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审问郝一豆
晚上十点出头。
巴山市局。
楚寒蒋天也赶了回来。
医院传来消息，郝一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造成了身体虚荣，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目前还昏迷，无法接受警方问话。
杨沐看了两人一眼：“怎么样？”
楚寒回复：“匕首是正面刺进郝一豆的腹部的，不过力气不大，伤口也不深。”
“可能行凶的人，并没有要杀郝一豆的意思。”
“我们还在郝一豆的指甲里发现了未知的血液残留，经过医院检测，可以确定是马洋的。”
马洋有案底，所以公安系统内会留存他的资料，对比就行。
听完，杨沐看向从法医部回来的常春晓。
常春晓急忙说道：“匕首上没有发现指纹，不过我在现场找到了几根残留的头发。”
“经过DNA对比发现，同样是马洋留下来的。”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看向杨沐。
凶手已经出现了。
剩下的，就抓捕了。
杨沐沉思了一会后，问道：“郝一豆什么时候能醒？”
楚寒：“明天！”
……
第二天中午。
巴山市第一人民医院。
郝一豆所在的病房已经被戒严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有人看守。
一来是保护郝一豆的人身安全。
二来郝一豆是本案重要的证人，又和马洋的关系密切，也是防止他醒后逃走。
护士说病人是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询问的过程不能持续太久。
很快，杨沐就见到了苏醒后的郝一豆。
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看到杨沐一行人后，他先是一愣：“您是……杨沐警官？”
随后又感谢道：“谢谢您救了我。”
毕竟他也上了好几次热搜榜了，被人认出来倒也正常。
“杨沐警官，您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杨沐点点头，道：“好。”
“昨天伤你的人，是马洋吗？”
听到马洋的名字，郝一豆明显一惊：“你们……你们已经查到马叔了？”
杨沐平静开口：“现在时间紧张，还是请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郝一豆歉意一笑：“抱歉。”
说完，他稍显迟疑：“是，伤我的人是马叔，不过他不是故意的。”
杨沐：“为什么？”
郝一豆沉默了下来。
他好像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见状，杨沐说道：“你父亲的死，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你完全没必要再有任何隐瞒。”
“张庭方他们的死，跟你和马洋是脱不开关系的。”
“不过凶手到底是你还是马洋，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
闻言，郝一豆神情复杂的看了眼杨沐。
“你不想供楚马洋？”
郝一豆摇摇头，缓声道：“我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了，但还是忍不住幻想这件事不是真的。”
“因为如果真的这样的，马叔要面临，要么是逃亡海外，要么……是死刑。”
杨沐点点头：“把你知道都说出来。”
病房内。
郝一豆的声音，缓缓响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沐他们，也逐渐了解了郝良善的过往。
幼年时，郝一豆的母亲就去世了，留下郝良善负责讨生活。
马洋，是郝良善从小的兄弟，不过家里很穷。
郝良善时不时会接济一下他，就连马洋结婚，都是问郝良善借的钱。
渐渐的，郝一豆也成了马洋的半个儿子
生活原本很平静，直到某一天，郝良善和几个人一起上山，就再也没回来过。
据郝一豆所说，在他父亲失踪后，马洋就开始照顾他了，也因为这个，马洋和妻子离婚，之后开始一边照顾郝一豆，一边调查郝良善的死因。
直到十年前，马洋突然失踪。
听到这儿，杨沐忍不住开口问道：“没有生活来源，你还能读到研究生，真不容易。”
郝一豆苦笑着摇头：“还好吧，马叔在失踪前给我留了一笔钱，不多，但也够我生活到大学毕业，之后我就靠奖学金和打短期工，走到了现在。”
杨沐带你点头：“后来呢？”
“你再见到马洋，是什么时候？”
郝一豆沉默了片刻：“一年前。”
“马叔突然出现，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他告诉我，他查清了父亲的死因，是被人谋杀，他要去报仇。”
“我问他，是谁干的，他不说。”
“然后就离开了。”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昨天晚上。”
杨沐问道：“就是说，马洋知道是谁杀害了郝良善，但不想牵连到你，所以就没告诉你，对吗？”
郝一豆点点头：“应该是。”
杨沐：“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想起昨晚的场景，郝一豆叹了口气：“昨天他来找我，说是警方可能发现他了，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但是还有人没死，等过几年他再回来，会料理干净。”
杨沐神色不变：“也就是，他是来和你告别的。”
“嗯。”郝一豆点头：“但是当我知道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的时候，我不想让陷得太深，就劝他自首。”
“之后，我们就吵起来了。”
“他说我忘恩负义，骂我没良心。”
“我想拦着他报警，他就……就拿刀捅了我。”
“后来我就出现在这儿了。”
听完郝一豆的话，病房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听着倒是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杨沐沉默片刻后问道：“你相信你父亲是被人杀害的吗？”
郝一豆点头：“我相信！”
“如果没有查到什么的话，马叔是不会那么冲动的。”
“冲动？”杨沐皱眉问道：“一个发小，都想着为兄弟报仇，你一个做儿子……真能放下心中的仇恨？”
郝一豆有些无奈：“我劝过马叔。”
“想让他和我一起报警，让那些人接受法律的惩罚。”
“但他不听，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说是时间过的太久，警方根本就查不到证据。”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马叔杀的人是谁。”
问道这儿，杨沐也就明白了。
根据郝一豆的说辞，顾建军被抓的事情马洋应该知道。
顾建军被抓，很有可能查到他和郝一豆。
所以，他来找郝一豆告别，打算出去躲一段时间，等有机会了，再回来除了顾建军。
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和郝一豆发生了冲突，造成了过失伤人。
“学校的监控是马洋破坏的吗？”
杨沐问道。
“监控？”郝一豆一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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