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挖墙脚
“清言，这次的事，真是委屈你了。”
沈慕白递过宋清言一杯热茶，关切道：“我看了你的声明，处理得非常漂亮。”
“沈总言重了，是我给工作室添麻烦了。”
宋清言脸上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她的关系，之前网上也出现了针对随浪工作室的言论。
“这说的是哪里话。”
沈慕白摆了摆手，“你现在是我们工作室的王牌，也是我的骄傲。”
“清言，你记住，随浪是你的后盾。”
顿了顿，他的语气变得郑重：“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宋清言看着沈慕白认真的神情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谢谢沈总。”
过了大半个月，宋清言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自称是非凡矩阵的首席经纪人朱瑶，希望能和她见一面。
宋清言听过非凡矩阵这个名字。
它是黔安市顶级的视觉艺术机构之一，旗下签约的也是有名的摄影大师和视觉艺术家。
其规模和影响力，和随浪工作室相差不大。
两家也一直在暗中打擂台，没有消停过。
出于礼貌，宋清言还是答应了对方的邀约，见面地点在一家高级咖啡厅。
朱瑶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身黑色西装，妆容精致，气场也很强大。
“宋小姐，久仰大名。”
朱瑶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寒暄的打算，“你的作品，我看过了，很有灵气，也很可惜。”
“可惜？”
宋清言挑了挑眉。
“可惜你的才华，被一个太小的池子给禁锢了。”
朱瑶的语气带着傲慢。
“随浪虽然也算不错，但放眼全国，甚至全球，它的平台和资源，都远远配不上你的潜力。”
她将一份已经准备好的合同，推到宋清言面前。
“我们非凡矩阵，愿意为宋小姐提供最优厚的条件。”
朱瑶看着宋清言，慢慢说道：“签约金三倍，职位是首席签约摄影师。”
“工作室会为你配备一支十人的国际化团队，包括顶级的后期、策展人和宣传。”
“资源方面，我们承诺每年投入不低于八位数的资金，为你在全球一线城市举办个人巡回展。”
宋清言脸上没有变化，心里却有些震惊。
现在居然有人想挖她的墙角？
而且这条件也太丰厚了，足以让任何一个年轻艺术家疯狂啊！
朱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宋清言，继续加码：“宋小姐，你是个聪明人。”
“沈慕白是个不错的商人，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商业价值和新闻效应。”
“但商人的本质是逐利，他能给你的，永远是有限的。”
“而我们，能给你的是一个真正的、无限宽广的未来。”
这话，就是在挑拨宋清言与和沈慕白之间的关系了。
“朱小姐，谢谢非凡的看重。”
宋清言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条件，确实非常诱人。”
朱瑶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但是。”
宋清言话锋一转，“有些东西，是不能单纯用金钱来衡量的。”
“当初，是沈总给了我机会和信任。”
“在我陷入舆论漩涡时，是随浪工作室顶着压力，全力支持我。”
她直言道：“这份情谊和默契，对我而言，远比八位数的资金更重要。”
说着，宋清言就把那份丰厚的合同推了回去，“我很喜欢随浪的氛围，也很信任我的团队。”
“所以，抱歉，你的提议我不能接受。”
朱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宋小姐，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过了几秒，她才再次开口：“懂得感恩是件好事，但并不是说就不能寻求别的出路。”
“真的很感谢非凡的邀请。”
宋清言淡然一笑，站起身道：“但我确实没有转投别处的想法，失陪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朱瑶看着宋清言的背影微微皱眉，看来这墙角不好挖啊。
回到家，宋清言把非凡的事，说给秦琛听。
秦琛正在陪着宋锦玥搭积木，一脸骄傲道：“我老婆这么优秀，想要招揽你的人自然不会少！”
“妈妈！”
宋锦玥把一块积木塞进宋清言手里，一直嘿嘿地笑。
她现在已经一岁半，不仅路走得溜，很多词也都会说了。
“锦玥乖。”
宋清言亲了亲女儿胖嘟嘟的小脸，“妈妈和你一起玩。”
她本以为自己拒绝之后，这事就算结束了，可没想到居然还有后续。
接下来的两周，非凡矩阵开始针对随浪工作室，不停地挖角。
他们先把目标对准随浪工作室，除了宋清言之外的几位资深摄影师和后期制作师。
开出了高出市场价三成的薪资，以及更优厚的职位承诺。
面对这么实在的利益诱惑，人心难免浮动。
很快，随浪工作室就有两名核心后期和一名商业摄影师。
在经过一番心理挣扎之后，还是选择了跳槽。
紧接着，非凡矩阵又利用价格优势，开始接触随浪的一些老客户。
虽然没能撬动核心的长期合作伙伴，但也成功抢走了几个利润不错的短期项目。
一时间，业内也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给沈慕白带来了不小的经营压力。
“沈总，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给工作室带来了麻烦。”
沈慕白的办公室里，宋清言一脸歉意。
她以为非凡矩阵这一系列的动作，根源都在于自己。
“清言，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沈慕白摆了摆手，“你拒绝非凡，选择留下，是我沈慕白的荣幸。”
“商场竞争本来就是常态，非凡的行为虽然咄咄逼人，但也在规则之内。”
他笑着安慰道：“我们没必要因此乱了阵脚。”
“可我……”
宋清言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慕白打断。
“这事确实不怪你。”
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非凡的董事长变更了，现在的话事人是非凡创始人的孙子，邱豪。”
“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商人，在还没有成为非凡董事长之前，黔安好几个工作室都是消失在这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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