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7月20日（3）
一顿几乎掀翻屋顶的爆笑过后，排球社的大家终于把面如死灰的队长从那狭小的窗框上拽下来。
及川彻紧抿着唇，慢慢揉着腰，头上突然被岩泉一扣上来一个纸制的王冠。
“别垮着脸，笑一笑。”岩泉一挂着不加掩饰的嘲讽笑容，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手。
“太糟糕了……”及川彻表情悲痛，喃喃自语。
花卷贵大揭穿道：“谁让你这家伙有门不走去爬窗。”
松川一静：“及川你早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吧。”
“那不是当然的吗？”及川彻恨恨咬牙，瞪向一众没有同理心的同期，“你们那演技一个比一个差，看不出来才有问题吧？”
“诶？！”头顶happy发箍的棘泽悠真相当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居然露馅儿了吗？！”
“……小悠真你的演技是最差的。”及川彻吐槽道。
“咔吧。”
顶灯关闭，场馆内顿时暗下来，矢巾秀端着一个不大的牛奶蛋糕走过来，沿途的渡亲治顺手点上蜡烛。
形状为“18”的两根蜡烛顶端跳动着昏黄的火苗，为室内照亮一小块迷糊的区域。
彩带礼炮炸响，吹吹卷的哨声也响起，黑暗中隐约传来“1、2……”的预备声。
“及川！生日快乐！”×N
青城排球社的众人齐声大喊。
“许愿许愿！”
“及川快许愿！”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催促起慌神的及川彻。
“知道了啦！”
及川彻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双手相握，缓缓垂下头。
……
蜡烛吹灭，场馆内的灯重新亮起，学生们如变魔术般拿出各种各样的礼物盒。
“哇！居然真的每个人都准备了吗？！”
及川彻满脸笑意，一一接过大家手里的生日礼物。
“我还以为肯定会有某些小笨蛋忘记这回事呢~”
及川彻调侃的眼神落到浑身一颤的棘泽兄弟身上。
“怎么可能忘，我们可是从很久以前就在准备及川前辈的生日礼物了！”棘泽悠真试图找补，但他头上的冷汗已经暴露了真相。
忧吉心虚地移开了眼：“嗯……”
“总之还是谢谢你们啦~”
及川彻空出手揉了揉两个银毛的脑袋。随后兴高采烈拿起一个礼物盒摇了两下。
“我可以现在拆开看看吗？”
得到大家的应许，及川彻首先拆开了岩泉一送的生日礼物，从书本大小的礼物盒里拿出一个精致的UFO模型。
“哇！！！”
这一声惊呼明显比刚才那次更生动了。
及川彻把这个做工精致的UFO模型拿到眼前仔细察看，很快就感动得吱哇乱叫。
“岩酱！你居然记得我喜欢这个！”及川彻小心翼翼放下模型，飞扑到岩泉一面前。
“我只在逛街的时候提了一嘴诶！你居然把这个买给我当生日礼物呜呜呜~”
岩泉一表情嫌弃，尝试推开喜极而泣的幼驯染，尝试失败，他一怒之下一拳捶上去。
“差不多得了你这笨蛋，只是一个模型而已，赶紧看看其他人的礼物！”
头顶大包的及川彻得瑟地继续拆起礼物。
“花卷……”
及川彻拿着从信封里拆出的一张小卡片，差点没绷住表情。
“‘帮你打扫体育馆一次券’？这什么鬼啊？！”
及川彻晃了晃手上轻飘飘的卡片，抗议道：“太敷衍了吧这个！”
“啊，我想给你点实用的东西。”花卷贵大面不改色。
及川彻撇了撇嘴，将这张小卡片塞进口袋，拆开第二个信封。
“松川……你也搞这种啊，我看看这是什么……？”
及川彻望着第二张小卡片，眼睛逐渐瞪大。
岩泉生气帮你拉架一次券？！这这这……这也太实用了吧！
o(*ﾟ▽ﾟ*)o
岩泉一睨过来一眼：“哈？”
“咳咳，没什么……”及川彻悄悄将第二张小卡片收进口袋，并对偷笑的花卷和松川二人组使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接下来是矢巾秀的护发素、渡亲治的定制马克杯、金田一的一罐高级奶糖、国见英的《球星の自我修养》、忧吉的运动护手霜……
“终于轮到我的了……”
棘泽悠真整了整衣袖，顶着birthday发箍凑到及川彻面前，满脸写着“快打开快打开！”
“好好~现在就看小悠真的礼物~”
及川彻拆开一个鞋盒大小的礼物盒，里面是几张碟片和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这些是……？”
及川彻拿起最下方的笔记本，封面用简洁的字迹写着“成为世界最强二传手之路！！！”
末尾还有三个狂放肆意的感叹号。
及川彻快速翻看这本远比外观更厚实的笔记本，表情逐渐严肃。
“啊、其实这个本子是顺带的啦……”
棘泽悠真尴尬地捋了捋头发，拿起一盘碟片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那个本子上记的都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想送及川前辈的礼物其实是这些碟片。”
“我以前不是二传吗，那时候收集了很多优秀职业二传手的录像。好多战术和布置都是值得一看的，重点片段我都剪下来录刻到这几张碟片里了。”
碟片上，是棘泽悠真这辈子前14年看过的，所有，他认为值得学习的二传技术。
“本子是记录哪一秒哪个人哪点值得注意这些，还有我自己的感悟，不过及川前辈看不看都没关系。”
及川彻已经放下了笔记本，看向棘泽悠真的眼神非常复杂。
“小悠真，你收集这些费了不少功夫吧……真的、要全部送给我吗？”
所有人的眼睛此时都放在棘泽悠真身上，或惋惜或悲伤，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棘泽悠真随意撩了撩头发，语气散漫：“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放弃成为二传了，我没有那个天赋啊……”
句末的叹息融入进体育馆的寂静，棘泽悠真说着没关系的话，表情也是真的无所谓。
“反正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只想成为最强的主攻手，这些东西就交给更需要的及川前辈吧。”
及川彻皱眉思忖，询问：“也可以交给小忧吉，这样更好。”
“忧吉已经全部看过了。”棘泽悠真自豪地拍拍欧豆豆的脑壳，“他看一遍就能全部记住，所以这些东西一直放在柜子里吃灰。”
忧吉轻轻点了下头，肯定了哥哥的说法。
及川彻及川彻的目光在碟片和厚实的笔记本间流转，指尖摩挲着封面上那狂放的感叹号。
体育馆一片安静。
片刻，及川彻抬起头，眼中再无惋惜，只有灼热的郑重。
他一把抓住棘泽悠真的肩膀，笑容灿烂到“狰狞”：“小悠真！这份‘过去式’，我及川大人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他飞快地将笔记本和碟片抱紧，语气热烈：“什么‘没用’，这可是通往最强的地图碎片！”
“放弃二传不是‘没天赋’，而是找到了更耀眼的战场。”
“就当是未来的‘最强二传’和‘最强主攻’的战书吧，我会用它变得更强，你也要在主攻位上拼命前进。下一次正式赛场上，让我看看你燃烧的扣球！”
“是！”
棘泽悠真被突然热血起来的及川彻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回复了一声。
及川彻将手竖直伸出，坚定道：“哪怕是为了今天的我们，十日后的IH——要赢啊！”
学生们整齐围成圈，一个个将手搭上及川彻手背，气势磅礴呐喊：“向着胜利——前进！”
（本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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