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真面目
“这里面除了艾草，还有什么成分？”这个老大夫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但不像是药的样子。
“迷迭香、天竺葵、牛至、百叶香。”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她一点都不怕被知道成分，即便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做，即便会做，他们可能也不知道哪些是天竺葵，哪些是牛至，百叶香。
那位老大夫听着一连串的名字，脑海里懵了一瞬，接着一本著名的书《本草纲目》就浮现在他眼前，这些植物都在上面有过记载。
而且里面记载确实是有驱蚊作用。
他连连点头，没想到这一个小镇还卧虎藏龙啊，竟然想出了找这些植物来代替的艾草做香囊，确实是人才啊。
艾草因为味道有些刺鼻，所以即便它是价格低廉随处可见的植物，也很少人它来制作香囊，而这个香囊里的艾草成分很好地被其他植物的中和了。
而且其他植物也有一些幽幽的香气，闻着还要比市面上普通的没有驱蚊作用的香囊更好闻些。
“小姑娘，这个多少钱啊，我可以要一个吗？”他想带一个回去研究研究。
旁边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刚开始面目严肃的人，现在竟然面目慈善地向她买香囊，是这款香囊太好了吗？
他们都有些激动。
旁边跟着他一起临检的官员也有些诧异：“是有什么需要研究的吗？”他只能想到这个让这位老学究激动的原因。
“确实，成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都是一些植物，我觉得这个方法很新颖，想着研究一下。”接着他转向霍皎皎和顾宁然：“你们是从哪里采到这些植物的？”
他之所以对这些植物很陌生，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北方很少有这些植物的生长，它们大多喜湿喜暖。
“一些是在芒山上，还有一些是向别人买的。”
“这样，谢谢你，这个香囊暂时是没发现对人体有害的，临检也可以过了。”他说道。
在一旁听了良久的张云英的脸早就僵住了。
“暂时没发现，那是你水平不够，检测不出来的意思？”她急中生乱，没发现自己已经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说完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小姑娘，你不是这位小姑娘的朋友吗？”他没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对啊，这是窝里反？”周围有人议论纷纷，这种闲言碎语中夹杂着数不清的轻蔑和鄙视。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就是是希望你说清楚而已，免得别人误会，对，就是这样。”她有点慌地极力圆谎。
“怎么可能，这位可是龚大学士，最厉害的大夫，他看不出来那还有谁能看出来的？”围观群众里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人可能去过平城，或者曾经经历过寒城的瘟疫。
龚大夫，是平城人，而他，是在距离平城不远的寒城里发生的一场瘟疫中声名鹊起的，是他最终研究出了抵御瘟疫的药物。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一些没见过但听过他名字的人一下哗然，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出现在了他们这个小地方，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肃静，不要扰乱秩序。”几个临检官员大声喊道，他们怕出现混乱，本以为这里不会有认识学士的人。
在引起更大的围观之前，一队临检官员就护送龚大学士回去了，只留下另一支队伍继续临检。
在大家的视线被大学士吸引走之后，张云英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走。
但是没走成功，被霍皎皎拉住了。
她虽然也对名人很好奇，但她也分神注意着张云英。
“云英，你去哪里啊，临检结束了，我们还要继续摆摊呢。”
“我……我只是突然有事。”
“哼，我看你是心虚吧。”顾宁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开口冷笑。
“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一直挺不明白的，自我们认识以来我对你挺好的呀，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一直拿你当好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霍皎皎是发自真心的疑惑。
张云英的脸有一瞬间扭曲，但很快被掩盖下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如果你是因为刚才那句话，那我道歉行了吧，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张云英不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仍然不肯承认。
“前天晚上来往院子投毒的那个人是你派来的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时刻注视着张云英的眼睛，果然从里面看到了慌乱，虽然被她掩饰得很好。
“是你的丫鬟？”她继续问。
张云英的瞳孔极快地收缩了一下，这是恐惧的表现，她猜对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丫鬟，我不知道。”
“我要是去报官，你猜你能不能逃得过？”霍皎皎威胁道。
张云英脸色顿时黑如墨汁，“你敢？”
他们第一次看到张云英露出了真实的面目，狰狞的有些丑陋的人跟他们认识的那个善良的胆小的只是有些娇气的张云英根本不是一个人。
“终于肯承认了？”顾宁然嘲讽。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报官？有本事去啊，到时候那个丫鬟有命没命都不知道，你还指望她把我供出来呢。”
她神色阴狠，人命在她手里仿佛不值一钱，她有些失望看到这样的张云英。
“你也太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了。”顾凝然气愤，果然圈子里关于她的传闻都是真的，倨傲，冷漠，骄纵。
这才是真正的张云英。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你。”
“你没有？”她声音奸细刺耳地反问：“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要不是你，宋凛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
乍一听到宋凛的名字，霍皎皎有几分恍然，她跟宋凛，好久不见了，如果不是那每月寄来的信，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即便没有皎皎，我也绝不会喜欢你！”
这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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