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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周旻海淹死了


程牧昀降下车窗的动作带着狠劲,金属边框与玻璃摩擦出刺耳声响。

他冷白皮肤下的血管突突跳动,活像被激怒的兽类:“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鹤德倚在车窗边,银质打火机在指间翻飞,火星明灭间映亮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站在程牧昀车旁的许灼华,喉间溢出短促的嗤笑:“我看看你被你老子打死了没。”

话音未落,空气中陡然腾起冰碴子,许灼华后颈汗毛倒竖,此刻陈鹤德却像在刀尖上起舞,连她攥着包带的手指都开始发凉。

出乎意料的是,程牧昀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松了松,指节在方向盘上敲出断续的节奏。

他偏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知道我快死了,为什么不去救我?”

陈鹤德忽然凑近,骨节分明的手指叩在车窗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某种危险的鼓点:“监狱里可比外面安全多了。”

尾音拖着懒洋洋的调子,“否则你怎么会在监狱里躲那么长时间?”

程牧昀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里裹着冰碴般的寒意,他将目光投向车窗外浓稠如墨的黑夜,“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陈鹤德挺直脊背,纯黑警服衬得他身形愈发修长,眼底闪烁着危险光芒。

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早就安排妥当了。”

尾音故意拖长,带着致命的优雅,“周旻海乘坐的那艘船,下午三点准时沉江——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

许灼华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周旻海可是司家派来对付程牧昀的棋子,杀了他就如同在司家的逆鳞上狠狠踩了一脚。

许灼华的声音发颤,带着破音的尖锐:“等一下!你们疯了吗?杀了周旻海?那可是司家……”

陈鹤德指尖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温柔地玉面在路灯下折射出冷芒,挑眉时眉骨的阴影像把淬毒的刀:“不是我杀的,天灾罢了。”

“周旻海想快点回新海城对付我们,非要走水路。”话音未落突然轻笑出声,喉结滚动时脖颈青筋若隐若现,“现在长江水速暴涨,翻船事故频发——只能说他没那个长寿的命。”

许灼华后背渗出冷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司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这是在玩火!”

程牧昀忽然扣住她冰凉的手,虎口处的茧子蹭过她手腕,掌心温度烫得惊人:“放心。萧梧新那边的人办事滴水不漏,司家查不到我们头上。”

陈鹤德突然欺身上前,他歪头凝视许灼华发白的嘴唇,“许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在东行南线单枪匹马运输军火的魄力,都喂江里的食人鱼了?”

许灼华皱了皱眉,“你是在笑话我吗?”

陈鹤德摇摇头,“不敢不敢,你可是我十分敬佩的女人。”

许灼华死死盯着程牧昀紧攥方向盘的指节,骨节泛白得几乎要刺破皮肤。她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是你的意思吗?”

程牧昀喉结剧烈滚动,月光在他眼下的乌青处投下阴影,像两道凝固的泪痕。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点头,睫毛颤动时抖落一片难以名状的悲怆:“周旻海不愿意倒戈。他顺着军火线索摸到了萧梧新……”

陈鹤德倚着车门点燃香烟,明灭的火星在黑暗中划出猩红弧线。

此刻程牧昀的声音混着陈鹤德的轻笑,在寒冷的空气里凝成冰:“我们试过收买。但还是周旻海不买账,还要借东瀛人的手挖我们的根!”

陈鹤德弹落烟灰,火星坠入江水瞬间熄灭:“他查到萧梧新的联络人时,就该给自己订好棺材了。”

周旻海顾忌司家的权势,程牧昀收买了许多次都不见他点头,而且他还在东瀛人的帮助下,查到了军火的去处,甚至找到了萧梧新的同僚,再让他查下去,迟早拔出萝卜带出泥。

许灼华沉默了。

是,周旻海必须死。

但是周旻海死了,司家的矛头就直接对准了程牧昀。

怪不得程裕光那么偏激,原来是他也快要保不住程牧昀了。

现在,能保住程牧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程牧昀娶罗云樵。

许灼华指尖微微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望着车仪表盘上闪烁的低油量警示灯,喉间泛起苦涩,她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一声叹息混散在雾里。

陈鹤德把玩着打火机,金属外壳碰撞声清脆得刺耳:“怎么了二位?这么好的消息都不能让你们笑笑?”

