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人之初，性本恶
苏槐跟着张桂兰在村子里正忙乎着作画。
与此同时，家里的院门被人敲响了。
“招娣！别去。”
“没事妈妈，我也会开！你抱着妹妹吧。”
段招娣丢下逗着妹妹玩的兔子木偶，不顾方秀珍的喊话阻拦，跑了过去。
踮起脚尖，把门栓拿走，开了院门，还以为是漂亮二伯母回来了。
结果打开一看，林子豪拿着把木枪站在外头，心里不由得有点失落。
“你来干啥？”
屋里传来方秀珍的声音，“招娣，是谁？”
“妈妈，是林子豪哥哥。”
听到妈妈的问话，招娣大声喊回答。
眼睛却黏在了林子豪手里的木枪上，全村只有他有这么好看的木枪。
以前狗蛋碰了一下，被林子豪又打又骂。
方秀珍听到林子豪的名字，心里一个咯噔，抱着小小走了出来。
小小看到林子豪，似乎有些害怕，将小脸埋在了方秀珍怀里。
方秀珍眼神有些复杂，“小豪啊，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段招娣扒拉着门，咬着指甲，也一脸好奇看着眼面，刚刚不搭理她的林子豪。
林子豪知道招娣也想玩木枪，故意拿在手中显摆着。
笑得一脸天真无邪，露出两颗小虎牙，“狗蛋他们不肯陪我玩，奶奶眼花，都没人陪我玩。
段三婶婶，我可以进来跟招娣一起玩吗？我可以把木枪借她玩。”
段招娣听到可以玩木枪，眼睛一亮，那木枪真的好好看，全村没一个小孩不羡慕的。
于是段招娣立马抱住方秀珍大腿，撒娇道，“妈妈，你让小豪哥进来嘛，我们就在院子里玩。”
方秀珍低头看着女儿闪闪发亮的眼睛，想起女儿打小就没玩伴，段晓凤带着村里的小姑娘一起孤立招娣。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找上门，主动要跟招娣玩。
瞧着笑得一脸纯良的林子豪，方秀珍有点犹豫了。
心想，只要自己看好小小，不让林子豪接触，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叹了口气，往旁边让了让，
“进来吧，别往屋里跑。”
“好的。”
林子豪乖乖答应，跨过门槛，走进院子。
见妈妈答应了，段招娣欢呼雀跃起来，“噢耶！”
上前拉着林子豪进了院子，还跟他介绍了下二伯娘家里的小菜地。
在母女俩看不到的地方，林子豪眸底闪过一丝得逞。
俩小孩很快就玩作一团，林子豪也遵守承诺，把木枪借给了招娣玩。
方秀珍看他们玩得挺开心的，便放下心来，抱着小小回了屋里。
招娣拿着木枪，模仿着之前放映队在村子里放的抗战片。
举起对准林子豪伏击，“biubiu”两声。
林子豪配合着她东躲西藏起来。
随即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跑起圈来，招娣嘴里还喊着“冲呀”，正玩得尽心。
丝毫没注意到林子豪在看到方秀珍回屋后，攥紧的小拳头，脚步也越跑越慢了。
“小豪哥，我开枪你要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见林子豪突然停了下来，招娣有些不满，提醒道。
“跑了这么久，嗓子都要冒烟了…招娣，你二伯娘家里有水喝吗？”
说着林子豪像是怕段招娣不信，还添了舔嘴唇，眼睛往厨房的方向瞟了瞟。
听了他说渴了，段招娣热心肠地拉着他跑进厨房。
“二伯娘给我们煮了酸梅汤，可好喝了，我给你倒一些！”
说着，段招娣拿了凳子，要去拿灶上的小铁锅。
随即被林子豪制止了，“我比你高，力气比你大，我来吧，你去拿碗。记得拿三个，你妈妈估计也要渴了。”
“好！”
段招娣一听，觉得林子豪可真细心，连她妈妈都考虑到了。
噔噔噔小腿又跑去拿碗了，随后把三个碗摆在长凳上。
林子豪也已经把小铁锅拿了下来，给三个碗都倒了七分满。
拿起其中一个，让段招娣拿过去给方秀珍喝。
