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香瓜熟了
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莫天扬叮嘱大青照看菜地，又去看了看爷爷，这才回到自己房间。他刷拉一声拉上窗帘，仔细锁好门，带着小白进入了灵泉空间。
空间里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洗涤过，清新、浓郁得不可思议，即便是青木山最幽深的腹地，也远不及此。
眼前的水域已变得无垠浩瀚。曾经那雾蒙蒙的边缘彻底消失不见，目之所及，唯见一片蔚蓝如海的辽阔水面。平静的水面不时翻涌起浪花，每一朵浪尖上都清晰可见跃动的大鱼身影。
水域的剧变让莫天扬亲手搭建的种植平台显得尤为渺小。然而，平台上那些蔬菜却呈现出惊人的生机，每一种都像是被无形的手猛地拔高了一大截，郁郁葱葱。
最让他震撼的，是金银枣再次挂满了金灿灿的果实，酸溜溜的枝头也重新缀满了火红的小果！一次空间巨变，竟能让它们再次开花、结果，甚至直接成熟！
他快步走向那截枯树根所在的方向。走近一看，不由得愣住了。那截原本焦黑的树根浸泡在灵泉水中，焦黑的外皮已然褪去，呈现出深沉的紫褐色。更令人惊奇的是，顶端竟抽出了一条胳膊粗细、生机勃勃的枝条！
莫天扬皱紧眉头，仔细打量：枝条呈紫红色，叶片是熟悉的心形……这分明是村里随处可见的杏树模样！
“这……”
一株再普通不过的杏树，竟能引动灵泉空间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莫天扬彻底懵了。
想不通便暂且放下。他还有要紧事——采摘空间里成熟的西红柿、黄瓜……
当腰酸背疼再次袭来，莫天扬揉着后腰，走向种植黄芪和老山参的区域。昨天只分栽了老山参，今天得把黄芪也移栽出去。
经过新栽老山参的种植箱时，莫天扬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昨天还只是顶着三朵小花（三花）的小山参，此刻顶端的叶片赫然变成了——七品叶！这至少意味着十年以上的参龄！
“这……怎么可能？！”看着那在水中舒展着白嫩根须、顶戴七品叶的山参，莫天扬脑中一片轰鸣，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失语。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黄芪。那株主根的粗壮程度已接近碗口，依爷爷所授的经验判断，其年份怕是要逼近百年！而周围滋生的小黄芪数量更是激增，足有数百株之多，每一株都有拇指般粗细，生机盎然。
数量太多，莫天扬索性将黄芪简单分株。但他并未立刻离开空间——还有一件要紧事：清点药草，看看有多少能用于酿造屠苏和凝露。
尽管进山不过短短一天，收获的药草种类却相当可观。更令他激动的是，每一株药草的年份都发生了惊人蜕变！其中几株甚至跨越了五十年份的门槛，枝叶虬结盘绕，散发着澎湃的生机。
然而，当他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揉着酸痛的腰背梳理完全部药草时，脸上只剩苦笑。能用得上的，满打满算才十二种。距离屠苏和凝露所需的七十二种，足足差了整整六十种！更棘手的是，其中三十多种，他连名字都闻所未闻。
将所需药草名录仔细誊写下来，莫天扬这才倒头睡下。
闹钟再次响起。洗漱出门，他照例进入菜地，将空间备好的蔬菜悄然替换进去。直起身，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
忽然，他鼻翼微动，眼神骤然一凝，下意识转向某个方位——一丝清甜的瓜香，正乘着晨风飘来！
“香瓜！”莫天扬心头一跳，这才猛地想起。那几十亩地，除了蔬菜粮食，自己还种了好几亩香瓜和西瓜呢！连日来忙着西红柿黄瓜，竟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此刻被这缕甜香勾动，记忆瞬间鲜活起来。
