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南瓜饼!
这天下午,日头正好,暖洋洋的光线透过稀疏的树影,洒在王小虎家干净整洁的院子里。
院子不大,但被王小虎收拾得井井有条。新翻开的黑土地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泥土气息,那是混合了灵泉水之后独有的清香。
墙角边,几只从灵草空间里带出来的芦花鸡,羽毛油光水滑,体态丰腴,正迈着悠闲的方步,低头在地上啄食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咯咯哒”的满足叫声。
王小虎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拿着几根处理好的细藤条,正在耐心地教弟弟妹妹编东西。
“小牛,你看,这根藤条要从下面穿过去,然后拉紧,对,就这样……慢一点,别着急,手要稳。”
王小牛性子沉稳,学东西很专注。他学着哥哥的样子,小小的眉头微微皱着,抿着嘴唇,用尽全力跟手里的藤条较劲。虽然动作还有些笨拙,但一个巴掌大的小篮子已经初具雏形。
“哥,你看我!你看我编的!”旁边的小花可没那么多耐心,她把几根藤条胡乱地缠在一起,举起来献宝。那东西与其说是篮子,倒不如说是一个乱糟糟的鸟窝。
“哇,我们家花花真厉害!编得真好看!”王小虎笑着夸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于妹妹,他向来不吝啬鼓励。
小花得了夸奖,高兴得咯咯直笑,又低头去摆弄她的“杰作”。
兄妹三人的温馨时光,宁静得像一幅画。
王小虎靠在椅背上,惬意地眯了眯眼,心中一片安宁。他想起穿越之前在电视上看四合院电视剧的时候,那是看得津津有味。如今真人版大戏就在斜对门,随时可以上演,倒也不失为一种独特的乐趣。
现在王小虎就想看看这95号院又有什么乐子。
他正这么想着,念头微动,被灵泉强化过的听觉立刻变得敏锐起来,如同雷达般扫向斜对门的九十五号院。
几乎在瞬间,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被人用锥子扎了屁股,精准地传入他的耳中。
“啊——!我的棒子面!”
王小虎眉梢一挑,来了。这真人版大戏,可比收音机里的评书有意思多了。
那调门,那声嘶力竭的程度,王小虎一听就知道,是阎埠贵。
95号院子里此时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哎哟喂,阎埠贵,您这是怎么了?”一个带着明显幸灾乐祸腔调的声音响起,是刘海中。
“我的面!我的棒子面啊!”阎埠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是真心疼,“我刚从粮站换回来的!准备吃半个月的!天杀的!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只见中院的水井旁边,黄灿灿的棒子面撒了老大一摊,混着地上的尘土,已经没法要了。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口袋瘫在地上,侧面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阎埠贵就跪在那摊棒子面旁边,双手哆哆嗦嗦地想去捧,可一捧起来,指缝里漏下的全是混着灰的粉末,气得他浑身发抖,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
院里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看热闹的邻居。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儿响了起来,是许大茂那小子。
“阎埠贵,我刚才……我刚才好像看见……看见东旭哥从您家窗台下头走过去,贼头贼脑的,走得还挺快!”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了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中院贾家的屋门。
“许大茂!你个小王八蛋!你放你娘的屁!”
“砰”的一声,贾家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矮胖的身影风一样地冲了出来,正是贾张氏。她那独有的、又尖又蛮横的嗓门,像是平地惊雷,立刻就炸了。
“我家东旭一下午都在屋里帮我缝被子,眼睛都快累瞎了,什么时候出去过!你哪个眼睛看见了?你那狗眼是长在屁股上了吧!”
贾张氏人还没到,骂声已经覆盖了全场。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人群中间,一把将刚从屋里跟出来的、一脸茫然的贾东旭护在身后,摆出了一个母鸡护崽的战斗姿态。
王小虎在墙这边听得忍俊不禁,好家伙,这就有意思了。院里两大“铁公鸡”对上了“滚刀肉”泼妇,这戏码,可比听书精彩多了。
阎埠贵一听许大茂的话,再看到贾东旭,立马找到了发泄口。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贾东旭,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啊!贾东旭!我就知道是你!你个小兔崽子,手脚不干净,偷东西都偷到我头上了!”
