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中风
“没问题，保证你不疼！”
孟小蝶心想：要不然给鹿将军来个全身体检，看着年纪不大，头发已花白一片。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身体亏空很厉害，现在外表看起来没什么，说不定各种毛病都要慢慢显现出来了。
这个时候从军营里退下来也好。
可以好好休息了。
孟小蝶仔细想了想导致早晨起来腿僵硬的原因可能有两种：
第一种是中枢神经系统病变，比如脑梗死或者脑出血等。患者多为一侧肢体僵硬麻木及肢体活动不利症状，多好发于中老年患者。需要拍摄头颅CT，或者磁共振检查明确诊断，再针对原发病治疗。
第二种是风湿免疫性疾病，比如类风湿关节炎或者结节性关节炎等。如果是类风湿关节炎，患者晨起僵硬时间一般大于1小时以上，除了僵硬以外，还伴有四肢关节对称性肿胀、疼痛等症状。可以检查风湿四项、类风湿因子、CCP等检查，明确诊断。
孟小蝶更加倾向于鹿将军是类风湿关节炎或者结节性关节炎，毕竟北疆的环境过于苦寒。
……
另一边，等到四王爷外祖父赶到大理寺大牢的时候，陈长生已经死在了牢房里，撞墙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快凉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出真相呢？唯一的证人都死了，他的外孙怎么才能活下去啊！这么残酷现实就摆在他面前。
“噗通”一声，老头儿再次栽倒在地。
大理寺狱卒立马提起他来，去找大夫。
虽然救了过来，但是口角歪斜，不能说话，还在流口水——他中风了，这个年纪受刺激中风很正常的。
唯一替四王爷奔波的人，竟然中风在床不能动了，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老天都不站在四王爷这边。
小老头一夜愁白了头，连眉毛胡子都白了，看起来像一个白毛老翁。
小小的，瘦瘦的，感觉一瞬间老了二三十岁。
在白毛老翁卧床第三天的时候，庄周带着大理寺的人来看他。
他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可惜双脚再也不能接触到冰凉的地面了。
他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闺女，她脸色凝重，还带着怒气，又来质问他了，“当年你答应我照顾好我唯一的儿子的！你为什么做不到？”
白毛老翁呜呜啊啊，解释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利索，嘴巴里的口水倒是拉了很长的弦。
庄周递了个颜色给旁边丫鬟，“帮他擦擦口水吧。”
等丫鬟帮白毛老翁擦干净。
庄周才说道：“我问你答，如果是，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可以吧。”
白毛老翁点头。
“我们今天是来调查我母后的死因的，请你协助调查。”
白毛老翁继续点头。
“四王爷是给太后下毒的真凶吗？”
白毛老翁摇头。
“那条隧道是四王爷挖的吗？”
白毛老翁点头。
“那陈长生和太后好上，四王爷知道吗？”
白毛老翁摇头。
“那四王爷挖地道的目的是什么？”
白毛老翁摇头。他也不知道啊！孩子大了秘密就多了，不是什么话都和他说了。
“你的意思是四王爷只是想让陈长生迷惑太后，根本没有想过两个人会真的好上？”
白毛老翁点头。
“其实四王爷研究毒药想杀的陈长生的？”
白毛老翁摇头又点头。他也不知道，不过感觉好像他外孙一开始目标就是太后，陈长生只不过是个药引子罢了。
庄周已经不想问了，因为发现这些事情经不起推敲，四王爷真正的目的一直都是母后，无论是用男人诱惑还是毒药毒杀，自始至终都是让太后死。
只等仵作那边验出太后重了什么毒了，要不然四王爷难逃一死。
庄周走了之后，白毛老翁颓废的闭上眼睛了，现在或许能救四王爷的只有太上皇了，如果他还顾念父子之情，四王爷还有一线生机。
死的如果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这件事或许更好操作。
……
另一边，天牢里的四王爷这两天也没怎么睡，他躺在床上想着父皇会不会绕了他？
父皇不见得有多爱太后，但是更不见得有多爱他这个儿子，所以他难逃一死。
他这么多年，一睡不着，就成宿成宿地做恶梦。
梦里，慕容久久救他，开导他，然后被太后身边的嬷嬷看见了，就故意使坏，说一些慕容久久的坏话。
其实母妃之所以毒杀慕容久久，就是因为太后在背后胡说八道的，说他看上了父皇看上的女人，父皇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他的，母妃为了保护他，才给慕容久久下毒的。
其实太后就是嫉妒慕容久久，因为她更年轻，更漂亮，父皇更喜欢，她担心自己的后位被取代，于是整日整夜的焦虑，焦虑到整个人都疯狂了，她觉得不除掉慕容久久，她就会死掉。
疯狂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但是她又不想自己受伤沾染人命，就开始怂恿自己的母妃，母妃也是爱子心切，才会犯了错误。
这些年，每次想到母妃惨死的样子，四王爷都会裹着被子在床上神经质地咬着指甲。
悔恨与不甘像毒瘾一样啃食着他的身体，而恐惧则侵袭了他的灵魂。
他对不起母妃，更对不起慕容久久。
慕容久久是温暖他整个人生的女人，可是他却间接害死了她。
老实说，他没想到自己的对慕容久久的喜欢会害死了慕容久久。
他喜欢她，只因为人人都欺负他，而她却保护了他，她像照进自己生命里的一道光一般。
从她把自己从池塘里捞起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此有了光，不在一片黑暗。
可是他的光灭的太快了。
从此他的人生又一片黑暗。
前两年父皇病重的时候，他去伺疾，带着陈长生，没想到太后竟然对他一见钟情。
这不奇怪，陈长生的皮囊长得太美了，像天上的神仙坐下的童子一般。
美到让人一见倾心。
回去之后，四王爷对陈长生抱怨时，话里话外透着对太后的厌恶和嫌弃。
陈长生说想替他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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