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幼儿园的小朋友
“宋小姐，你好。”
凌默看到宋清言，连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真相而已。”
“真相？”
秦琛冷笑一声，“什么真相需要你找到我们家里来？警察局的报告你没看吗？”
“老公，让他进来说吧。”
宋清言看着凌默那一脸‘我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的脸皮貌似有些厚啊，上次说话质疑她，现在居然还敢上门。
秦琛虽然不开心，但还是听妻子的话，侧身让凌默进了门。
赵桂芬和秦志看到家里来了个长相十分英俊的陌生男人，都有些警惕。
“爸，妈，这位是凌默先生，是个艺术评论家。”
宋清言介绍道。
“评论家？”
赵桂芬上下打量着凌默，一脸的怀疑。
“评论家不好好在家写东西，跑到别人家里来做什么？”
“我们家可没什么东西好让你评论的。”
赵桂芬对这种文绉绉又爱挑刺的文化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凌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凌先生，请坐吧。”
秦志沉稳一些，指了指沙发。
凌默立刻乖觉地坐下。
秦琛站在宋清言身边，目光紧盯着凌默。
好像他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立刻被扔出去。
“凌先生，你刚才说的真相，到底是指什么？”
宋清言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拜访了康老和顾老。”
凌默定了定神，决定坦诚一些，“他们对你评价很高。”
“但是我还是有些困惑，尤其是高翔在现场喊出的那些话。”
“我想知道，这背后是否真的只是单纯的嫉妒？”
“不然呢？”
赵桂芬听不下去了，直接开腔：“那个姓高的自己没本事，心理阴暗见不得我们清言好，就发疯咬人！”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你个文化人，脑子怎么转不过这个弯？”
“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默没想到自己才刚说完一句话，就被怼了回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赵桂芬不依不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清言的成功都是靠宋家的背景？”
“觉得她的作品都是摆拍的？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该那么出风头？”
之前网上那些诋毁宋清言的评论，她和秦志也都看到了。
凌默只觉得自己很冤，他确实怀疑宋清言背后有资本的问题。
但没说宋清言是摆拍，也没觉得女人不能出风头啊！
“妈，您让他把话说完。”
宋清言看着凌默的表情，有些无奈地按住婆婆的手。
“伯父，伯母，秦先生，宋小姐。”
凌默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郑重地鞠了一躬，“我很抱歉我的唐突冒犯了各位。”
“但我向各位保证，我真的没有恶意。”
他一脸的诚恳：“我承认，我一开始对宋小姐充满了怀疑。”
“她的成功太快，太顺利，顺利得不像是真的。”
“我见惯了艺术圈里的肮脏和交易，习惯性地认为所有光鲜背后都有阴影。”
“但是，在听了康老和顾老的评价后，我动摇了。”
宋清言有些惊讶地看着凌默。
没想到这人来见她之前，居然还去拜访了两位前辈。
“所以，我今天来是想抛开那些偏见。”
凌默说道：“想真正地了解一下，你们眼中的宋清言，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我想知道，是怎样的家庭，怎样的生活，才塑造出了这样一个……独特的艺术家。”
这几句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赵桂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们家清言，还能是怎么样的人？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媳妇！”
赵桂芬一脸骄傲地说道：“她善良，孝顺，有本事，对我和她爸好，对秦琛好，对孩子更好！”
秦志也开口道：“清言这孩子，确实吃了不少苦。”
“但她不怕困难，也愿意为了自己的梦想放下脸面，去努力学习。”
宋清言听到赵桂芬和秦志的夸奖，脸色突然变得通红。
“爸，妈，你们别说了……”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都不敢看人。
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感觉就像幼儿园拿到小红花的小朋友，被爸妈夸奖一样。
“妈妈，红！”
宋锦玥在宋清言怀里眨巴着大眼睛，突然伸手摸着她的脸：“烫！”
凌默安静地听着，能感受到这一家人对宋清言的维护和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但这让他更加困惑了。
一个在如此温暖的环境里被爱着的人，作品里怎么会有那么深刻的悲悯和对苦难的洞察？
想着想着，凌默脑子一热，提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请求。
“宋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看着宋清言，脸上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探索欲。
“为了能真正地理解你的艺术，我想在你家住一段时间，近距离地观察你的生活和创作。”
“保证绝不打扰你们的正常生活，还可以付房租！”
这话一说出口，整个客厅都变得十分的安静。
赵桂芬和秦志，都不再夸奖宋清言了。
一家五口人，除了坐在怀里的那个，其他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凌默。
“你有病吧？”
赵桂芬第一个爆发了，指着凌默的鼻子就骂。
“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旅馆还是动物园？”
“还观察我们的生活？我看你是脑子被门挤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秦琛的脸色也变得阴沉，看着凌默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如果眼神能杀人，凌默此刻恐怕已经千疮百孔。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凌默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离谱，急得开始出汗。
“凌先生。”
宋清言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段时间遇见的人，脑回路都十分的奇特。
“我们家不方便接待外客，你的请求我们不能答应。”
“那……那……”
凌默急中生智，想到了另一个方法。
“那如果你要去进行新的拍摄项目，能允许我跟着一起去吗？”
“作为一名观察者，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创作！”
他退而求其次，一脸紧张地看着宋清言。
宋清言看着凌默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再说吧。”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敷衍了过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凌默却像是得到了宋清言的同意，感激道：“宋小姐，太感谢你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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