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救人

有一个来买很快就会有第二个，人总是喜欢跟风的。

一两个时辰后，山药糕就卖完了，霍皎皎捏了捏钱袋，充盈的手感让人觉得幸福。

她和谢氏收了摊子，买了点肉回去，家里好久没吃肉了。

小弟在门口张望着，远远就看到了提着东西的长姐和娘亲，他挥了挥手，蹦跳着跑上前去：“姐，娘，你们今天回来好早哦。”

“卖的快回来就早了，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霍皎皎拿出一根糖人。

“小糖人？”小孩子最是喜欢这种东西，但因为家里穷，小弟吃的不多，因此格外惦记着，“谢谢姐姐。”

她们两个笑着看小弟欢天喜地的样子，眼里都是宠溺和幸福。

吃过午饭后，皎皎想起衣服还没洗，就打算洗一下衣服，结果从水井打上来的水竟是混浊的，应该是前几天下雨的缘故，她想。

无奈只好，拿着衣服到河边了。

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早上就洗完了衣服的，因此河边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突然，霍皎皎听到呼救声，她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动了，她扔下了衣服，一头扎进了河里。

还好这个身体跟她的身体一样是会泅水的，不然人没救着，反倒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霍涵宇感觉眼前越来越黑，身体也越来越重，他快要不能呼吸了，我要死在这里了吗？他想。正在这时，他看见前方游来了一个身影，小小的。

正在他逐渐下沉的时候，这个身影游到他面前，用两只手臂拖住他往上游，还好河底没什么水草，不然要是被缠住了，以她的力量，肯定带不了这人上来，她把人拖到岸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霍皎皎看着这人晕过去，学着前世学的心肺复苏的方法，把这人的领子解开，然后双手交叠按压着男人的胸膛。

“噗……咳咳咳……”

把水吐出来了，就没什么危险了，霍皎皎松了一口气。

霍涵宇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孩，坐在他身旁。是刚才那个身影吗？救他的人？

女孩长得不是很好看，只是有些清秀，但那双眼睛格外传神，湿漉漉的头发沾在脸上，让她多了几分狼狈。

“你……咳咳咳”霍涵宇正要开口，就猛地咳了起来。

霍皎皎给他拍了拍背部，霍涵宇有些害羞，他第一次跟一个姑娘这么亲近，这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霍涵宇的声音很好听，有些嘶哑，却不显得压迫，反而很温和，像春风一样让人舒心。

霍皎皎笑着摇了摇头：“顺手而已，不用太客气。”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宋凛，元来宋大哥每次听她道谢是这个心情，没有很在意回报，只是顺手而为，过多的干洗而有时候也无所适从。

“那怎么行，你差点救了我的命，我是一定要感谢你的，对了，我叫霍涵宇，你呢？”他一本正经地开口。

“我叫霍皎皎，你还是先回去吧，再这样可能会着凉的，我也要回去换身衣服了。”她有听说过霍涵宇，村长的儿子，是个秀才，村里有名的读书人，并且很有可能考取举人的秀才，所以乡里乡亲的特别爱把这人挂嘴边，她听说过很多次，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人。

“霍皎皎，我好像没见过你，你家住在哪？”打听到她家的住址后就上门道谢，他想。

“我家住的比较偏，很少跟村里人来往，在尽头里。”霍皎皎说着，就离开了，她感觉再待下去自己就真的要着凉了。

霍涵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答这人的恩情。

“哎哟，皎皎你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了。”谢氏看着全身湿透的霍皎皎，担忧地问。

“没事，就是下水了。”

“没事，你下水干嘛呀，没有人看到你的身子吧。”

霍皎皎本想说是救了个人，但听到谢氏后半句话，还是把嘴里的话吞了下去，古代女子这么注重名节，要是被谢氏知道她救了个男人，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没有的，娘你放心。”霍皎皎低头沉思，找时间让霍涵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才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霍涵宇没想那么多，一心想着报答恩人，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爹娘，但是爹娘都让他守口如瓶，不然就要把人家姑娘娶回家。

“娶她也可以啊，她是因为救我才污了名节，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村长低头不说话，霍涵宇娘李氏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娶她？你不知道她们家什么情况吗？一个赌鬼爹，一个病恹恹的娘，还有个小弟，这种人家的姑娘不是娶个无底洞吗？我们家有多少家产够填的。”

李氏长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儿子娶个富贵人家的姑娘，后半辈子好享清福。

“好了，话也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你愿意娶，人家姑娘或许还不愿意嫁呢。”村长见过几次霍皎皎，小姑娘虽然长的小，但却是个有主意的，未必会愿意随便嫁人，虽然他家儿子条件不错，但婚嫁事情总是最难预料的。

霍涵宇转念一想，说的也是，但，“那我们就这么算了吗？人家可是救了我一条命啊。”

“没事，我们以后多帮衬她们家就是了，她们家有个赌鬼爹，要帮衬的地方多的是。”

霍涵宇听爹这么说，只好点点头。

霍皎皎把衣服洗好后，去了一趟宋凛家。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宋凛打开门看到霍皎皎这个小姑娘，笑着问道。

“宋大哥，这是我娘做的糕点，可好吃了，我娘让我拿点给你尝尝。”霍皎皎递给他一个小袋，里面装着几块糕点。

宋凛一向不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但这是小姑娘的一片心意，也只好收下了：“好，谢谢你，要进来坐坐吗？”

霍皎皎顺着宋凛敞开的门走了进去，坐在一起跟宋凛聊了会儿天。

之前一直麻烦宋凛，今天才有时间坐下来聊聊天，霍皎皎发现，她跟宋凛还挺聊得来。

宋凛虽然不是现代人，但思想比较前沿，有很多新的想法和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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