他快步穿过郁郁葱葱的菜地，一片谷子地豁然眼前。谷子刚抽穗，茎秆却已窜到一人多高。莫天扬近一米八的个头站在田埂边，谷穗几乎能扫到他的肩膀。
沿着谷子地旁狭窄的垄沟前行，眼前豁然开朗——四五亩瓜地静静铺展。另一侧是茂密的黍子，虽不及谷子挺拔，也有一米三四，形成一道天然的青纱帐，将整片瓜地温柔地环抱其中。这正是曹勇他们的主意：用庄稼作屏障，阻挡野兽侵扰瓜田。
站在瓜地边，莫天扬眼中难掩惊讶。儿时爷爷也在这片沙地种过瓜，他常在瓜棚玩耍。可眼前景象，远超他的记忆！
目光所及，田垄间密密麻麻卧满了十几斤重的西瓜，碧绿滚圆的瓜皮上，颗颗露珠晶莹闪烁。莫天扬记得爷爷说过：清晨瓜上露水未干的，多是生瓜。他按捺住摘瓜的冲动，沿着瓜地与谷子地的交界垄沟，朝着香瓜田的方向走去。
香瓜田的景象更为震撼！藤蔓几乎被累累果实淹没，大大小小的香瓜疙疙瘩瘩缀满田间，叶片反倒成了点缀。浓郁的、甜丝丝的瓜香弥漫在空气里，勾得人馋虫大动，莫天扬瞬间精神百倍。
他踏入瓜田，目光扫视，很快锁定一个半斤大小、皮色莹白的香瓜。弯腰摘下，双手轻轻一掰——
“嚓！”
浓郁的、近乎蜜糖般的甜香瞬间爆开！瓜瓤是熟透的橙红色，瓜肉也透着诱人的暖色，只有薄薄一层外皮保持着素白。一口咬下，莫天扬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
脆！嫩！清甜！冰凉的汁液裹着甘甜直冲肺腑，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仿佛溪流，瞬间在四肢百骸间游走。酷暑当头咬下冰镇西瓜般的极致舒爽，也不过如此！
“爽！”一个字从喉间迸出。几大口下去，半个香瓜只剩一个小小的瓜蒂，连那甜糯的瓜瓤都被他吃了个干净。
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将近两亩香瓜地，莫天扬心头第一次涌起强烈的懊悔！这香瓜的滋味，是他生平吃过最好的！要是当初多种上十亩……单凭这香瓜，就能带来难以想象的收益！
他从小跟着爷爷侍弄瓜田，一眼就能辨出香瓜的熟度。此刻，他干脆留在瓜地里，专注地搜寻成熟的果实。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莫天扬掏出一看，接通电话。
“天扬，你跑哪了？”陈宏利的大嗓门立刻从听筒里冲出来。
莫天扬哈哈一笑：“宏利，快来瓜地！香瓜熟透了！”
几分钟后，陈锋父子、曹慧、颜若曦、曹勇等人呼啦啦涌到了瓜地。当他们踏进香瓜田，全都惊愕地摇着头——两天前还青涩的瓜田，此刻竟已硕果累累，瓜香扑鼻！
“尝尝！味道绝了！”莫天扬招呼道。
相处日久，大家早已熟悉莫天扬的爽快，也不客气，各自拿起他摘下的熟瓜，“咔嚓”掰开……
刹那间，浓郁的、甜得醉人的瓜香在空气中轰然炸开！
“咔嚓、咔嚓……”
清脆的咀嚼声此起彼伏。别说陈宏利这些汉子，就连曹慧、颜若曦，甚至跟着妈妈来的小雅婷，都抱着一个半斤多的大香瓜，吃得汁水淋漓，停不下口。
一个瓜下肚，众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眼中尽是意犹未尽的光彩。不过都懂得克制——这香瓜自带冰镇般的沁凉甘甜，滋味虽美，贪多却伤身。
“天扬，真没想到啊，咱们这水浇地里，竟能长出这么好吃的香瓜！”陈宏利抹着嘴，满脸不可思议。
莫天扬自然不会提灵泉水的秘密，只是笑道：“咱们这儿昼夜温差虽比不了西域，但也够大！水土好，瓜自然甜。大家多摘点，给村里人都尝尝鲜，剩下的，全部装车送县城！”
“哎！早知道这么神，真该种它个几十亩！这瓜拿出去，怕是要抢破头！”曹勇拍着大腿，后悔不迭。
莫天扬又是一笑：“对了，记得多留些，等会儿让来帮忙的人也尝尝。”
“天扬，这瓜刚熟，能摘多少啊？”有人看着满地的瓜，疑惑地问。
莫天扬朝旁边一指——那里，刚摘下的香瓜已经堆得像座小山丘。“这才摘了二分地，多着呢！你们先准备，我接着摘，待会儿一起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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