贾东旭已经十六岁了,长得人高马大,平时在院里也是横着走的主儿。此刻被众人当贼一样盯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吼了回去:“我没动!我下午就没出过屋!”
“你没出屋?”阎埠贵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他三两步冲过去,指着贾东旭的鞋面,声音都在发颤,“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鞋上沾的黄的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你自家的!你家有这好东西吗?!”
贾东旭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那双破旧的布鞋鞋面上,果然沾着几点显眼的黄色粉末。他顿时百口莫辩,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没出去……”
这下,证据确凿了。
贾张氏一看儿子这副窝囊样,心里的火“蹭”地就窜上了天灵盖。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双手往腰上一叉,活脱脱一个大号的茶壶。
“姓阎的!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她尖着嗓子嚷道,“不就是撒了点破棒子面吗?值几个钱?你至于逮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往死里欺负?我看这事儿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想讹我们家的钱!我告诉你们大家伙儿,都看看啊,这阎老西就是这么欺负人的!”
“你放屁!”阎埠贵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我讹你?我图你什么?图你家穷得叮当响,还是图你这张破嘴?全院谁不知道你贾张氏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我家的东西,就算喂狗,也不给你家!”
“我呸!你个老绝户!一辈子抠抠索索,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看你就是活该!算计了一辈子,小心绝后!”贾张氏的骂人话恶毒无比,专戳人心窝子。
“你……你个泼妇!满嘴喷粪!”
“我就喷粪了怎么着?你个老不死的,欺负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两人就在中院对骂了起来,唾沫星子横飞,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院里的邻居们围成一个更大的圈,有劝架的,有起哄的,有看热闹的,乱哄哄的。
【叮!吸收[阎埠贵]的愤怒能量+30,心痛能量+25!】
【叮!吸收[贾张氏]的愤怒能量+35,怨恨能量+28!】
【叮!吸收[刘海中]的幸灾乐祸能量+15!】
【叮!吸收[许大茂]的得意能量+10!】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王小虎脑海中响起,让他心情格外愉悦。
“不错,不错,”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继续,别停。狗咬狗,一嘴毛,我就在家看戏收能量,这小日子,神仙来了都不换。”
看着那帮人为了区区几斤棒子面,吵得面红耳赤,赌咒发誓,连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上了,王小虎只觉得索然无味,还是给弟弟妹妹做点好吃的更有意思。
他走进厨房,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块金灿灿的老南瓜,这南瓜是灵植,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本身就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他又拿出一些空间出品的雪白的糯米粉。
他先把南瓜切块,上锅蒸熟。蒸熟的南瓜变得绵软,用勺子轻轻一压,就成了细腻的南瓜泥,金黄的颜色看着就喜人。然后,他将南瓜泥和糯米粉混合在一起,一边加水,一边用手揉搓。
“哥,你在做什么呀?”小花好奇地凑过来,小鼻子在南瓜泥旁边使劲嗅着,“好香啊,甜甜的。”
“做南瓜饼。”王小虎笑着说,“等会儿煎出来,外面脆脆的,里面又软又糯,比糖还好吃。”
他的手很稳,很快,一个光滑、柔软、不粘手的金黄色面团就揉好了。他把面团分成一个个小剂子,再用手掌轻轻按压成圆滚滚、厚薄均匀的小饼。
隔壁的争吵还在升级。
“……你家贾东旭就是贼!你还护着他!你这是教唆犯!”
