，总有种莫名的引力，迫使他想要抬手轻触她。
可他的教养和定力，硬是将这份蠢蠢欲动给压了下来。
一路上，赫连潭的目光都没有从绮月寒的身上挪开，心中的躁动越发汹涌，他只得掀开帘子，将注意力转移到外面。
好在，没多久，马车就在别苑门口停了下来，车夫放好脚凳，轻轻敲了敲车门。
可此时的绮月寒在一路颠簸下，已经进入了梦乡，赫连潭思来想去，既舍不得叫醒她，又不能直接抱她进去。
他甚至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以夏北国三皇子的身份见她，这样即使他们之间亲密一些，总归有婚约在身，也无人敢说一声逾矩。
如今这可好，躲躲藏藏，畏手畏脚。
实在无法，只得将绮月寒叫醒。
“贵女，醒醒，咱们到了。”
好在绮月寒睡得不沉，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强撑着站了起来，赫连潭先一步下车，在下面搀扶她。
听到消息赶出来的锦绣，看见这一幕，上下打量了赫连潭一眼，心中奇怪，面上却不动声色，上赶了两步，扶住绮月寒。
“劳尊使费心了，您且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锦绣就够了。”
别苑门口，面朝着最繁华的一条街道，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若是让有心之人瞧见了，实在是不妙。
“她喝多了，我不放心。”
知道锦绣的顾虑，赫连潭撤了手，后退一步，但依旧铁了心要跟着。
锦绣无法，只得扶着绮月寒进去，由着他一路跟进前苑。
直到看见她躺上床，赫连潭这才放心离开：“煮些醒酒汤，防止她起来时头疼。”
锦绣应下，目送赫连潭出门。
珍珠正打来热水，打算给绮月寒擦身，正巧遇上赫连潭从绮月寒的卧房出来。
心中一计升起，她进屋放下水盆，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趁着黄昏，入了宫。
索性绮月寒这会睡着，不会有人想起来找她。
拿着皇后的手牌，珍珠还算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栖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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