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同样后悔的两人?
三日后,京城已经开始广泛流传着沈轻月因受不了沈平之的恶语相向,与一男子离开了京城。
沈升一从六品小官,因为流言蜚语而臭名远扬,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连冷姨娘都在埋怨沈轻月不知廉耻,连累了全家。
沈恩之嫌丢人,从沈宅搬了出去。
沈望之则想着抓紧熬到初九,他去苗疆躲风头。
辅国将军府内,沈轻尘听到沈家众人的态度,她嘲讽的笑笑:“活该!”
白芷笑着问沈轻尘:“小姐这两日在绣荷包,是送给少将军的吗?”
确实是绣给魏临渊的。
他早就像沈轻尘要过荷包,她当时没给,因为没有身份和立场。
眼下,两人定情,沈轻尘给他绣制荷包也不算深,可魏临渊却怕她不愿意,还找了个迷惑三皇子萧启晟的由头。
大师为重,沈轻尘都不得不绣给彰显两人情意的荷包给魏临渊。
沈轻尘绣工有所精进,可到底比绣坊的绣品还是要差许多的,她明明绣的是桃花与鸳鸟,可总觉得不太像。
沈轻尘求白芷:“要不你帮我绣两针?”
“小姐给少将军的,得你自己绣!”
沈轻尘叹了口气,她又稳着心神在那绣荷包。
她又询问了苏叶关于食肆开业的事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苏叶笑着说:“三公子请了舞龙舞狮的师傅,一定会办得热热闹闹的。”
说起魏砚声,他最近因为沈轻尘的劝说放弃了从军的想法,反而愈发的用功了。
这时,魏临渊从衙署回来,就见沈轻尘正在绣荷包,他知道是送她的,心情很好。
他笑着说:“走,我们去骑马?”
“女学明天有骑射课,”沈轻尘漫不经心地说,“今天就不去了吧!”
魏临渊神情微微一顿。
他俯身下来:“走吧,萧策就在马场等我们呢,还有江让。”
沈轻尘怔然片刻:“你要把我们的事告诉萧世子?”
魏临渊笑着说:“他早就知道了,我们就是私下聚聚。”
“江家表哥也去?”
沈轻尘更诧异了。
魏临渊颔首:“他想明白了,主动要我带你去聚聚。”
收拾停当。
魏临渊与沈轻尘去了马场,江让看到一对儿璧人,心中愈发释然。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他懂!
萧策撞了一下江让的肩膀:“现在知道你表兄心机多深了吧,他是先下手为强,我们俩啊,早就进了他的圈套了,狗东西!”
江让笑笑,策马奔了过去。
他恭敬地抱拳:“沈姑娘,他日,予安要称你为表嫂了。”
沈轻尘脸颊上满是红晕,她无助地看向魏临渊。
魏临渊倒是坦然:“我二人成亲后,你自然是要改口的,此时还是不要了吧,她...会害羞。”
江让朗笑。
之后,一行人骑马闲聊。
魏临渊还教沈轻尘射箭,她准头不错,没有脱靶,还有两箭落在了红心上。
“我的拂雪若是男子,说不定也是位将军。”
魏临渊低沉的声音落在沈轻尘耳边,她耳尖都泛红了。
从马场回来,他们去了醉江楼,欣赏江景的同时,饮酒作乐。
沈轻尘却看到沈恩之在不远处摆了个摊子替人写家书、抄书写字,她坐在二楼窗边,俯视这个上一世的驸马都尉。
她露出一抹嗤笑,她招呼墨画过来。
“你去沈恩之的摊上让他写一副对联。”
沈轻尘附在墨画耳边说道:“举杯方晓醉后早知醒初苦,落子才觉错时何必当初迷。横批:悔不当初。”
墨画笑着下楼。
魏临渊顺着沈轻尘的目光也看到了落魄的沈恩之。
他笑问:“你让他写什么?”
萧策和江让的目光也落在了沈轻尘身上,她不疾不徐地说:“一副对联罢了!”
楼下,沈恩之提笔写对子,眼中尽是薄泪。
他写好递给墨画:“敢问主家用这对联做什么?”
墨画指了指楼上,他笑呵呵地说:“我家小姐想要的罢了。”
说完,他放下银子,就走了。
沈恩之抬头看向醉江楼,只见沈轻尘冲他招招手,便不再理会。
他心突然像破了个洞,满是凄冷的风吹过。
另一边,萧策和江让拿着对联看了又看。
两人都有些感触。
沈轻尘虽不是名满京都的才女,可才情却不容小觑,而那句“悔不当初”也是二人的真实写照。
魏临渊则压低了声音,得意地说:“这俩货怕是‘触景生情’了,一会儿我被他们灌醉了,你得管我。”
沈轻尘觉得不至于。
可魏临渊真的被灌醉了。
江让和萧策将人抬到马车上。
萧策小声对沈轻尘说:“四妹妹,照野是喝多了,但也有装醉的成分在。”
说完,他和江让结伴离开。
沈轻尘上了马车,魏临渊靠在她肩头,她拿帕子给他擦脸。
魏临渊嘴唇阖动,他含含糊糊地说:“我好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
沈轻尘还没搭话,魏临渊凑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嘴唇,一股子酒气含着他沉香的味道窜入她的鼻尖,让她无力招架。
另一边,一间简陋的屋舍内,沈恩之也喝醉了。
他躺倒在卧榻上,昏昏沉沉地做了一个梦。
梦中,沈轻尘帮他成了驸马都尉,娶了朝华长公主为妻,而他却伙同沈平之、沈望之、沈轻月三人将沈轻尘害死在了大婚当夜。
沈轻尘犹如弃子一般,死在了婚房的床榻上,而她被嫁给了年逾六旬的吏部侍郎为续弦。她死后,替嫁的沈轻月却利用父兄的提携,托举,成了三皇子妃,最后母仪天下。
在沈轻月成为皇后的第三年,三皇子萧启晟一杯无色无味的毒酒让沈轻月死在了睡梦之中,而沈家因为外戚专权被满门屠戮。
萧启晟则扶持了他的青梅首辅之女为后,沈家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恍惚间,一切重头来过。
忽而,一声惊雷炸响。
沈恩之浑身冷汗地惊醒,他满目悲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都是报应啊,报应!”
外边瓢泼大雨,沈恩之却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沈家。
他一回去就见沈氏父子叫到了一起,将他的梦讲了一遍。
沈望之听完,他直觉荒谬:“不可能,我怎么会毒死沈轻尘?”
沈平之面如死灰。
“原来,我这辈子所受一切,都是报应。”
他残废之躯,便溺于床,他这辈子都毁了,如今有了报应不爽的宿命感,他觉得没意思透了。
沈升却甩了沈恩之一巴掌:“你还嫌家里不够乱?”
沈恩之捂着脸,他笑得痴狂:“原来,偏心的父亲才是祸患的根源。”
沈升气不过,打了沈恩之一顿,将人扔进了祠堂跪着。
几日后,辅国将军府。
白芷过来伺候沈轻尘起床。
她低声说:“小姐,沈府的大公子沈平之昨晚自尽了。听说三公子罚跪祠堂,受了什么惊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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