“我呸!你全家都是贼!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王小虎听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受影响。他架起一口平底锅,锅热后,用刷子刷上薄薄的一层油。这油也是空间出品的,清澈透亮,没有一丝杂味。
他将做好的南瓜饼一个个小心地放进锅里。
“滋啦——”
南瓜饼接触到热油,发出了悦耳的轻响。很快,一股难以形容的香甜气息,开始从锅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那不是单纯的甜味,而是南瓜本身的清甜,混合着糯米的谷物香气,在热油的催化下,升华成一种霸道又温柔的味道。
这股味道,像是长了脚,不仅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还调皮地钻出窗户,越过院墙,飘向了隔壁那个喧闹的九十五号院。
“哇!好香啊!”王小虎家院子里,小花第一个叫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王小虎笑了笑,用锅铲将南瓜饼翻了个面。只见朝下的那一面,已经被煎得金黄酥脆,烙印着漂亮的焦香花纹。
这股香气,对正在吵架的九十五号院众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嗅觉攻击”。
正在跳脚大骂的贾张氏,喉咙里的话突然卡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什么味儿啊……真香……”她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这让她更加恼羞成怒,骂阎埠贵的声音更大了,好像想用音量盖过自己肚子的叫声。
而跪在地上心如刀割的阎埠贵,本来正为他那混了土的棒子面痛心疾首,冷不丁闻到这股香甜的味道,心里更酸了。他想到自己撒了一地的粗粮,人家隔壁却在吃这种一闻就知道是精贵玩意儿的好东西,两相对比之下,悲从中来,眼泪差点真的掉下来。
院里其他看热闹的,尤其是那些半大孩子,早就被这香味勾走了魂。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使劲地朝着五十号院的方向嗅着,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妈,好香啊,我也想吃……”一个小孩拉着他妈的衣角,小声地央求。
“吃吃吃,就知道吃!那是有钱人家的东西,咱们哪吃得起!”他妈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眼睛里却也藏不住羡慕。
王小虎将煎好的南瓜饼起锅,放到一个干净的盘子里。一盘金灿灿、圆滚滚的南瓜饼,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诱人,让人食指大动。
他夹起一块,吹了吹热气,递到小花嘴边:“来,小馋猫,尝尝。”
小花早就等不及了,啊呜一口就咬了下去。
“唔!好烫!好烫!”她烫得直哈哈气,小脚丫在地上乱跺,却怎么也舍不得把嘴里的美味吐出来。
那南瓜饼的外皮是微微的焦香酥脆,咬开之后,里面却是滚烫、软糯、香甜的内芯,甚至能拉出长长的丝来。南瓜天然的、带着一丝奶香的清甜和糯米独有的软糯香气在口腔里完美地融合,好吃得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偷吃到鱼干的小猫。
“哥,真好吃!比上次的鸡蛋羹还好吃!”
小牛也吃了一块,腮帮子鼓鼓的,满眼都是对哥哥的崇拜。
王小虎看着弟妹俩满足的笑脸,听着他们含糊不清的赞美,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宁静和满足。他一边吃着南瓜饼,一边对两个孩子说:“记住了,咱们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外面那些人,那些事,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用下巴指了指隔壁院的方向,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你们听,他们越是吵,越是闹,就越说明他们过得不好,心里不舒坦。咱们不掺和,也绝对不能让自己活成他们那个样子,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得鸡飞狗跳,丢人现眼。”
“嗯!”两个小家伙用力地点头,哥哥的话,他们都牢牢记在心里。
隔壁院的争吵,最终在“德高望重”的易中海“各退一步,邻里和睦最重要”的和稀泥中,不了了之了。
棒子面是谁弄撒的,最终也没个定论。贾家没赔钱,阎埠贵也只能自认倒霉,拿着小扫帚,心疼地把他那混了土的棒子面一点点往家里扫,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作孽啊”。
但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贾张氏和阎埠贵两家人,见面都跟乌眼鸡似的。
王小虎清晰地感觉到,灵草空间里,因为刚刚吸收的那一波丰沛而持久的情绪能量,中央的灵泉眼旁边,土地的颜色似乎又加深了一丝,变得更加肥沃。
他咬了一口香甜软糯的南瓜饼,满足地眯了眯眼。
这满院的禽兽,吵得越凶,自家的南瓜饼,就越甜。他们啊,可真是自己在这艰苦年代里,变强路上最好的“活体肥料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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