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与顾千凰的交谈，观测与污染

“赢咯！我们是！冠军！”崔哲兴奋地大吼。

紧接着他的摄影师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一个无人机正在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大哥……开玩笑的……大哥……”崔哲讪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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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狼谷，秦政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次元门，虽然他已经全力在用翅膀减速了，但还是因为惯性过大一头撞在了树上。

秦政晕了过去。

【检测到威胁已暂时解除，正在发放奖励——顾千凰记忆碎片。】

……

“又是刚刚那个地方……我就是在这里遇见顾千凰的。”秦政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那个熟悉的意识空间。

“顾千凰！你在吗！”在无尽的黑暗中，秦政朝着一个方向大吼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记忆被修改了？”熟悉的女声传来。

“我的记忆中有一条完全和真实历史相悖的世界线，我不知道为什么。”秦政决定开诚布公地谈。

“哦？那你认为哪段历史才是真实的？”顾千凰问道。

“我不确定，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我同时经历了两条世界线上发生的一切一样，我的人生有两种不同的轨迹，我现在弄不清楚我是谁。”秦政道：“不过在你解释这一切之前，我想知道，你的意识现在寄宿在指环里吗？就像药老一样？”

“我没有灵魂，我大概只是一段有意识的记忆，还有什么叫药老？这是你们新时代的某种说法吗？……”顾千凰语气疑惑。

“那就没问题了，系统的描述就是记忆碎片。”秦政这样想着，对顾千凰说到：“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在问你是否在以灵魂状态寄宿在这个指环里。”

“很显然不是我，我感受不到自己的灵魂。”顾千凰说：“其实我们俩挺同病相怜的，都对自身的存在感到迷茫，”顾千凰说。

“你现在可以和我说了，我的脑袋里为什么会有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秦政问。

“首先，对于神明来说，认知就意味着污染。你听过这句话吗？”顾千凰说。

“我没听过，但是能理解你的意思。这听起来蛮克苏鲁的。”秦政回答道。

“你要知道，你直面过我的残躯，你现在能这样跟我交流，可能不是因为我的记忆继承到了你的身上，更有可能是我‘污染’了你。”顾千凰说。

“污染和继承继承……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你能篡改我的记忆和意识？”秦政说。

“我主观上做不到，但我保证，如果你一直带着那个指环，我的思维，我的认知，一定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你。再严重点儿。我会……”

“你会从我身上涅槃吗？”秦政问出了那个最可怕的后果。

他回想起了凤鸣指环的介绍：

【祂给予你翱翔的自由，亦要你背负焚尽世界的诅咒】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所以今天的对话结束后，我们要尽量少交流。”顾千凰说。

“天哪……”秦政一阵后怕，怪不得苏森要使用精神数据化，白鸢额头上有那么个奇怪的图案，原来都是为了规避神明的影响。

他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直接带着人就上了，虽然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一旦这种所谓的污染危害到苏沫，方芳和大马猴他们，他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负罪感中度过。

“你在想那个小姑娘吗？不用担心，她是神职，有天使庇佑，指环应该侵蚀不了她，至于你的队友们，那点微乎其微的影响根本不算什么，毕竟我在涅槃前有意控制了自己。”顾千凰温柔地安慰秦政：“你想啊，你上课学了个新知识，老师还能改变你的认知和记忆呢，不用那么害怕，你又不是融合了我的血肉，我不会夺了你的舍的。”

果然，一个80级的神明级存在，她的记忆碎片不是那么好拿的。

“好，我相信你，那么回到刚刚的问题，假设认知就代表了污染，那你的意思是有某个存在给我塞了一段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吗？”秦政道。

“不不不，远比这个要复杂。”凤凰道。

“说说吧，那个两年前副本世界降临的世界线里，副本世界降临的契机是什么？”

“好像是……天文望远镜？”秦政眼前一亮，似乎抓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果然，你们也是，起因都是观测到了超新星爆炸，亲眼见证了次元门的诞生。”顾千凰说。

“说个你不知道的事情吧，我在改名叫顾千凰之前，叫顾晓梅。”

秦政震惊地愣在原地。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认知意味着污染。”

“人类认知到了传送门的存在，所以传送门出现在了蓝星。”秦政说。

“没错，不过在你身处的这个世界线里，人类观测星空要来得更早。”

“或者还有一种推论，就是从来不存在什么平行宇宙，而是我们的计划曾经成功过。”顾千凰说。

“你们的计划？”秦政皱起眉头。

“我们的计划是，清洗所有人类的记忆，让人类彻底遗忘次元门的存在，从而规避神明与副本世界的干涉。”顾千凰说。

“真是个疯狂的计划。”秦政说：“但那些品尝过个人伟力的甜头的人是不会同意这个计划的。”

“是啊，阻力不单来自于人类内部，还来自于副本世界，我是说，真正的副本世界，也就是那些90级以上的存在们。”顾千凰叹了口气，继续道

“有一种说法认为，在距蓝星2300万光年之外的开普勒03号超新星遗址的中心，存在着真正通往副本世界的次元门。”

“除我和林霄之外，另一个80级的存在主张探索那个区域，她建立了一支远征队，尝试用特殊的手段偷渡。”

“她成功了吗？”秦政的声音有些急促。

“你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那就证明她一定成功了。”

“我想，你们应该叫她——影皇。”顾千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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