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小娃娃们
封嫣儿用混沌气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指尖的冰凉让他舒服了些，混沌气还带着淡淡的莲香。
像安神的药草：“已经不错了，七个傀儡长老全灭，西北阵脚暂时稳住了。”
她突然指向远处的云层，那里出现道青色的光带，像条游动的青龙。
仙鹤的鸣叫声隐约传来，“青云宗的人来了，听这动静，至少来了五位长老。”
青云宗的长老们骑着仙鹤穿过云层，为首的白胡子老道举起拂尘，银丝扫过之处。
血雾瞬间消散，露出后面湛蓝的天空：“剑无尘！你这老小子又欠我个人情！上次借我的《青云秘录》还没还呢！”
他的拂尘突然化作万千银丝，像一张大网，缠住旗舰的桅杆，银丝上的青光与桅杆上的血纹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
“小娃娃们，随老道我拆了这破船，给你们烤仙鹤吃！我这仙鹤可是三千年的灵种，肉嫩得很，撒点孜然能香十里！”
苏老四看着突然热闹起来的战场，火鸦的嘎嘎声、仙鹤的清鸣、剑气的呼啸和血煞卫的惨叫交织在一起。
突然拽了拽封嫣儿的衣袖，龙尾悄悄缠上她的手腕。
像条温顺的小蛇：“等打完这仗，我给你烤灵鱼时，加双倍的清心草。”
他的龙角蹭了蹭她的发梢，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龙角上的金芒都柔和了几分。
“就像你喜欢的那样，烤得外焦里嫩，鱼刺都酥了，连小阿云都能嚼动。”
封嫣儿的银瞳里泛起笑意，像冰湖融化，混沌气在他掌心凝成颗小小的银莲子。
莲子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好啊。”
她的指尖在莲子上画了个圈，那圈银芒突然化作朵小小的莲花，“不过得先把眼前这些‘血煞串’处理干净，免得污了我们老家的灵鱼池。
那里的灵鱼可是雅欣姐亲手放的，娇贵着呢，上次晓雪往池里扔了块烤章鱼，被雅欣姐罚抄了五十遍《女诫》。”
山门外的厮杀声越来越烈，金戈交击与法术轰鸣交织成战歌。
苏老四握紧封嫣儿的手，看着她银瞳里跳动的火光与自己龙鳞上的金焰，突然觉得三万六千多个血煞卫也没那么可怕——
只要两人的气息还能交织成太极图，这天剑宗的山门，就谁也踏不进来。
那些流转的光纹里，他仿佛看到了贵州老家的灵米田，看到了黄雅欣她们带着孩子在田埂上笑。
看到了自己和封嫣儿坐在灵鱼池边烤鱼，清心草的香气随风飘过来，混着淡淡的莲香。
血煞门主的旗舰突然破开护山大阵的一角，木屑与血雾像瀑布般涌进天剑宗。
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那味道里还夹杂着淡淡的尸臭，熏得人头晕眼花。
苏老四被气浪掀飞时，龙爪死死拽着封嫣儿的手腕，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两人撞在藏书阁的琉璃瓦上。
碎玻璃嵌进他的后背，划出六道血痕，金血顺着瓦檐滴下去，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溪流。
那些金色的血珠落地时还在微微颤动，像一颗颗凝固的阳光。
“抓住他！”血煞门主的骨刃指着苏老四，黑火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那火焰都扭曲成了龙的形状，显然是对纯阳龙体极度渴望。
“把这纯阳龙体献给血魔神，我就能立地飞升！”
他的血雾在阵内蔓延，所过之处草木枯萎，连坚硬的青石板都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小孔。
那些小孔里还在渗出黑色的粘液，粘液滴落在地，竟能啃噬出细微的声响，像无数只蚂蚁在啮噬。
“谁先把他的龙心挖出来，我赏他半颗血煞珠！
那珠子可是用九十九个金丹修士的心头血炼的，能直接提升一个大境界，连渡劫期的雷劫都能挡上一挡！”
血煞卫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手里的骨刀泛着绿光，显然淬了剧毒，刀刃上的毒液还在往下滴，落在地上烧出小小的坑。
坑里冒着绿烟，散发出苦杏仁般的气味。
苏老四的龙尾在身后扫出片金焰，将前排的血煞卫烧成焦炭，那些黑色的灰烬里还冒着丝丝热气，带着股烤肉的焦糊味，其中夹杂着骨头碎裂的脆响。
龙爪却被封嫣儿按住，她的指尖冰凉，混沌气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像条清凉的小溪。
在他丹田处打了个转，又流回她的掌心：“别浪费力气，他们只是诱饵。”
她的混沌气在两人周身凝成银茧，骨刀砍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连道白痕都留不下，茧面上的银纹反而更亮了。
“血煞门主在等你的纯阳之力耗尽，他那双黑火眼能看透你的龙元流转，你每用一分力，他就多一分胜算。”
“那也不能让他们毁了藏书阁！”苏老四看着那些血煞卫用骨刀劈砍书架。
《蜀山剑谱》的书页被撕成碎片，有几张带着剑痕的纸飘到他脚边，上面的朱批还是剑无尘年轻时的笔迹。
气得龙角直冒青烟，那些青烟里还带着点龙涎的焦糊味，“那是剑宗主的命根子！比他的本命剑还宝贝！上次莫晓雪借走翻了两页，他愣是盯着人家后脑勺看了三天！”
他突然冲出去，龙爪抓住个血煞卫的头颅，那卫卒的眼球还在疯狂转动，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纯阳龙息顺着指尖注入。
那卫卒像被扔进熔炉的冰块，瞬间化为灰烬，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敢动老子的书，扒了你们的皮当书页！让剑宗主用你们的皮装订《血煞门败类录》！”
封嫣儿的银剑突然出鞘，剑光在藏书阁内织成张银网。
每个血煞卫的咽喉都多了道细细的血痕，倒下时连哼都没哼一声，血珠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映着书架上残存的书卷影子，像幅诡异的水墨画。
她的银发在剑光里翻飞，像条灵动的银蛇，发梢扫过《混元双修秘录》的封面时。
特意放缓了速度，剑气扫过书架，将散落的书页重新归位，甚至还抚平了封面上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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