他歪头露出玩味的笑,目光扫过程牧昀紧绷的下颌线,又落在许灼华苍白的嘴唇上,“亏我还来找你们,就为了分享这个大惊喜。”

许灼华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着团浸透冰水的棉絮,压力如潮水般漫过头顶,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耳膜上擂鼓。

程牧昀猛地推开车门,低头看着空空的油表,喉结滚动时脖颈青筋暴起:“的确值得庆祝。”

“去喝一杯?”陈鹤德眯起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你们这是……”话音未落就被程牧昀截断。

程牧昀绕过车头,金属车门被推开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月光斜斜切过他眼底未褪的血丝。

“没事。”程牧昀伸手扣住许灼华冰凉的手腕,“走吧。”

他忽然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比哭还难看,“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是吗?”

许灼华任由他拽着起身,又一声叹息逸出唇齿,她踩着摇晃的步子走向远处忽明忽暗的路灯,影子被拉得很长,在地面上扭曲成狰狞的形状。

反正现在程牧昀和陈鹤德两个人都不担心,自己的担心也是多余的,还不如及时行乐。

程牧昀和陈鹤德两人倒是推杯换盏,聊得很是尽兴,但许灼华一直提不起兴趣。

每个菜尝两口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只是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了,很能聊,也很能喝。

落地钟敲过十一下时,许灼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刚要去扶程牧昀,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带起一阵风。

许积信倚在门框上,银质袖扣在壁灯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垂眸敛目的杏花。

许灼华僵在原地,指尖还攥着程牧昀皱巴巴的衣角,喉间像卡着块烧红的炭。

“怎么,还以为我被你关着呢?”许积信挑眉,露出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眼。

他迈步进来时,皮鞋踏在青砖上的声响惊得陈鹤德猛地抬头,却又瘫回去继续呢喃。

许灼华喉结动了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眶莫名发烫:“抱歉,二哥,我......”

许积信略带烦躁地甩甩手,“得了得了,爹都同意你这么干,我也不想再计较了,跟我走吧。”

许灼华看了一眼程牧昀,许积信道:“杏花来找的我,说你们被的程督军赶出来了,让我来接你们。”

声音里虽然带着不耐烦,许积信却还是来,“真是的,喝酒也不喊我,让我来收拾烂摊子,他们两个净挑着好酒喝,一顿饭就花了我二十多大洋。”

许灼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许积信会因此跟自己生出嫌隙。

雕花床榻在两人重量下发出细微吱呀声,许灼华将程牧昀甩上床时,自己也脱力般瘫倒在他身侧。

她盯着床顶垂下的银线绣帷幔,月光透过纱帐在程牧昀脸上投下斑驳碎影,恍惚间竟像是爬满了细密的伤痕。

“到底能喝多少才醉?”她的指腹触到他下颌新生的胡茬。

许灼华眼眶突然发烫,指尖轻轻描摹他眉心的褶皱,“如果没遇见我……”

男人突然扣住她手腕,体温透过皮肤传来,程牧昀迷离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泛红的眼眶,睫毛颤动时扫过她手背:“灼华……”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把碎玻璃,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她垂落的发丝,“别走……”

滚烫的泪砸在程牧昀冰凉的锁骨上,许灼华颤抖着别开脸,却被他沾满酒气的掌心扣住下颌。

男人眼底碎成星子,映着她泛红的鼻尖和睫毛上凝结的泪珠。喉间像卡着烧红的炭,酸涩的哽咽混着呜咽卡在胸腔,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许灼华?”程牧昀的拇指擦过她湿润的脸颊,声音里裹着从未有过的沙哑温柔,像冬日里融化的雪水漫过焦土。

