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工分·可乐·舞曲·基石
顾风从龙椅上走下来，姿态放松了许多。
“孔明，天罡，坐。”
他指了指旁边新兑换出来的、与皇宫风格格格不入的舒适沙发（也是刚才顺手兑的）。
诸葛亮和袁天罡谢恩后坐下。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睿智而沉稳：
“陛下，臣观新定各州，百废待兴，亦暗流汹涌。当务之急，乃筑根基以固国本。”
顾风随手又兑换出三杯香气四溢的冰美式，推到两人面前。
诸葛亮和袁天罡看着这从未见过的黑色饮品，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都恭敬地接过。
顾风抿了一口咖啡，姿态放松了许多，说道：
“新得的州郡，根基不稳。系统刚给了基建权限，这是巩固统治、抽干反抗土壤的利器。孔明，你为丞相，此事由你全权统筹，我想听听你的后续计划。”（系统兑换的人物可以理解系统）
“其一，道路。”诸葛亮条理清晰，
“可建‘龙脊道’连通州府重镇，宽可并行四驾，便于王师迅捷。”
“‘虎爪道’通郡县资源，‘蛇行道’深入乡野，令税吏信使通行无阻，政令军情通达四方。此乃统治之血脉。”
“其二，水利与粮储。”他继续道，
“引清洁之水入城，优先官署军营，设公共取水点，既惠民亦便监控。建地下排污之渠于核心区，防瘟疫，保洁净。”
“于各州要地广设‘常平仓’，采用新法防潮防虫，严控出入审计。此乃民生命脉，亦为掌控地方之命门。”
“其三，工坊。”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
“集中官办，垄断核心技艺如‘磐石胶’（类似水泥，此世界没有，通过积分可兑换）、‘沥水膏’（类似沥青，此世界没有，通过积分可兑换）、‘百炼’之法。”
“生产环节隔离，工匠严控，技术绝不可外流。此乃强兵富国之根基。”
“其四，也是臣认为的当务之急，勘定私塾教材，从学堂的娃娃抓起，培育臣民对陛下的忠心，让天下臣民只忠心于陛下一人，减少类似狼关的叛乱。”
诸葛亮最后说道。
“嗯，与朕所想不谋而合。”顾风点头，放下冰美式，
“朕已兑换了绝对忠诚的‘监工’、‘水工大匠’、‘工器大匠’团队。他们会带着核心配方和技术前往各州。”
“孔明，你全权统筹所有基建事宜，如何分组派遣这些工匠团队，你一言而决。需要征发劳役，也由你制定章程。”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囚犯和那些罪孽深重的反叛的世家残余，免费干活，给我往死里用。”
“普通平民，可以自愿应征，给‘工分’，凭工分可在官市兑换限量粮食、盐和劣…嗯，普通铁器。要让他们觉得有奔头，至于私塾教育之事，丞相你把关即可。”
诸葛亮微微欠身：“陛下圣明。谨遵圣命，臣会妥善安排。”
顾风转向阴影中的袁天罡：“天罡。”
“臣在。”袁天罡的声音如同幽谷回音。
“你的不良人，要像影子一样融入这些工程。”
顾风眼神锐利，
“工程进度、劳役情绪、地方反应、尤其是任何试图窥探技术或煽动不满的苗头，朕要第一时间知道！工坊区、粮仓、水源地，更是监控的重中之重！”
他顿了顿：“全力配合丞相，他需要的信息，你要第一时间提供；他需要清除的障碍，你要无声无息地解决。”
袁天罡起身，深深一躬，动作轻捷如鬼魅：“臣，领旨。不良人即陛下的耳目爪牙，定不负所托。丞相所需，不良人必达。”
他话语不多，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好！”顾风拍了下沙发扶手，“孔明，事不宜迟，你立刻去办。朕乏了。”
“臣，告退。”诸葛亮和袁天罡行礼退出。
看着他们离开，顾风脸上露出彻底放松的笑容。
“小德子！来！”
他唤来贴身太监（系统兑换，绝对忠诚），
“先去把‘万象乐台’给朕在偏殿架起来！让李师师带着她的人准备着，朕要勾栏听曲，松松筋骨。对了，叫袁天罡回来，陪朕一起。”
片刻之后，皇宫一处布置雅致的偏殿内。
中央区域，小型“万象乐台”已然启动。
柔和的白色光幕笼罩舞台，随着乐声渐起，光幕上幻化出江南水乡的朦胧景致：
小桥流水，烟雨楼台，几可乱真。
空气中弥漫着系统模拟出的淡淡荷香。
顾风斜倚在一张铺着锦缎的软榻上，面前小几上摆放着冰镇的可乐和几碟精致的小食和各种糕点（也是刚顺手兑换的）。
袁天罡则侍立在侧后方阴影处，一如既往地沉默如渊，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
天香苑主李师师款款上前，盈盈下拜，声音如珠落玉盘：“奴婢李师师，携天香苑众姐妹，恭请陛下圣安。”
她身着改良的宋式襦裙，仪态万千，既有才女的清雅，又不失风韵。
她身后，百名身着统一素雅练功服的舞姬垂首肃立，虽未着华服，已显风姿。
