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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雷霆扫禁中


屏风后,钱槐的身影微微一震,随即重重地叩首,声音里带着一丝被主子这份“仁慈”所震撼的颤音:“奴才……遵命!”

当晚,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趁着夜色,从南城的破落巷子中驶出,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出城的官道。

车上,是那老郎中和他那惊魂未定的家人。

他们怀揣着一笔足以让他们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银票,对于未来,既迷茫,又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在怎样一盘惊天动地的棋局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只知道,那位荣国府来的“善人”,是他们一家的再生父母。

就在这辆马车消失在夜色中的同时,一场真正的雷霆风暴,正在紫禁城的深处,疯狂肆虐。

天子的怒火,一旦被点燃,便足以焚尽一切。

锦衣卫,这头沉睡已久的皇家凶兽,在得到了主人最明确的指令后,终于露出了它最狰狞的獠牙。

数百名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如同一群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鬼,在指挥使的亲自率领下,冲进了平日里除了主子外无人敢高声言语的内侍监。

一时间,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那些往日里趾高气扬、作威作福的太监们,此刻早已没了半分威风。

他们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校尉,从温暖的被窝里,从奢华的房间中,一个个地拖拽出来。

求饶声、哭喊声、咒骂声,响彻了内侍监的每一个角落。

可锦衣卫的校尉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们的眼中,只有绝对的、冰冷的服从。

凡是账册上与夏守忠有过密切金钱往来的,抓!

凡是夏守忠的亲信、干儿子,抓!

凡是试图反抗、销毁证据的,抓!

短短一个时辰,内侍监上下,从副总管到管事太监,再到下面的小火者,足足被抓了三十多人!

整个后宫的宦官体系,几乎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清洗,给打残了一半!

而风暴的中心,夏守忠,早已被直接押送到了一个能让鬼神都为之战栗的地方――诏狱。

这里是天子亲军的专属监狱,阴暗、潮湿,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血腥与腐朽混合的恶臭。

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令人望而生畏的刑具,每一件上面,都仿佛还残留着前一个“住客”的哀嚎。

夏守忠被粗暴地绑在了一个冰冷的十字刑架上。

他那身平日里光鲜亮丽的蟒袍,早已被扯得稀烂,露出了里面养尊处优、白白胖胖的皮肉。

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审问。

“夏守忠,说吧。”

指挥使的声音,如同两块铁片在摩擦,不带一丝感情,“你与国舅王子腾,是如何勾结的?这些年,你们联手,从内帑、从宫中采办里,究竟贪了多少银子?”

“冤枉!指挥使大人,咱家冤枉啊!”

夏守忠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声音凄厉,“咱家对圣上,对皇后娘娘,那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忠心?”

指挥使冷笑一声,“看来,夏总管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

他一挥手。

“给夏总管,上‘琵琶骨’!”

两名壮硕的校尉狞笑着上前,手中各持一把锋利的铁钩。

夏守忠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

“不……不要……”

他的求饶声,很快便被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所淹没!

酷刑之下,根本没有硬汉。

尤其是夏守忠这种养尊处优了几十年,早已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的阉人。

仅仅半个时辰,他便彻底崩溃了。

他哭喊着,哀嚎着,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招了出来。

他承认了自己与王子腾勾结,利用内侍监采办的权力,为王子腾的商号大开方便之门,从中牟取暴利。

他承认了自己收受的巨额贿赂,大部分都流入了国舅府的银库。

而最致命的是,在锦衣卫的刻意引导和逼问下,他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攀咬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事实。

“……有……有好几笔大额的银子,不是……不是咱家要的,是……是东宫那边……用度紧张,太子爷……太子爷让咱家想的办法……”

这句话一出口,连审问的锦衣卫指挥使,眼中都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知道,这条线,已经牵到了足以让朝野震动的大人物身上!

他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份滚烫的供词,连夜呈送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冷如冰窖。

天子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份供词,许久,一言不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怒火与失望。

“传太子。”

冰冷的三个字,从天子口中吐出,殿外的太监连滚带爬地去了。

很快,太子便在内监的引导下,匆匆赶来。他见父皇深夜召见,心中已是惴惴不安,一踏入御书房,感受到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威压,更是双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

“儿臣……参见父皇。”

天子没有让他起身,只是将那份供词,轻轻地,从御案上推了下去。

薄薄的几页纸,飘飘荡荡,最终落在了太子的面前。

“你自己看。”

太子的心猛地一沉,他颤抖着手,捡起供词。只看了几眼,他的脸色便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背后的衣衫。

“父皇……父皇明鉴!儿臣……儿臣是被冤枉的!是夏守忠那个狗奴才,他血口喷人!儿臣从未让他做过这等事啊!”太子惊恐地叩首,额头撞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冤枉?”天子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的意思是,锦衣卫的诏狱,是吃素的?朕的亲军,会拿一份屈打成招的假供词来糊弄朕?”

“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意!”太子魂飞魄散。

天子站起身,缓缓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失望:“朕让你监国,是让你学习如何做一个君主,如何权衡朝局,如何为国为民!可你都做了什么?纵容母族贪赃枉法,将手伸进内帑,与阉人勾结!你就是这么当太子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一时糊涂,被舅家蒙蔽,求父皇开恩啊!”太子痛哭流涕,他知道,任何辩解在铁证面前都是苍白的。

“现在知道错了?”天子冷笑一声,“王子腾是你的亲舅舅,皇后是你的亲生母后。他们出了事,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分担,而是如何撇清?”

