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天赋
我讨厌二传！我讨厌二传！！
你们二传心都脏——！
棘泽悠真黯然泪下。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队员们整齐叹气。
完全被拿捏了呢，悠真君。
“那个白痴……”影山飞雄给出了和日向一样的评价，“这么着急上去，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
愤愤转头，影山飞雄对剩下三个队友说道：“那家伙靠不住了，我们赶紧重新布置一下防守的阵营。”
正如影山的预料，心态崩掉的棘泽悠真完全被忧吉玩弄于股掌之间，第二次猜拳就出了一个布败给忧吉的剪刀。
棘泽悠真呆呆看着自己的手，失魂落魄地走回来。
“场地是左边……我们接……”
“接发球是吧，知道了。”影山飞雄将棘泽悠真推到1号位。
现在后排的三人分别是棘泽悠真、金田一、五色工，前排是影山飞雄和青根高伸。
而对面第一个发球的，当然是唯一一个掌握跳发的忧吉。
没有表情的忧吉动作礼貌接过排球，施施然来到4队发球区。他将排球往地上拍了几下，试了试手感，接着冷金属般的银色眼瞳扫向对手。
“金田一、五色……！”
棘泽悠真低声提醒。
“大概率冲着你们去，躲不掉，努力接……！”
五色工：“啊？！╭(°A°`)╮”
影山飞雄没忍住回头询问：“你弟有什么发球规律吗？这次是跳飘还是大力跳发？！”
“没有规律！全看心情！”
影山飞雄仔细观察忧吉，没能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他现在什么心情？！”
“应该是……”
“嘀！”
“嘭！”
“砰！”
毫无预备的一颗开哨发球瞬移般出现在金田一与五色工之间，距离底线不到半米。
“嘀！”
记分牌翻动，3队几人齐齐回望骨碌碌滚远的排球，逐渐带上痛苦面具。
现在知道了，第一球是左手大力跳发。
现在棘泽悠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一分，它转瞬即逝……
“很厉害嘛，忧吉的发球速度又变快了。”
旁观的入畑教练没忍住称赞道。
“是啊，真是神奇，明明有两个多星期没参加训练，还能一回来就打出这种水平的发球。”
沟口领队笑着附和。
入畑教练翻了翻前面几场的得分记录，继续道：“看来忧吉的伤已经恢复了，这样就好，如果这么有天赋的孩子折在我的手下，我可能退休以后都会一直后悔吧。”
“嘀！”
在青城的教练和领队闲聊的时候，担任裁判的齐藤明吹响了示意发球准备的哨声。
3队五人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接突如其来的排球。
1秒、2秒、3秒……
忧吉手拿排球，闭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个精致的彩塑。
开哨发球之后又是压哨发球吗？！
准备了个寂寞的几人脸色难看，心中难免浮现一丝急躁。
不，等一下，如果是压哨发球的话，发球的时机就更好掌握了！
影山飞雄在心中默数。
4秒、5秒……
排球又一次毫无预兆高高飞起，影山飞雄心下一颤，连忙望向忧吉，却对上那张刚好对睁开的银色眼瞳，那眼中只有淡漠，同样凝视着自己。
忧吉在高中学到了一个道理：聪明人就是容易多想。
第二球还是大力跳发，这次瞄准的是五色工后方的角落，五色工快速扑救，但还是将排球接飞。
“这样不行。”棘泽悠真喊住队友们，面若冰霜，“不能再让那小子继续嚣张下去了！(*Φ皿Φ*)”
金田一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我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亲兄弟明算账。”棘泽悠真大手一挥，“球场下怎样无所谓，但上了球场我就一定要赢！”
影山飞雄提出关键问题：“他下一球会用什么？”
发球时间就算了，但是接跳飘球和大力跳发的站位不一样，不提前猜到对手想法，排球飞过来之前那零点几秒根本来不及反应。
影山飞雄：“所以我才最讨厌‘二刀流’了！”
棘泽悠真冷冷提醒：“但忧吉是‘三刀流’。”
除了跳飘和大力跳发，忧吉还有一招香蕉球能随时用出来。
……
“口哇咿呐~（真可怕啊）”
菅原孝支摇头叹气，“一个强力发球员的存在对于球队而言真是太关键了。”
“不过4队的领先只能是暂时的。”月岛萤表达了自己的想法，“4队只有一个人掌握了跳发，而3队有四个人。”
“只要发球权轮换一次，3队就能更轻易地拿下优势。”
场上，忧吉在哨声响起的瞬间打出了第三球，偏移弧度极大的香蕉球明晃晃越过大半个球场，在一声坚定的“Out！（出界）”喊声中压线坠地。
耳边响起棘泽悠真破防的叫骂。
“好厉害。”
目睹了这一球的山口忠眼神崇拜，“能同时熟练掌握这么多厉害的发球方式，棘泽忧吉同学真是优秀啊。”
“相比起来，跳飘球练了四个月还经常失误的我真是丢脸啊。”山口忠苦涩一笑。
月岛萤缓缓偏过头，“啊？”了一声。
“你非要跟全国第二的队员比吗，人家是专业的，我们这些平民哪里比得上。”
说着贬低自己的话，月岛萤掩盖在衣袖下的拳头却慢慢握紧。
山口忠沉默片刻，然后坚定摇头，他直视情绪不佳的月岛萤，一字一句回答：“阿月，你说的或许是对的，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比不上那些有天赋又努力的人……但我、果然还是……”
山口忠抬起头，透过运动眼镜的镜片望入月岛萤深沉的眸中。
“想要跟他们站在同一片赛场啊！”
“不要放弃自己！阿月！即便现在做不到，我相信我们在未来的某一天也能发挥自己的作用！”
天赋是个很残酷的东西，无数人在所谓的“天赋”上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反正也比不过“天才”，那还有什么努力的必要。
否定自己的一切，连继续坚持的勇气都失去。
“总体实力的差距哪有这么容易弥补啊。”月岛萤不耐地打断了山口忠的心灵鸡汤，“但是……”
这个傲娇的眼镜仔看向球场上奔跑跳跃的选手们，低声呢喃：“如果只是短暂的胜利，或许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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