招娣听话地捧起一碗，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走到隔壁堂屋，给了方秀珍喝。
林子豪也偷偷跟了过去，等窥见方秀珍笑得一脸欣慰，接过女儿碗里的酸梅汤喝了下去，才暗暗松了口气，嘴角勾起。
接着又急忙退回厨房里，在招娣回来之前，眼神谨慎地盯着门口，将其中一碗酸梅汤倒回锅里。
等招娣拿着空碗过来，看到剩下两碗里，其中一碗居然也空了。
双眼瞪大，惊讶道:“小豪哥，你喝这么快吗？”
“嗯，太好喝了，口又渴，就喝得快了些。你快点也喝完，我们接着玩。”
林子豪催促着段招娣赶紧也喝。
听到接着玩，段招娣开心地咕咚咕咚，很快就喝光了。
豪迈地摸了一下嘴，冲林子豪开心道:“小豪哥，我们接着玩吧！”
林子豪看着招娣兴奋地拿起一旁的木枪，跑了出去，眼里闪过一瞬厌烦跟恶心。
看了看自己指尖，发现还有些粉末，随即在自己衣角上蹭了蹭。
直到确定干净了，才满意地走了出去，陪着段招娣又玩了一会儿。
招娣一开始还充满活力，拿着木枪玩得正疯。
可慢慢地，招娣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看着眼前的林子豪居然变出好几个。
皱起小脸，“小豪哥，我头好晕……”
段招娣只觉得眼前愈加模糊不清，声音越说越小。
伸手想去抓他，却扑了个空，慢慢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林子豪看药效终于发作了，满意地露出阴险得逞的笑意。
这是他偷了奶奶在爸爸去世后，睡不着才吃的药。
他怕药效不够，还加了好多片，磨成粉，倒在了酸梅汤里。
走到招娣身边，弯腰捡起自己的木枪，嫌恶地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好几遍，才心满意足地收好。
随后走进堂屋里，在他预料之内，方秀珍也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小小看到林子豪走了进来，吓得嘴巴一瘪，眼睛氤氲起水雾，刚要哭出来。
就被林子豪一脸狰狞地伸手捏住两颊，手指捏了一点药粉，塞进小小的嘴里。
突然咧开嘴笑了，“吃了这个，就不哭了哦。”
小孩子抵抗力弱，很快没撑住药效，原本还蹬着的小腿，慢慢地不动了。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也昏睡了过去。
林子豪看着眼前的杰作，满意得不行，随即推着小小的婴儿车就出了堂屋。
就在他离开房间不久后，方秀珍身下逐渐晕开一朵诡异的红花。
按照那晚跟段兴杰的约定，林子豪趁着其他人上工，把小小推到了木屋那里。
段兴杰早已等在木屋那里，看到林子豪推着小小出现，眼里一阵贪婪狂喜，连忙跑过去接应。
见小小闭着眼没有丝毫反应，心里一个咯噔，“她咋了？”
林子豪把婴儿车交给他，“她想哭，我就喂了点奶奶吃的安眠药。”
听到是安眠药，段兴杰松了口气，想抬手摸林子豪的头，却被他嫌恶地躲开。
被个小孩嫌弃了，段兴杰也不生气，眼见尾款就要可以到手了，他现在心情好得不行。
“辛苦了，这次段三叔要谢谢你，多亏你了！等钱到手，段三叔请你吃糖！”
“嗯。”
林子豪才不在意这个，反正他目的也达到了，提醒了段兴杰一下，“你还是赶紧去交货吧。”
“行，行，你等着我给你送糖吧！”
说完，段兴杰抱起小小，跑得飞快。
林子豪幽幽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等看不见了，才转身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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