这句诛心之言,让太子如遭雷击,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

天子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太子的心上:“朕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朕要看到你的态度。是想保住你太子的位子,还是想陪着你的好舅舅,一起去诏狱里作伴,你自己选。”

说完,天子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回龙椅,闭上了眼睛。

太子瘫在地上,浑身冰冷,如坠深渊。他明白了,父皇这是给了他最后通牒,一道残忍至极的选择题。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人搀扶着,离开了御书房。

当晚,东宫的灯,同样亮了一夜。

次日,消息从宫中传出。

太子,为求自保,上了一道奏疏。

奏疏中,太子声泪俱下地“忏悔”了自己“治家不严”,被舅家蒙蔽的“过失”,并主动与国舅府划清界限,恳请父皇“严惩不贷”,以正国法。

这道奏疏,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整个王家的脸上,也彻底断绝了王子腾和皇后最后一丝翻盘的希望。

太子,选择了“弃车保帅”。

东宫,毓庆宫。

徐严看着面色灰败、眼神空洞的太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殿下,此乃无奈之举。如今之计,唯有自保,方有来日。”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一只琉璃盏,狠狠地捏得粉碎。

“那个贾环……”

太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查得怎么样了?”

“殿下。”

徐严躬身道,“已经不必查了。”

他将贾府传来的消息,低声禀报:“那贾环,因替贾家谋划,忧思过甚,心力交瘁,已于数日前吐血昏厥,太医诊断,已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什么?”

太子一愣,随即发出一阵病态的、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好!好!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这都是报应!”

徐严看着状若疯魔的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随即又被冷酷所取代。

他低声道:“殿下,如今夏守忠一案,已牵扯到我东宫用度。我们自顾不暇,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理会一个将死之人了。所有针对贾环的调查,臣已下令,彻底中止。”

“好!中止!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太子挥了挥手,满脸的烦躁与疲惫。

一场足以致命的危机,就这样,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被彻底解除。

而贾环,也终于可以,从病床上,“缓缓地”苏醒过来了。

当他睁开眼睛,对着守在床边的赵姨娘,虚弱地喊出一声“娘”时,整个小院,都爆发出了一阵喜极而泣的欢呼。

消息传出,贾府上下,无不松了一口气。

贾母亲自过来探望,拉着他的手,心肝肉地叫个不停。

贾政也放下了一切公务,在他床边坐了半日,言语之间,满是慈爱与愧疚。

而贾宝玉,更是每日都来。

他不再提那些“仕途经济”,只是笨拙地,为贾环讲一些外面的趣事,甚至亲自端茶送水,那份小心翼翼的讨好与补偿之意,溢于言言表。

贾环只是安静地扮演着一个大病初愈的、孱弱的少年。

他看着这合家欢庆、兄友弟恭的一幕,心中,却无半点波澜。

他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他用一场精心策划的“病”,换来了暂时的安宁和虚假的亲情。

可他更知道,真正的风暴,还远未结束。

就在京城的这场风波,逐渐平息之时。

一匹快马,正从江南的方向,卷着一路风尘,朝着京城飞驰而来。

马上的骑士,身背令旗,满面风霜,眼神中,却带着一股如释重负的兴奋。

这是八百里加急的捷报!

三日后,捷报,送抵忠顺王府。

王府长史在看完那封来自江南的密信后,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一路小跑着,冲进了忠顺王的书房。

“王爷!王爷!大喜啊!”

忠顺王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

“说。”

“王爷,江南事,定了!”

长史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甄应嘉老贼,罪证确凿,已于三日前,验明正身,就地正法!其家产,已尽数查抄封存!”

“好!”

忠顺王猛地一拍桌案,脸上露出了多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长史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王爷,按您的吩咐,甄家一倒,下一步,便是要清点……与此案有涉的薛家‘罪产’了。江南那边,正等着您示下。”

“薛家……”

忠顺王脸上的笑容,微微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的沉思。他将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长史见状,有些不解地问道:“王爷,可是有何不妥?薛家乃皇商,与甄应嘉勾结,证据亦是确凿。此时一并拿下,岂不是顺理成章,还能为王爷再添一笔大功?”

“功劳,本王不缺。”忠顺王淡淡地道,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了荣国府的方向,“只是,这薛家,动不得那么快。”

“动不得?”长史愈发糊涂了。

忠顺王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你忘了,当初是谁,给我们递来了扳倒甄家的这把刀?”

长史一惊,瞬间明白了:“王爷是说……荣国府的那位三爷?”

“正是。”忠顺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那小子心思深沉,布局环环相扣。他费了这么大劲,甚至不惜将自家亲戚薛家也拖下水,必然有他的后手。如今甄家刚倒,我们若是急吼吼地去动薛家,坏了他的布置,岂不是得罪了他?为了区区一个薛家,得罪一个如此人物,不值。”

“王爷深谋远虑!”长史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躬身道,“是属下短视了。那……江南那边,我们该如何回复?”

“让他们等。”忠顺王一挥手,语气中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告诉他们,薛家的案子,情况复杂,牵扯甚广,需从长计议。让他们先把甄家的家产清点明白,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是!属下明白!”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份内容相同的简报,也通过倪二的渠道,悄无声息地,送到了贾环的案头。

贾环看着那句“正准备清点薛家罪产”,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他知道,自己为薛家,为宝钗,布下的最后一局,也是最关键的一局,该收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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