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求香料
不要求活的，那就简单多了。
“是。”说完后他犹疑了一下，没有离开。
“还有事？”
“少爷，你也进去吗？”那件事后，将军就不再让他们叫将军了，变成了少爷，但那也没关系，他们本来就是他的私兵，不管是少爷还是将军，都是他们的主人，他们誓死要追随和守护的人。
“嗯。”
“可里面……”
红橡区那种地方，不确定性太大了，那里面的人都是不怕死的。
宋凛没说话，只是用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那人就噤声了。
他连忙退了出去，他怎么忘了，将军一直不喜欢被质疑，被干预。
晚上回去的时候霍皎皎没在客厅里等他，但她房间里的灯还没灭。
“扣扣。”他敲响她的房门。
霍皎皎还没睡，她在翻阅着资料，看看合作过的人里面有没有可以卖香料的。
听到敲门声，她就知道是宋凛回来了。
“你。”她看到宋凛一脸疲惫的样子，喉咙里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宋凛看到她眼里盛满的关心，心口被撞了一下似的痒痒的。
“还没睡吗？”
“嗯。”她想问，但又问不出口，她知道他在帮她，他们之间几乎已经达成了默契，谁也不问谁的事情，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理解宋凛被她敷衍时的郁闷。
想知道他的状况，担心他的处境，可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宋凛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不要担心，我没事。”
片刻后，“明天要出去一趟，没办法送你去工厂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去找顾宁然，让他陪着你。”他对顾宁然还是很放心的。
霍皎皎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会很危险吗？要不你……”
“皎皎。”宋凛打断她的话，并在竖了一根手指在她唇间。
“没事的，别担心。”他再次说了这句话。
现在的他有点理解当初他爹出征的时候，被他娘千叮咛万嘱咐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他的士兵在离开前不断回首的心情。
“涵宇啊，是你啊，你找皎皎吗？”霍涵宇来到了宋凛家中。
“对，大娘，皎皎在家里吗？”
“在的，你进去吧，我先去店里了。”
“好，大娘慢走。”
霍皎皎听到说话声，走了出来：“涵宇？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他开玩笑道。
“怎么会？”她把霍涵宇迎了进来，“吃早饭了吗？”
现在还很早，她刚起，出到客厅发现除了谢氏外就空无一人，她才想起来宋凛说今天不在，一时之间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恰好这时霍涵宇就来了。
“找你是想问下你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那天你身体不舒服，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伤寒，你不告诉我只能说你不够信任我，但我还是想帮你，皎皎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霍皎皎有些怔愣，从前一直没有感觉，这一刻才清晰地认识到，霍涵宇真是喜欢她的，并且喜欢的有点卑微。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谢谢你。”她只能这样说，不能接受他的喜欢，也不想接受他的帮助，“但我自己可以的，再说，还有宋凛和顾宁然在。”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没办法给回应他，就不要给他希望了。
霍涵宇脸上有错愕，失落，有难过，还有不甘心。
但很快又掩饰过去，“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啊，皎皎这样跟我见外，是不把我当朋友吗？”
他只能装作听不懂，不然的话，他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当然不是，只是不想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她自觉自己已经把话挑明了。
但霍涵宇还是装作听不懂，“朋友之间的帮忙算什么浪费时间。”
“那好吧，你愿意帮忙的话，我当然是感激不尽的。”她说着一些客套话。
这边顾宁然跟顾宁决坐着马千里迢迢，来到了西安镇，南抚郡内距离凌云镇最遥远的一个小镇。
他们停在一间府邸前，府邸正门上方的匾额写着“章府”。
“哎呀，顾老弟，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章鸿文听到下人来报顾宁决来了，心里特别惊讶，他个人是很欣赏这位顾公子的，商人该有的魄力手腕，一个不少，只可惜，他家里那个生意太限制他的发挥了。
“哎哟，这位是？”他迎了出来后就看见了待在顾宁决旁边的顾宁然。
“家弟，顾宁然。”
“章大哥好，我是顾宁然。”顾宁然给他打了个招呼。
“好好好，都先进来吧，小安，去把我哪壶上好的碧螺春拿出来。”
“不用这么麻烦，来这里已经够打搅你了，怎么还好意思收喝你珍藏多年的碧螺春？”顾宁决推辞道。
“哎，怎么能叫打搅呢，俗语有说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小弟特意从远处赶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打搅呢？”
“章大哥一直是性情中人，刚好前两天得到了一幅古画，描写的是黄河入海流，这画波澜壮阔，颇有豪情，觉得特别适合章兄。”
顾宁决夸人的话不要钱似地往外倒，一旁的顾宁然看的惊奇，他还是第一次看他哥这样子。
原来讨好人还可以这么来的？顾宁然暗自觉得自己学到东西了，果然跟着他哥就是好，有种被带着长见识的感觉。
章鸿文祖上是文人，所以他特别爱好文人舞文弄墨那一套，送琴棋书画的东西是最能讨得他的欢心的。
他观赏着字画，没一会就琢磨出来了，这顾宁决是有事求他啊，看着殷勤的样子，所求可能还不小。
“小老弟啊，这画，好是好看，但只怕是没那么好拿吧呵呵呵。”他意有所指。
“怎么会，把画带过来当然就是您的了，不过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今天来确实是有要是相求。不过不管最后所求之事能不能成，这礼送来了，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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