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皇后的结局
凉州的事彻底解决后，顾风留下凉风军团治理凉州，自己则返回了京都，是时候去慰问一下皇后了。
凤仪宫
曾经象征着帝国女性权力巅峰的凤仪宫，如今只剩下死寂与腐朽的气息。
窗外是新年的天空，灰蒙蒙的，透不进一丝暖意，只有寒风偶尔呜咽着刮过窗棂。
皇后李清雪蜷缩在冰冷的凤榻上，身上盖着薄而僵硬的粗布棉被，早已不复昔日皇后的绫罗绸缎。
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在单薄的衣物下显露出清晰的轮廓，这本该是孕育生命的温暖象征。
此刻却像一块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瘦削的躯体上，也压在她的灵魂上。
她的脸颊凹陷，眼窝深陷，曾经顾盼生辉的眸子如今只剩下两潭枯井般的死寂，只有偶尔抚过腹部的动作，才泄露一丝难以言喻的麻木与挣扎。
几个面无表情、穿着灰扑扑宫装的新宫人如同泥塑木雕般垂手立在角落。
阴影里，两名身披玄黑重甲、只露出冰冷双眼的铁浮屠武士，如同两尊来自地狱的守门恶鬼，纹丝不动。
殿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涌入。
顾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玄色龙袍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吸尽了所有的光。
他没有带随从，独自一人，一步步踏在光洁却冰冷的地砖上，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敲击着每一个角落的死寂。
李清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枯井般的眼睛缓缓抬起，看向那个一步步走近的阴影。
没有愤怒，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灰败。
她知道，他来了，就意味着更深重的绝望。
顾风停在榻前几步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的眼神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种近乎玩味的、冰寒刺骨的审视，像在欣赏一件即将碎裂的瓷器。
“皇后，”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轻易割开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朕今日来，给你带些‘家’里的消息。”
他刻意加重了“家”字，带着浓浓的讽刺。
李清雪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粗糙的被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抑制不住地开始微微颤抖。
家…丰州李家…
顾风没有错过她细微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丰州李家，”他慢条斯理地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如同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
“曾经何等煊赫，丰州第一世家，啧啧。可惜啊，根子烂了。” 他向前踱了一步，压迫感陡增，
“你与秦家那孽种秦明在宫外苟且的艳闻…朕让不良人稍稍润色，你的光辉事迹传得满丰州都是，效果拔群啊，李清雪，你李家的门楣，瞬间就从云端跌进了粪坑，臭不可闻。”
李清雪闭上了眼睛，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
那是她噩梦的开始，也是家族灾难的序曲。
“这还不够，”顾风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兴奋，
“你那个好妹妹，李清鸾，真是…深得你真传啊！”
他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和癫狂，
“朕让州牧宇文空‘关照’李家，商家那门亲事就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猜怎么着？哈哈哈！验贞！商家三公子商玉要验贞！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真是突破朕预料之外的效果，哈哈哈！”
李清雪猛地睁开眼，瞳孔因极度的恐惧和羞耻而放大。
“结果呢？”顾风俯下身，凑近她惨白的脸，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
“你那冰清玉洁的好妹妹，竟然在婚约期间就跟叶家那个叫叶凡的小崽子搞到了一起！”
“还把商玉送她的定情信物乾坤镯，转手就送给了奸夫！就在验贞的当场！被当众揭穿！全丰州三十六世家都在看着！商家人当时的那个表情啊，恨不得当场手撕了你的好妹妹，哈哈哈！精彩！真是太tm精彩了！”
顾风的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报复性的狂喜，
“李清雪，你们丰州李家的女儿，是不是骨子里都刻着‘淫贱’两个字？嗯？一个皇后偷人，一个待嫁女通奸！”
