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电话那头，传来叫声
乔欢看差不多到时间了，就往楼下走。
刘主任和招商局几个代表已经到了，有男有女的。
“欢欢，来来来，你坐厂长旁边。”刘主任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旁边有个空位。
乔欢刚落座，刘主任就向大家介绍：“这是老乔的女儿，乔欢，乔氏食品集团的小乔总。”
其中一个男的抽着烟，眯着眼打量乔欢：“这么年轻就当上当老板了，大学刚毕业吧？”
乔欢摇摇头：“已经毕业四年了。”
“那你今年二十五，六了？”
乔欢抿了抿嘴，想人家这么问是不是怀疑她年纪小没能力。
她没说话，大家都往这边瞧，气氛有些尴尬。
刘主任打圆场：“原科长，欢欢一出生就是身家千亿的独生女，人家起点高啊，年纪轻轻就继承家业也不稀奇吧。”
原科长拿来烟灰缸抖了抖烟，笑着自嘲：“是是是，天之骄子么，我们这些小镇做题家目光短浅，不好意思，叫你们看笑话了。”
桌上其他人忙恭维说他还没三十就升了正科，是市里重点提拔对象，也是天选之人。
原科长被捧得舒舒服服的，眼睛色眯眯往乔欢身上瞅：“你这个岁数，应该谈了不少吧，听说你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外国男人和国内的比，是不是不一样？”
乔欢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在耍流氓。
她脸上的神色冷冷清清：“科长指的哪方面？”
“我指的肯定是大家都感性趣的，你这么漂亮，在国外肯定也经历过不少外国佬，人高马大的，你受得了么？”
原科长说完，扫了眼桌上的女同事，她们低着头红了脸。
只有一个跟着原科长附和：“我是听说国外留学的女的私生活都挺乱的，咱们国家形象都被她们丢光了，呸。”
乔欢瞥了一眼说话的女人：“留学生也有为国争光的，这事儿放在哪个圈子都一样，你不能一概而论。”
原科长斜眼睨着那女人：“小乔总肯定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她一看就是没被玷污过，洁身自好的干净姑娘。”
女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住点头附和科长说得对，又转过脸狠狠瞪了眼乔欢，眼里写满了嫉妒。
乔欢挺莫名其妙的，觉得这女人谄媚的样子太过好笑。
她没理她，而是直直看着原科长的眼睛，冷静里带着几分蔑然：“什么是干净姑娘？什么又是不干净的？你比我年纪大，也谈过女朋友，那是不是可以说，你也不是一个干净男人了？”
原科长脸色微变。
乔欢笑了笑：“原科长，我实在不懂酒桌上的人情事故，你能不能教教我？”
原科长战术性点烟，看了眼周围人，冷冷讥笑：“小姑娘，我不和她一般见识。”
乔欢低垂眉眼，在人家地盘，该忍还是得忍。
包房的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两个四方脸，肉鼻头，大肚腩，一脸官相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于是后面跟着的年轻男人就显得格外养眼。
“我们迟到了，不好意思各位。路上碰到个熟人，我介绍一下。”厂长坐下，指了指年轻男人：“这位是南城楚家的小公子，楚天骏。小楚，你也坐。”
楚天骏穿了一身商务POLO衫，领子立起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平常的休闲打扮两个风格。
“好嘞胡厂长。”楚天骏抽出椅子，坐没坐相，吊儿郎当的。
他看到乔欢，朝她挤眼睛放电，在座的几个老领导都没眼看，放任不管全看在楚家上季度给市里投资了几个亿的份。
乔欢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她在路上整理的资料：“厂长，这是我们乔氏旧厂的资产估值，除去折旧费，我八千万出手，机器设施当我陪礼，您这边还是有的赚，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我当面和您讲。”
