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理性的末路，被修改的记忆
沉寂已久的系统突然又蹦出了提示。
【苏森发动了记忆数据化，他的记忆将代替他的灵魂承受伤害，就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恭喜宿主触发任务：理性的末路。】
【选项一：协助苏森击败boss，奖励：凤凰血脉1％凤凰的记忆碎片。】
【选项二：配合boss，不择手段，彻底清洗苏森的全部记忆。奖励：50级战争领主傀儡，秦羽的记忆碎片。】
【选项三：亲自击杀boss，奖励：神器凤鸣指环，顾千凰的记忆碎片。】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秦政这样想。
试问秦政自己绝对是没有这样的魄力的，他根本没法承受自己会主动抛弃记忆来承受伤害，因为人一旦抛弃了记忆，那他还是他吗，这个细思极恐的哲学问题，他不愿意深究。
“顾千凰不就是凤凰吗？”秦政有些纳闷：“为什么系统会给出两个称谓？”
但就在同一瞬间，秦政产生了些许明悟。
假定系统永远不会出错，那系统的称谓就绝对值得深究。
秦政当初见到真龙的时候，系统对真龙的称谓就是真龙，而不是真龙的本名林霄，那么影皇在某些方面就没骗他，真龙体内的灵魂或许真的不是当年的那个强者。
但如果不是他，那么现在真龙体内的灵魂又是谁呢？而且不光是真龙，如果连凤凰体内的灵魂也被替换，那人类历史上唯一的两个80级强者岂不是都不可信？还是说更干脆一点儿，升到了80级，就意味着人不再是人？
职业者的路究竟是一条无限光明的康庄大道？还是吞噬人格，泯灭理性的的恐怖深渊？
如果要变强就意味着将人性彻底抹除，那他宁可不要这份力量。
“而且等等，这次系统的提示怎么话这么多？”
【苏森发动了记忆数据化，他的记忆将代替他的灵魂承受伤害，就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恭喜宿主触发任务：理性的末路。】
秦政又读了一遍这句话。
秦政突然注意到了这次系统提示的怪异之处，以前系统就单会给他一个任务名字，根本就不会有这么长的任务描述。
而且什么叫：“就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这句话太细思恐极了。
即使自己现在依然面临着生死危机，苏森随手一炮就能将他轰杀至渣，但秦政依然被吓得冷汗直冒，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突然想到历史教科书里对职业者的形成原因，副本空间的降临，实际上都十分的语焉不详，而且，似乎有着了不得的自相矛盾之处。
秦政捂住脑袋，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仿佛有人用利斧将他的头颅砍开。
“我草！我想起来了……这世界有问题……”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教科书的记载上，副本空间是2023年降临的……现在是2025年……副本空间真的只降临了两年吗？”
“不对……不对……我为什么记得，副本空间已经降临将近七八十年了，真龙和凤凰应该活了很久才对呀？……”
“这……我2022年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二，我当时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职业者这种东西……我那时候还记得副本是2023降临的……”
“当时专家学者们还在分析这个改变世界的东西，那种空前的讨论热潮，我还清楚地记得。”
“什么时候？职业者的历史变成了有七八十年？”
“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我人生的前18年都没有职业者这种东西？”
“为什么一夜之间满大街都是职业者了，甚至诞生了家族的古老传承，我却觉得这些都是常识，没有去深究任何东西？”
“我的记忆出错了？”这样一个问题几乎把他残存的理性劈了个粉碎。
“再往后推，真龙和凤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好像一夜之间全人类都知道了，有真龙和凤凰这两个强者。”
“副本空间如果真的只降临了两年，那么那么多强者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
“不对，也不对，按照现在教科书上的记载，历史是没有被篡改的，是正常向前的……”
“那么记忆出错的人难道是……我？”秦政难以置信：“还是说更阴谋论一点，全人类的记忆都被修改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任务的名字会叫理性的末路了，他的理性现在确实走上了末路，被巨大的荒诞感吞噬了。
秦正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打开了自己教科书的电子版。
他是个超级学霸，不可能记错这么明显的知识点。
但教科书上的内容竟然变了，变成了人类已经和副本的空间斗争了七八十年。
“这种情况更像是科幻小说里的平行宇宙……”秦政正在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理性。
“假设有两个平行宇宙，一个平行宇宙的副本在两年前降临，一个平行宇宙的副本在70多年前就降临了，两条世界线的发展互不干涉……”
“那么，我的情况更像是从那个世界线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线，那穿越的契机是什么时候呢？”秦政不禁回想。
“似乎就是我系统绑定的那一天……”秦政陷入了回忆。
“也不对，那我的记忆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修改的………”秦政觉得自己要疯了。
秦政没有注意到的是，苏森在攻击混沌残响的同时，还顺手朝他的方向开了一炮。
秦政反应了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死亡的阴影笼罩了过来，在那一瞬间，秦政突然觉得自己累了，就这么死掉也并不是不行。
“小心！”陈二狗突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将他扑倒在地。
光炮击碎了山石，陈二狗被落下的山石砸了个七荤八素。
“你疯了？”陈二狗给了他一巴掌。
“二狗……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秦政声音虚弱。
“你特么有病啊！是真是假？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几个人的命可都在你手里呢！你给我负起责任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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