“满堂宾客，整个丰州的三十六个大世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李家的名声？哈哈哈，那已经不能叫名声了，连路边的野狗都嫌脏！”
“不…不要说了…”李清雪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气音，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巨大的耻辱感和灭顶的恐惧几乎将她撕裂。
她仿佛能看到妹妹绝望的脸，看到父亲母亲羞愤欲死的表情，看到所有世家鄙夷的目光。
李家…彻底完了！
顾风直起身，欣赏着她濒临崩溃的模样，如同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名声臭了，生意嘛…自然也就黄了。”
他语气转为冰冷的陈述，
“宇文空奉朕的旨意，随便找点茬，李家的商路就断了，铺子就封了，库房就空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商家第一个扑上来撕咬。”
“其他世家也乐得踩上一脚，分一杯羹。你那曾经风光无限的丰州第一世家，转眼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骨头渣子都被啃干净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恶和冷酷。
“至于结局？朕来告诉你。” 顾风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字字如钉，狠狠凿进李清雪的耳膜和心脏，
“你好妹妹李清鸾，和你那个奸夫叶凡，在荆州，以‘谋逆’的罪名，当场斩首，脑袋现在还挂在荆州城门上供大家伙欣赏”；
“你李家所有的男丁——你的父亲、你的叔伯、你的堂兄弟、你的子侄…一个不落，全被进了角斗场！”
“朕听说，丰州的狮子饿了好几天，那场面…啧啧啧，李家的血真是又红又稠啊！”
“啊——！！！”李清雪发出一声凄厉惨嚎。
猛地从榻上挣扎起来，却又因脱力重重摔回，双手死死抓住心口的衣襟，仿佛要将那颗被碾碎的心挖出来。
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嘴角咬破的血迹，在她惨白的脸上冲刷出绝望的沟壑。
她仿佛看到了父亲在狮口下挣扎，看到了兄弟被撕碎，看到了李家男丁临死前的恐惧与不甘！
“女眷呢？”顾风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继续着最后的审判，
“自然都进了教坊司。你的母亲，你的婶娘，你的姐妹…还有那些旁支的小姐们…呵呵，朕会让人‘好好关照’她们，让她们用身体，替你李家赎罪！”
他残忍地补充道，
“哦，对了，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孽种的亲爹，秦明，和他秦家满门男丁，早就先一步在京都的角斗场里喂了狮子。女眷？也在教坊司里，和你李家的女眷运气好还能做个伴？”
“魔鬼…你是魔鬼…顾风…你不得好死！！”李清雪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和无尽的绝望。
她挣扎着想要扑向他，却被绝望和铁浮屠的威慑牢牢锁住，只能像濒死的野兽般在榻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极致的痛苦，剧烈地躁动起来，带来一阵阵撕扯般的剧痛。
顾风冷漠地看着她崩溃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丝任务达成的冰冷满意。
“不得好死？哈哈哈哈.....”他轻轻嗤笑一声，“朕活得很好，而且会一直好下去。至于你，李清雪…”
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诏书，随意地抖开，
“你不再是皇后了。朕的废后诏书已经拟好，明日就会明发天下。诏书里会详细写明你如何不守妇道，私通外臣，身怀孽种；”
“写明你李家如何因你而声名狼藉，因你而满门获罪，男盗女娼，谋逆作乱！朕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李清雪，和你那肮脏的家族，是个什么货色！”
他将诏书随手丢在冰冷的地上，如同丢弃一块破布。
“看好她”顾风冰冷的目光扫过角落的宫人和铁浮屠，“不许她死。一根头发都不许少。朕要她活着，好好地活着，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一步步烂到泥里！”
说完顾风又突然靠近她，嘴角露出森森白牙：
“你放心，你现在不会死，要等着你肚子里的孽种出生，我定让他（她）各得其所.......”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崩溃哀嚎、形如疯魔的女人，转身，玄色的龙袍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冷酷的弧线。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座活死人墓般的凤仪宫。
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也彻底将李清雪推入了永恒的、生不如死的黑暗地狱。
殿内，只剩下李清雪撕心裂肺、却又逐渐嘶哑绝望的哀鸣，在空旷冰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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