掌下的后颈传来细腻的触感,程牧昀喉结滚动,将她狠狠拽入怀中。

带着酒气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下,牙齿磕在她颤抖的唇上,舌尖扫过咸涩的泪痕。

抵不过两人交缠的呼吸灼热,许灼华张开了嘴巴,纳入沾满酒气的吻,食髓知味,沉醉其中。

两人之间,不需要提起是否遇见过彼此,因为如果没有相遇的话,两人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他们缺了彼此,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他们就像是完美无缺的玉环,倘若没了彼此,就是缺了一块玉珏,虽依然美丽,但总归是缺了什么。

程牧昀和许灼华在一起,才是程牧昀。

许灼华和程牧昀在一起,才是许灼华。

仿佛天地之间,所有事物都陷入一片虚无之中,唯有这个吻才是真实存在的。

程牧昀翻身压住许灼华,她睁开眼睛才发现,程牧昀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澈。

他的嘴唇离开的一刹那,许灼华张开了嘴,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还要……”

男人的嘴角带着笑意,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水面,指尖抚过她泛红的耳际,将碎发别到耳后。

呼吸缠绕在一起,甜蜜又缱绻,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只剩两颗心越靠越近的悸动。

许灼华的手慢慢松开,她已经渐渐脱力。

程牧昀嘴角含笑,褪去她身上厚重的衣物。

“灼华,你不开心吗?”

许灼华任由程牧昀把自己脱得只剩下里衣,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十分享受被程牧昀服侍的感觉。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开心,也不开心,总之就是平平常常吧。”

程牧昀的手指轻轻捻着床单上的花蕊图案。

肌肤相碰的地方似是着了火,许灼华的喉咙里#和谐。

“灼华。”程牧昀喊着她的名字,下一秒,许灼华一阵抽气,手指不自觉地抓住程牧昀的头发。

“程牧昀…不要……我……不要…”

许灼华猛地仰起了脖子,她的指尖刚触到程牧昀的后背,许灼华的动作骤然僵住。

程牧昀后颈渗出的热气扑在她耳际,却抵不过掌心传来的异样触感——那些新生的嫩肉像早春破土的苔藓,柔软得近乎脆弱,却又突兀地嵌在交错的疤痕之间。

柳大夫的药的确有奇效。

伤口恢复的速度令人惊奇,但缺点是疤痕消除得很慢。

虽然程牧昀是个铁血峥峥的汉子,并不在乎这些疤痕,甚至他还会以这些伤痕为荣。

只是许灼华并不这样想,因为这总是让许灼华的香气程牧昀受过的伤,包括他受伤的时候,自己没在他身边的事实。

“疼吗?”她的声音被吻揉得支离破碎,指甲不自觉蜷起,生怕弄疼那些尚未长结实的组织。

月光漫过他后背蜿蜒的伤痕,像无数条银色蜈蚣盘踞在冷白皮肤上,这些伤痕都是程牧昀承受的过去。

猛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程牧昀似乎还没有这么多的伤口,好像是自己来了之后,他的生活才开始变得水深火热。

他的美好生活就是被自己的到来打破的,如果没有云虚道长的干扰,或许程牧昀能过上不一样的人生吧。

灼华的思绪被撞碎,程牧昀的手指捏着许灼华的下巴,压着她的舌头。

哑声道:“不认真的孩子会受到惩罚。”

“惩罚吧。”

此刻的脑子却十分清楚,许灼华盯着床边的帷幔,慢慢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就像是即将溺亡的人,疼痛感最强烈的是被水灌进去的肺,撕裂般地疼痛着,发涨一般,之后便是肺部被挤压,没有一丝空气,窒息般的疼痛席卷全身,眼前发黑。

前途一片黑暗。

她的声音沙哑:“程牧昀,你娶罗云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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