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顾建军否认
另一边，顾建军咽了咽口水，犹豫了片刻后说道：“郝……良善。”
“哪的人？”杨沐问道。
“和关洪凯是一个村的。”
听完，杨沐立马朝着魏浩的方向点头：“抓人！”
除了几名负责押送顾建军回警局的人外，其余警员都快速上车，抓人。
“领导！领导啊！你一定说话算话啊，我不能坐牢的。”
此时，顾建军慌忙喊道。
已经一只脚迈入车内的杨沐回头看向他：“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一定帮你！”
进山寻宝再拿去贩卖算不上什么事儿，充其量就是罚点钱再蹲半年大牢。
但是连环杀人案就不一样了。
但凡速度慢一点，凶手都有可能提前逃跑。
所以，他们必须知道凶手的具体信息。
至于顾建军，最多就是个从犯，更何况他还有这么大的年龄。
法院在判决的时候，一定会经过多方面考虑，从轻处罚的。
闻言，顾建军才算松了口气。
临上车前，他还悄悄看了眼别墅阁楼，似乎心有余悸。
这个动作很细微，众人的都注意力都逮捕凶手上，没有看到。
……
时间流逝。
众人快速赶到关洪凯长大的村庄，并叫来了当地的村支书和民警。
“什么？郝良善二十年前就失踪了？”
杨沐诧异的问道。
当地的村支书点点头：“是啊，这都二十几年了，谁都没见过他。”
杨沐看了眼身旁的范明，开口道：“范哥，你带人去郝良善家再查一遍，顺带问问他家的亲戚们，看有没有消息。”
“好！”
说话，范明快速带着叶辰楚寒蒋天三人离去。
“其余人，收队！”
……
一个多小时后。
市局会议室。
顾建军已经被关到审讯室了，随时准备审讯。
调查情况基本都清楚了。
魏浩率先开口道：“会不会郝良善从山里出来以后，就隐姓埋名躲起来？”
对郝良善的初步调查没有找到任何踪迹，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隐姓埋名’这一种解释了。
杨沐不禁皱起眉头，一旁的赵柔雪抚摸着他的手。
“要是郝良善真的选择隐姓埋名的话，就难找了。”
他选择调查杀人动机，调查死者之间的关系，就是为了能快点找到凶手。
现在凶手失踪了，除了DNA外，连他现在的模样身高都不知道，这要是找起来，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没有新的线索的话，也只能换个方向调查。
但这样的话，所耗费的时间，恐怕就要以年来计算了。
尤其是顾建军现在已经被保护起来了，一旦被郝良善知道，他肯定会远走高飞。
“范明，你那边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赵柔雪开口问道。
范明回道：“他有一个儿子，正在读研究生，妻子早些年就走了，其他的亲戚从郝良善消失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研究生？”
赵柔雪有些惊讶：“父亲失踪，母亲早亡，还能读到研究生？”
范明点点头：“嗯，挺厉害的，不过他的日子不算艰难，郝良善的一个发小，一直在照顾他。”
听到这儿，杨沐猛然抬起头询问道：“发小，是郝良善失踪案的报案人吗？”
范明点点头。
“他这个发小是怎么回事？”
杨沐继续问道。
范明回道：“我问过当地民警，郝良善的发小叫马洋，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
杨沐点点头：“范哥，你再调查一下马洋河郝良善儿子的情况，看他们知不知道郝良善的情况，我再去问问顾建军。”
“好。”
……
审讯室内。
杨沐和魏浩一起进入。
顾建军看到杨沐，立马问道：“警官，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不是不用坐牢吗？”
“要交多少罚金吗？”
“我现在就交！”
杨沐轻笑一声：“你还走？”
“张庭方、曹猛、关洪凯，他们都被杀了，你就不怕离开市局以后，也被人盯上？”
闻言，顾建军摇摇头：“那……那我还是先留下吧。”
杨沐问道：“要杀你们的，是不是郝良善？”
这个问题，让顾建军一愣：“应该……应该是，但不应该啊，他……他早就……”
杨沐提他说出了下面的话：“他死了？”
先前审讯顾建军的时候，他就提到过，意思很明显，郝良善不可能活着。
“啊？”
顾建军低下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啥的。”
杨沐呵呵一笑随手给顾建军递了根烟：“不急，你好好想想，把这件事儿的经过讲明白。”
顾建军狠狠抽了两口，回忆道：“是在……二十二年前的秋天……”
“张庭方和关洪凯找到我，想我帮他们鉴定一批古董，说是在山里头。”
“我当时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有四个人了，另外两个就是郝良善和曹猛，说是要去山里鉴定。”
“我当时有点害怕，就让他们先给了笔安家费，五千块钱，之后……”
时间缓缓过去。
当顾建军讲述到在山中找到古董的时候，杨沐开口打断：“不用在说了。”
顾建军疑惑的抬起头。
杨沐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郝良善死了？”
“你们做了什么？”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敢啊！”
只要提到郝良善的事，顾建军就开始急忙否认。
魏浩有些不耐烦的怒喝道：“你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赶紧说！”
“啊？好”顾建军慌忙点头：“那个，当时我们挖出来的古董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值钱。”
“之后我就听张庭方和曹猛还有关洪凯在商量，好像是要把郝良善干掉，说什么他爹是特务一类的。”
听到这儿，杨沐眼神微眯：“你是说，他们三个人，合谋杀害了郝良善？”
张庭方和关洪凯应该属于是郝良善的人，而且关洪凯还和郝良善一个村的，他们难道就因为郝良善是蒋匪特务的后人，就要对他痛下杀手吗？
“我……我……我不知道。”
顾建军摇摇头：“我当时听他们一说，就怕他们杀了我，所以拿了点东西，就赶紧跑了，之后他们三个人又找上了我，让我帮忙做鉴定找销路。”
“还说把东西卖出去以后，分我两成。”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我就是只会古董鉴定，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郝良善了。”
杨沐不置可否。
但基本相信了顾建军的话。
顾建军在这次进山寻宝的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就是分辨古董。
而张庭方他们还要靠顾建军帮忙找销路，不会让他遇到危险
“但你也没报警。”
杨沐淡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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