“平身。”顾风随意地挥挥手，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李师师和众舞姬，
“李总管，开始吧。让朕看看你的本事，也让袁爱卿…开开眼界。”
他特意提到袁天罡，带着一丝玩味。
“奴婢遵旨。”李师师再拜，起身后眼神示意。
乐声一变，悠扬的丝竹声响起，带着江南特有的婉转缠绵。
光幕上的景象也随之流动，仿佛泛舟湖上。
十数名舞姬身着轻盈的纱衣，如同水边杨柳般袅袅步入幻境舞台。
她们身姿曼妙，舞步轻盈，配合着全息投影营造的水波光影，真如凌波仙子。
李师师则亲自执一柄玉箫，吹奏主旋律，箫声清越，直入云霄。
顾风惬意地抿着冰美式，手指在软榻扶手上随着节拍轻点。
他完全沉浸在声色享受之中，基建的宏图、京观的尸骸、各州的铁血统治，此刻都暂时被这柔美旖旎的幻境隔开。
他享受着这种用绝对权力换取的、超越时代的极致感官愉悦。
一曲舞罢，舞姬们盈盈下拜。
顾风抚掌笑道：“好！李总管果然名不虚传。赏！所有舞姬，每人可乐一罐！来人，给李总管赐座，给朕和袁爱卿说说，这天香苑日后如何经营？”
李师师谢恩后，侧身坐在顾风下首不远处的绣墩上，声音依旧温婉，条理却异常清晰：
“谢陛下隆恩。奴婢以为，天香苑当以陛下圣心为圭臬。其一，广纳‘声’源，奴婢将督促教习与姐妹们勤学苦练，编排新舞新曲，融合古今之精华，务必常演常新，不负陛下期许。”
“其二，精益求精，服饰、乐器、布景皆需尽善尽美，霓裳羽衣库需不断充盈。”
“其三，待陛下天音阁建成，或摘星楼解锁，便可在更宏阔之舞台，为陛下呈现更震撼之乐舞盛宴，譬如重现《霓裳羽衣曲》盛况，或演绎九天玄女临凡之景…”
顾风听得连连点头，非常满意：“以后这天香苑，就是朕解乏的好去处了。”
他转头看向阴影中的袁天罡，“袁爱卿，觉得如何？这可比看奏折有意思多了吧？”
“哦，对了，小德子，以后各州报上来的奏折全部送丞相府，让他处理。”
侍立一旁的小德子连忙躬身应是。
袁天罡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陛下圣心愉悦，便是天下之福。乐舞精妙，足见李总管用心。”
他既未表现出欣赏，也未流露出鄙夷，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并肯定了李师师的职责履行。
他深邃的目光扫过那些娇美的容颜和如梦似幻的舞台，仿佛在看另一种形式的“工具”——
取悦龙颜的工具，与不良人并无本质区别。
顾风哈哈大笑，对袁天罡的“不解风情”浑不在意，或者说，他更享受这种只有自己才能完全沉浸其中的特权快感。
“行了，师师，再换一曲欢快些的。袁爱卿，你也坐下，陪朕听完这一曲。”
丝竹声再起，这次是明快的唐乐。
舞姬们换上色彩鲜艳的舞裙，动作也变得活泼灵动。
顾风完全沉浸其中，袁天罡则如同一个沉默的黑色剪影，端坐一旁，履行着“陪伴”的职责。
直到一曲终了，顾风才意犹未尽地挥手让李师师等人退下。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酒足饭饱般的餍足：
“痛快！小德子！走！换个节目，喊两队不良人来，让他们给朕踢一场蹴鞠赛（足球赛）！”
荆州州府门前
霍去病一身戎装，英姿勃发。
巨大的布告贴在城门口，士兵大声宣读：
“…奉荆州牧、荆风军团大统领霍统领令：即日起征发劳役，修筑‘龙脊大道’！囚徒罪役，无偿征用！平民应征，每日记‘工分’！凭分可于官市兑换粮、盐、铁！抗拒征发者，以抗旨论处！”
布告下方，盖着鲜红的荆风军团大统领印。
人群议论纷纷，有畏惧，也有看到“工分”字样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贫民。
蜀州州衙前
王猛颁布的布告则显得更“怀柔”一些，强调了道路、水利建设对民生（灌溉、防火）的好处，同样给出了“工分”兑换的承诺。
但在布告末尾，一行朱砂小字触目惊心：
“…另：前代陋规，世家免役，今一律废除！适龄男丁，皆需服兵役或劳役！蜀州张氏抗命，煽动拒征，已伏诛！其族产充公，男丁为役，女眷没官！望引以为戒！”
布告旁，还残留着清洗未净的暗褐色血迹。几个本地小世家的代表脸色惨白，敢怒不敢言。
凉州蒙学堂
朗朗读书声传出：
“忠君爱国，纳税服役；陛下天恩，泽被苍生。食君之禄，受君之恩，永世不忘。”
穿着朴素但整洁的孩童们摇头晃脑。
讲台上的夫子（系统兑换）和蔼可亲，但窗外，总有眼神锐利的凉风军团风影营人员“偶然”路过。
学堂所用的教材，每一页都经过诸葛亮亲自审定，核心只有四个字：忠君、服从、纳税、服役。
孩子们懵懂的眼睛里，被悄然植入帝国顺民的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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