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符文破，草药现
金属环贴在掌心，林羽手指一抖，那股震劲顺着胳膊传到肩头。他没抬头，嗓子干涩地说：“通道开了，但不能直接走过去。”
赵虎的战斧杵在地上，斧柄微微晃动，刚才砸击的劲儿还未消散。“那怎么进去？”
通道里飘着些许药味，墙上的光一闪一闪，等六道光轮稳定下来，门才算真正打开。
“同步。”林羽缓缓抬起金属环，光在环心切出六道影子，“我们四个人，要在同一时刻把力气送进去。差一点，反噬就会冲着自己来。”
沈明收起布条，指尖还沾着墨，没去擦拭。他盯着光轮，压低声音问：“频率锁住了，但怎么输出？用什么引导？”
“用你们自己。”林羽扫视一圈，“赵虎发力时肌肉会震动，白泽的幻力是通过经络跳动传导，沈明你记节奏的时候连脑门都在颤动——这些都不是巧合。这地方认的是活人的‘动静’。”
白泽抬手，指尖又泛起光，轻轻晃动，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它在等我们接上。”
“那就接上。”林羽将金属环悬在石台上空，另一只手按在地上，“我带路，你们按照老节拍，把劲儿送进来。记住——不是用力，而是‘放出去’。”
赵虎深吸一口气，战斧猛地砸向地面。
咚。
震感从石头里传开，第一道光轮轻轻一颤。
白泽闭上眼睛，幻力像丝线般绕上第二环。光流顿了一下，然后稳定下来。
沈明抬起右手，在空中虚点三下，像是在敲击看不见的节拍。第三道光轮的延迟补上了，节奏稳定下来。
林羽掌心发烫，金属环开始嗡嗡作响。他一动不动，任由那震感从四面涌来，顺着环身钻进符文里。六道光轮一个接一个亮起，彼此相连，形成一个圈。
“撑住。”他咬紧牙关，“别断。”
赵虎额角渗出鲜血，斧柄在手中打滑，他却不松手，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地面裂开了细缝。
白泽指尖发黑，像是血液被抽空，幻力仍在不断外流。他的呼吸浅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但节奏并未紊乱。
沈明右手突然抽搐了一下，笔滑落了，左手立刻接上，继续点着，一下都不差。
光轮震动得越来越厉害，符文屏障开始出现裂缝。一道、两道……裂缝里飘出绿雾，带着药香，像是地底叹了口气。
“快了。”林羽声音沙哑，“再坚持三秒。”
这时，白泽手背上浮出暗金色纹路，细得像藤蔓，顺着血管往上爬。他没睁开眼睛，嘴唇微微蠕动，像是在回应谁的低语。
裂缝越来越大，屏障开始颤抖。
“三。”
“二。”
“一。”
林羽猛地将金属环拍下去。
轰——
气浪炸开，六道光轮全部熄灭。
屏障破碎了。
洞中央，那株解毒草终于露了出来。它漂浮在石台上，茎像玉雕的一样，叶子泛着青光，根上缠着半截锈链，断口发黑，像是干透的血。
赵虎喘着粗气，将斧子拄在地上：“总算……搞定了？”
“还没。”林羽站着没动，“等三秒。”
三人立刻绷紧神经。
三秒过去，草药的光没有变化，叶子也没有收缩。
“系统扫描过了，”林羽慢慢站直身子，“能量波动低于警戒线，可以靠近。”
赵虎有些不信，斧尖轻轻点地，向前挪了三步。地面没有反应，符文也没有亮起。
“行了。”他回头说道，“没事。”
林羽走上前，脚步很轻。沈明和白泽跟在后面，三人散开，慢慢围住了石台。
草药看到有人靠近，光收敛了一下，又缓缓展开，像是在打量他们。
“它有知觉。”白泽低声说道。
“或者是被设置成这样。”林羽停在一步之外，金属环凉了下来，“根上的链子是后来加上去的，不是自然生长出来的。”
沈明蹲下身子，盯着断链说：“锈得不均匀，有的地方像是被烧过，有的地方像是泡烂了。不是一次弄断的。”
“有人想采摘。”赵虎冷笑道，“没成功。”
林羽没有回应。他盯着草药，脑子里跳出提示：【目标确认，可采。警告：接触可能触发残留规则，风险等级——未定义。】
他抬起手。
“我来。”
“等等。”白泽突然伸手拦住，“你刚说‘残留规则’？”
“系统上是这么写的。”林羽手没有缩回去，“顶多有点小麻烦，我们刚刚破了六重符文，还怕这点余波？”
“不是余波。”白泽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回应’。它刚才……回应了我的幻力。”
没人吭声。
林羽的手停在半空中，离草茎只有两寸。
“你是说，它认你？”
“不。”白泽看着自己的指尖，“是它认那种频率。和符文一样的频率。”
林羽眯起眼睛：“你是说，这草……本身就是规则？”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赵虎握紧斧子：“那还摘不摘？”
“摘。”林羽的手继续往前伸，“但要快。”
指尖刚碰到茎，变故突然发生。
地上的符文猛地亮起，裂缝里爆发出青光。林羽想缩手，却已经晚了——脑中红光炸开：【高阶规则激活！来源：未知！】
“撤！”
三人同时向后退。
林羽退得太急，脚跟撞到了石台，差点摔倒。他顾不上这些，死死盯着草药。
草药的光从柔和变得急促闪烁，节奏和刚才共振时一模一样。
“它在模仿我们。”沈明声音紧张，“刚才的节拍，它记住了。”
“不止。”白泽盯着自己的手，“它用同样的频率反馈回来。”
话还没说完，洞壁上浮现出一行古字，歪歪扭扭的，像是光刻上去的，又像是用血写的。一闪就消失了，谁也没看清。
“谁看懂了？”赵虎吼道。
没人回答。
草药的光闪烁得越来越急，叶子全部张开，茎轻轻晃动，像是在呼吸。
林羽掌心又热了起来。
金属环开始颤抖。
“它不是被守护着。”他声音低沉，“它是……守门的。”
赵虎举起斧子，沈明退到洞口，白泽指尖刚冒出幻力，就被草药吸走，像是被看不见的嘴吞了进去。
“它在吸收我们刚才的频率。”白泽咬牙说道，“它在……学习。”
林羽盯着草药，脑中系统疯狂刷屏又清空。
“准备战斗。”
“它还没动。”赵虎盯着草药，“说不定只是警报。”
“警报不会模仿人。”林羽慢慢举起金属环，“它在等我们再碰它一次。”
“那就不碰。”沈明掏出布条，“记录数据，然后离开。”
“来不及了。”白泽突然抬起头，“它锁住我们了。”
草药的光猛地一收，然后轰然炸开。
一道青光从根部射出，撞上洞顶，整面石壁上浮现出层层符文，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张网正在张开。
林羽的金属环剧烈震动，差点脱手。
“它在创造新规则。”他吼道，“快走！”
三人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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