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来自领导和组织的强大关怀

吴慧芬柔声说：“老王，外部的敌人其实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敌人在内部。文秀自从到了外贸局，打破了那些吃里扒外的野心家的如意算盘。”

王局长听到这话，联想到韩文秀今天登门的目的，开口道：“小韩，你的情况，我会向上面反映，你等我消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这样吧，以后你上下班，我先让司机去接你。”

吴慧芬考虑到丈夫有时会有急事，可能会耽误接韩文秀，便提议：“老王，文秀一个人住也很危险啊。老郑两口子去金陵儿子那边了，他们这边的房子已经归还给单位，不如让文秀搬过来住？”

“即便我不是你们系统的，也知道文秀屡立奇功，你和杨局长都因此得到了表彰。但只奖励文秀点奖金可不行，对于有突出贡献的人，分套房子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王局长眼睛一亮，对韩文秀说：“小韩，咱们家属院距离单位不远，而且有暖气，还有很多认识的同事，至少你住在这里安全。到时候让司机送你去上班，也顺路。”

韩文秀十分惊讶：“领导，我……  我工作还不足半年，就能分房吗？”

虽然宋曼丽对她很好，但韩文秀心里清楚，不能一直麻烦宋曼丽。如果能住在外贸局的家属院，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你来的时间是不长，但你有突出贡献啊！”  王局长笑着说，“明天上班，我就签文件，你直接去物资科拿钥匙。”

韩文秀站起身，感动不已：“多谢领导。”

吴慧芬把孙子递给王局长，便去厨房做饭，还挽留韩文秀留下吃饭。韩文秀不好拒绝，便留下来帮忙带孩子。

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人，那孩子一直盯着韩文秀看，口水都流了出来。

韩文秀一边拿出帕子给孩子擦口水，一边跟领导强调推动专利法的必要性：“领导，很多技术都是要先在国内申请专利，然后再申请国际专利。咱们在这方面还没有立法，之前都是委托钟超的寰宇律师事务所去申请，以后肯定会很麻烦。”

王局长自从韩文秀跟他提过专利的事，就开始看这方面的书籍，还咨询了一些专家，这才认识到专利法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先不管国内目前是否用得上，必须得有相关法律。真到用的时候，才能有法可依。国内的问题或许可以通过调节或者行政命令来解决，可在国际上呢？

明知道这些专利是西方国家设下的限制，是阻止发展中国家发展的一种  “文明”  手段，但还是得做。

因为不遵守西方国家制定的这些法律，对外贸易就会受限。西方国家会逼着华国尊重这方面的规矩，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出击。

“文秀，你别急。等岛国那边的汽车公司跟红星机械厂签订合同之后，就有了实例，到时候说服力也更强。”  每一项法律的推动，都需要做大量的工作，绝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领导，我明白，我一定完成这次任务。”韩文秀保证道，褪去了平日坚强的外表，脸上露出忐忑又惊慌的表情，“我唯一的请求，就是保证我的安全，我不想死。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父母的意外身亡，会不会也是蓄意谋杀？”

王局长想了想，决定替韩文秀解决后顾之忧：“那我打电话，让保卫科的人帮你搬家，今天就搬到家属院怎么样？”

“领导，明天搬家行吗？”  韩文秀问道，“展销会回来的那天夜里，就有人想对我不利，我好朋友过来陪着我。今晚，我想做点好吃的，好好跟她道个谢。”

“行！”  王局长点头同意，“明天上午你别急着来上班，我给你半天假，保卫科的同事会协助你搬家。今天我先让人把房子打扫一遍。”

“谢谢领导。”  韩文秀再次道谢。

王局长为了保证韩文秀的安全，专门让司机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就在韩文秀不停谋划的时候，许公安带着两个同事找到了黄婉莹，询问她五天前的傍晚去了哪里。

黄婉莹心里一怔，那天傍晚她正是去收买赵大壮，让他杀掉韩文秀。毕竟以前合作过，赵大壮出手一向又快又稳又准。

黄婉莹早就考虑得非常周密，做好了应对措施，她淡定地说：“我在家里休息，不信你可以问门卫大爷，我中午回家之后，就没再出去过。”

许公安其实已经调查过了，情况的确如黄婉莹所说，门卫还记得黄婉莹专门给了他一包烟，印象很深刻。虽然黄婉莹给烟的行为有点刻意，但这并不犯法。

“不过有目击者看到当时你收买赵大壮谋害韩文秀，还有谁能证明你在家呢？”  许公安很有技巧地问道，同时仔细观察着黄婉莹的表情。

黄婉莹顿时心惊肉跳，她想到了那个醉汉，当时自己戴着口罩，只露出下半张脸，对方不可能看清自己的长相。

另外，许公安没有逮捕她，只是问询，这说明赵大壮还没有招供，所以黄婉莹决定死不承认。

“我的确在家里，我在家做饭，还烧了很多水洗澡、洗衣服，用了不少自来水，不信你们可以查水表。如果这样还不能证明我在家，那我也没办法了。”

黄婉莹表面上很淡定，内心却十分慌张。赵大壮那个蠢货，居然失手了。一旦赵大壮招供，她就彻底完蛋了。

许公安见黄婉莹不再多说，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能告辞离开。现在只能回去继续审问赵大壮，只有等赵大壮松口，指认黄婉莹，他们才能拘留黄婉莹，进行进一步审查。

然而，当他们冒着风雪，骑着自行车赶回单位后，马不停蹄地去提审赵大壮，却发现赵大壮发着高烧，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许公安赶紧带人把戴着手铐的赵大壮送往医院。可在路上，赵大壮就不停抽搐，还一个劲儿地翻眼皮、蹬腿。等送到医院时，赵大壮已经断气了。

许公安眉头紧锁，相较于没查到有用线索，赵大壮无缘无故死亡，更让他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一切。之前他只是怀疑黄婉莹，可赵大壮的死，让他认定黄婉莹绝对有问题。

“医生，赵大壮为什么会死亡？是中毒吗？”  许公安急忙问道。

医生回答：“并没有在死者体内查到有毒药成分，初步断定是癫痫发作严重导致的死亡。”

许公安并不相信这个结论，可仔细调查后，发现赵大壮的确有癫痫病，这又让他动摇了之前的猜测。许公安立即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

王局长找到负责国安工作的战友说明了情况，国安部门迅速展开调查，正好查到赵大壮的死亡一事，于是直接接管了这个案件，准备对赵大壮进行进一步尸检，严密跟踪黄婉莹和刘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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