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一次
电影播完,随着字幕滚动,整个客厅唯一的光源就黯淡下来,笼罩着一层暧昧的氛围。
郑熠星试图东拉西扯来化解和她单独相处时的紧张。
“现在可以用回真名了,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江雾惜道:“我打算自学法律。”
根据她了解到关于自考的信息,她打算用一年的时间考完12门,拿到毕业证书后申请海外的硕士。
郑熠星没想到她最后选择法律专业,惊讶过后问:
“为什么是法学?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学习小语种。”
“因为我想知道人应该如何追求正义。”
郑熠星怔了一下,随即眼里升起点点亮光。
他看着她笑,说:
“我相信只要是你想要的,就一定可以做到。”
江雾惜看见字幕的畏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秀的轮廓。
她毫无预兆的将手撑在郑熠星身侧,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鼻尖几乎要碰上。
‘砰砰——’
‘砰砰——’
郑熠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他在一瞬的慌乱后并没有躲开,而是控制不住的视线下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即便光线昏暗,但江雾惜还是看见了他倏然变红的耳尖,以及因慌张而有些微颤的睫毛。
他像一只被突然摸了头的小狗,手指下意识的揪住沙发的缝线。
江雾惜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是皂荚的清新混合着阳光晒过后的温暖。
她有意逗他,说:
“郑熠星,你不会还没接过吻吧?”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字幕播完,整个客厅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下一秒,郑熠星吻了上来。
这不像一个吻。
由于他太紧张,吻之前自己先闭上了眼睛,嘴巴猛地怼了过来,抱着英勇就义的决心。
江雾惜被他吻笑了。
郑熠星在黑暗中成了熟虾,无措的看着她。
“我...我不太熟练。”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逊啊。
正懊恼时,忽然后颈贴上了一只无比柔软的手,接着是那熟悉的香气。
郑熠星眼睛睁大,感觉到了唇上的触感,一瞬间心脏都停跳了。
然后他听见她说:“该闭眼的时候不闭。”
接着就是由浅入深的吻。
郑熠星忘了呼吸。
她的指尖划过他后颈,唇瓣轻贴,又退开半寸。
他追上去,齿尖磕到她的下唇。
两人同时顿住,黑暗中只余交错的鼻息。
她低笑,拇指摩挲他耳后那片皮肤。
他喉结滚动,掌心贴上她腰际的衣褶,布料窸窣。
郑熠星不忘记问:
“可以吗?”
江雾惜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又带着点趣味的看着他,说:
“套都买了,我要说不可以你就不做了?”
郑熠星没想到她知道了,局促道:
“不是为了这个买的...”
说完又觉得这解释贼苍白,结结巴巴地说:
“不是一定要做的,你不愿意我就不会继续。”
江雾惜用脚勾了他一下,郑熠星就失去平衡,差点压在她身上,但及时撑住了。
两人身体的距离倏然变的无比亲密。
郑熠星看着她,还在问:
“可以吗?”
江雾惜捏住他的耳朵往外一拉,说:“可以。”
黑暗中,呼吸声愈发沉重。
郑熠星撑在她上方的手臂绷紧,衬衫下隐约透出肩胛骨的轮廓,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低头时发梢扫过她颈侧,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江雾惜指尖划过他绷直的脊背,触到一层薄汗。
他忽然闷哼一声,抓住她手腕按在沙发靠背上,力道大得惊人,指节泛白却又在最后一刻放轻,像怕捏碎蝴蝶的翅膀。
“别捉弄我了....”
他声音哑得不成调,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色,却藏不住脖颈暴起的青筋。
郑熠星是生涩的、不容抗拒的,但尽管没有任何经验,江雾惜可以感受到,他将她视为珍宝。
只是有点出乎意料,平常温顺的人在种时候却弄得很猛。
江雾惜咬住他锁骨时,他猛地仰头,喉结在她唇下急促滑动,像困兽最后的克制。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一线,照见他绷紧的腰腹线条和起伏的胸膛。
他忽然俯身将她完全笼罩,呼吸灼热地扑在她耳畔,他有点害羞地说:
“我不太会....疼要说。”
说完又补了句:
“舒服也要说。”
后半夜的沙发皱得不成样子。
结束之后,郑熠星跪坐着用T恤下摆擦她小腿上的汗,发红的耳尖和凌乱的头发形成鲜明对比,跟之前判若两人。
他的手指指肚都泡的发皱,正清理着沙发上的水痕。
江雾惜已经被他抱到一边,毯子从头裹到脚,他怕她冷,又把小太阳放在她身边。
“我先抱你去床上睡吧,等会我再回来收拾。”
江雾惜笑着看他:“不是买了五盒?这就结束了。”
郑熠星红着脸假装咬她的腮肉,实则最后只是轻轻舔了一下。
他的卧室是个小次卧,床也是单人床,因此江雾惜与他互相拥抱着,挤在小床上,用彼此的体温汲取温暖,睡了十分踏实的一觉。
-
同一晚。
林耀深独守空房。
以往这事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搬过来了以后只要她不在家,这种扭曲的嫉妒和孤独就会疯长。
林耀深越来越觉得这就是楚放给自己下的套,他就是为了把自己逼疯成为妒夫,最后被她抛弃。
林耀深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后半夜,忍不住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
却不是给江雾惜。
他坚决不中计!
对面接起来,是一声疲倦的“说”。
林耀深对楚放道:“她不回家的时候你通常怎么处理?”
电话那头陷入持久的沉默中,然后直接挂了。
楚放直接把手机砸在了墙上。
碎裂声引起包间内所有人的惊讶。
黑柴胆颤心惊,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和嫂子有关。
他不说话,楚放却没放过他。
“查了几天了,还没结果?”
黑柴立刻道:“放哥,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有些还在确认中。”
楚放皱眉,“确认什么?”
黑柴只能将包间内所有人赶出去,跟他汇报:
“我们查到嫂子其实跟裴序淮接触并不多,而每一次也都有傅时砚在场,三个人会定期一起从这个地方出来。”
楚放接过手机,看了眼定位,显示是一栋位置普通的写字楼。
他问:“这儿是哪儿?”
黑柴欲言又止:“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
楚放愣住。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定位信息,指节无意识地收紧,骨节泛白。
“心理咨询?”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感到荒谬的愤怒。
“傅时砚和裴序淮为什么带她去那里?”
“查错了吧。”
他猛地将手机甩回给黑柴,眼神凌厉。
“怎么可能....她没有什么异....”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楚放想起她随身携带的药瓶,她说是VC。
还有之前她刚出院那段时间,脾气比之前变了一些,但后面就和以前一样了。
黑柴硬着头皮递上一份显然是偷拍的签到名单:
“工作室的预约记录....确实是嫂子的名字。”
楚放一把抓过来,目光死死钉在纸页上。
白纸黑字,最近一次就在上周。
他的呼吸骤然滞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
他低声问,不知是在问谁。
意识到她真的可能生病了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这感觉如同一把钝刀突然捅进胸腔,这是比她背叛自己还无法接受的事。
他猛地站起身,外套都没拿就往外冲,却被黑柴拦住:
“放哥,现在去那里也关门了...”
楚放僵在原地。
月光从窗外漏进来,照见他攥到发抖的拳头和赤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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