厂长接过来放在一边，没看一眼：“不急不急，咱们在饭桌上不谈工作，先喝酒先喝酒。”
刘主任站起来给领导倒酒，给了乔欢一个眼色，示意她快敬酒。
乔欢也不矫情，端起酒杯站起身：“这杯我敬厂长，希望我们合作顺利。”
仰头，整杯白酒一饮而尽，厂长乐呵呵地也喝了不少。
原科长带头鼓掌：“小乔总女中豪杰，来，再满上，咱们缠缠绵绵，不醉不休。”
乔欢胃里火辣辣的，有点恶心。
原科长端着酒杯走过来，借着醉意笑得放荡：“小乔总，咱们给大家伙表演一个节目吧。”
乔欢忍住反胃问他：“表演什么？”
原科长打了个酒嗝，嘿嘿笑：“咱们俩，碰交杯酒！”
乔欢攥紧酒杯，克制泼过去的冲动，笑着问：“咱俩喝了，我卖旧厂子事儿可就成了，在场都是见证人。”
“成了，成了。”原科长忙不迭点头：“都是咱俩见证人。”
“还是原科长痛快。”
不就是交杯酒，喝了又少不了一块肉。
乔欢端起酒杯，忽然响起刺啦的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乔欢身体不行，我替他喝。”楚天骏拿着酒杯，小臂和原科长的手腕交缠上，一脸邪笑看着他：“爱喝点交杯酒是吧？我跟你喝。”
原科长不乐意：“咱俩怎么喝？”
楚天骏嬉皮笑脸：“只要你把我喝高兴了，你下半年的业绩我包了。”
原科长琢磨着：“真的？可我怎么听说楚公子在家里没权管钱呢。”
楚天骏眸底暗藏锋芒，拍拍他肩头：“我是不管钱，可我爸是楚远帆，我小舅是傅寒声，随随便要个零花钱还不够你那点儿油水么？”
原科长眼睛释放贪婪的光。
两个人又叫了几瓶白酒，这就喝起来了。
乔欢还要应付厂长这边，好在有刘主任帮着挡酒，她喝得晕晕乎乎，坐在座位上犯迷糊。
门这时开了，一抹高大黑影走进来，带起一股冷冽的风。
男人风尘仆仆，扫了眼满桌狼藉，皱起了眉。
乔欢揉揉眼睛，怎么看到傅寒声了。
男人见她醉醺醺，开口问她：“喝了多少？”
乔欢讷讷然：“没多少。”
“起来，回房间。”
乔欢起身，还未站稳两条腿就软趴趴的，倒下前被傅寒声打横抱了起来。
乔欢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眼前天旋地转，很晕。
傅寒声抱着她穿过旁观者诧异的目光，经过醉如烂泥的楚天骏时，朝手下吩咐：“通知楚家人过来接人。”
乔欢被丢在床上，男人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她，眉头始终皱着。
随后低低叹了声气，去浴室里放洗澡水。
再出来时，听见乔欢在喊人，他面无表情靠近，俯下声。
“楚天骏，我包里有醒酒药。”乔欢继续说：“今天谢谢你。”
傅寒声缓缓立起身，眸底一片冷霜。
乔欢的手机响了，男人瞥了一眼，什么备注都没有。
他接起来，听见楚天骏的声音：“你在哪里？”
傅寒声没说话，电话也不挂断，放在一边，撕掉乔欢的裙子，身子压下去。
乔欢啊的叫了一声，男人的吻，急切，猛烈地落了下来，她的唇都破了皮，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瞬间就清醒了，惊叫一声：“傅寒声？”
傅寒声侧眸，瞥了眼手机，通话页面还亮着。
“我来南城出差。”傅寒声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喉结滚了滚，燥热得厉害：“小宝说你也在。”
乔欢兴奋地告诉他：“我今天第一次上酒桌应酬，就搞定了一件大事。”
她动了动，逐渐意识到两个人正在保持着一种极其惹火的姿势，她僵硬地咧了咧嘴角：“你也替我开心吧？”
傅寒声盯着她的脸，眼里波涛汹涌，俯首，亲吻，抚摸，进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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