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苏羡之过往
天子爪牙，监察天下。
以往他的秘密看似不曾透露过给他人。
但只要他老爹把自己要钱修炼这回事给张东阳一说。
再加上他加入锦衣卫后的种种行径，其中也包括找汤祥生和杨建安要妖丹一事。
以张东阳能当上南镇抚司镇抚使的脑子，只要把这些碎片化信息稍稍一整理，就能大致推断出其中脉络。
只是关于自己有系统这回事，估计张东阳打死也想不到。
所以苏飞估摸着对方八成跟他老爹一样也曾想歪过。
不过面对这种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解释。
不然只怕会越描越黑。
鬼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是我推荐进入锦衣卫的，关于你的信息，我自然要关注，所以你是否修炼魔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修炼功法的人，只要你不作出出格的事，那就按照你所想的那条路继续走下去。”张东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闻言苏飞颔首道：“多谢大人……”
“叫张叔。”张东阳打断道。
苏飞错愕，但也立即改口道：“多谢张叔体谅。”
“知道我为何要让你来庆州？”张东阳又问道。
苏飞摇头道：“晚辈不知。”
张东阳说道：“你的晋升文书我一直押着没放，其实就想当面问问你，升到百户之后，你打算去哪儿？”
苏飞愣了愣，他自己可以决定？
张东阳接着道：“回楚州，还是回云州，亦或者留在庆州？当然你也可以去其他地方。”
闻言苏飞陷入沉思。
因为这件事他还这没想过。
张东阳似是看穿他的心思，于是道：“关于这个问题，你没必要这么着急回答我。”
“最近你可以在这里暂留一段时间，如果想好想通决定哪儿，到时候再来找我。”
“多谢张叔。”苏飞真心感激道。
不过临走时，他还是问出了那个今天让自己困惑已久的问题。
“今天坐在这儿的那人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张东阳并未避而不谈，但也没完全说清。
他只是道出了四个字：“贵不可言！”
……
离开了阁楼之后，苏飞在回到校场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怀疑自己到底是多心了，还是张东阳中午当面训他之举确实饱含深意。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张东阳，确实有可能这么做，但绝不会做的那么明显。
毕竟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锦衣卫，但那也是属于‘自己人’。
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做，不就是在自己打自己脸？
其次贵不可言那四个字。
那年轻人是勋贵之后？
苏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至于为何不是皇室中人……
除非张东阳他想造反。
但这样也不合理……
“头儿？你在想什么呢？”范英看到苏飞自回来后就一直坐在那儿发呆，就忍不住有些好奇。
回过神，苏飞看向他道：“我得了几天假，明天咱们去程庆家里一趟。”
闻言范英点了点头。
……
丹州府。
“大伴，你说苏飞有没有察觉出我的身份？”天子坐在马车内一边剥着干果皮一边问道。
老太监一边帮忙剥着干果皮一边道：“应是没有察觉。”
“不过老奴觉得那位是个聪明人，所以应当是看出了一点什么。”
闻言天子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看人居然还有一套了？”
老太监笑道：“因为他老子就是聪明人。”
“你见过苏飞他爹？”天子更加震惊。
老太监颔首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苏小爷他父亲苏羡之跟张镇抚使交好，老奴曾跟苏小爷他父亲聊过几句。”
“后来张镇抚使想为朝廷推荐良才，可不巧苏羡之他父亲当时身体不适，所以苏羡之只能回乡接手家族生意。”
“所以说来也可惜，苏羡之的武道资质是老奴平生仅见，若他一心习武，只怕现在成就比张镇抚使还高。”
说到这里，老太监又笑道：“其实当时还发生了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
一听有八卦，天子顿时兴趣倍增。
“什么有意思的事？”
老太监道：“当时苏羡之被道台山的圣女看上了，本以为可以吃干抹净脚底抹油开溜，但谁知道被当时那位常道君察觉直接扣押在了道台山。”
“若非当时苏小爷的爷爷病重，只怕他直接就被押在道台山成亲了。”
“再后来那位道台山的圣女苏常氏跟苏羡之一同回到楚州，这才发现苏羡之居然在楚州还有一位相好。”
“相好？苏飞的母亲？”天子兴致勃勃道。
老太监点头道：“本来这种事放在普通的乡绅大族没什么，早已见怪不怪。”
“但偏偏苏羡之还是位情种，他母亲也是性子刚烈，非苏羡之不嫁。”
“于是苏羡之跟道台山的那位圣女做了约定，娶圣女过门做正妻，纳苏小爷的母亲为妾。”
“这么说来，苏飞的母亲确实受了委屈。”天子唏嘘道。
在大魏一般甘心为妾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从事贱业的女子。
比如风月场所、戏楼等地方的倌人。
另一种就是活不下去，把自己卖给大户人家的良人。
而苏飞的母亲很明显都不属于这两者之列。
所以在天子看来，苏卢氏此举确实是委屈了。
老太监笑道：“许是那圣女也觉得如此，所以才准许苏小爷的母亲苏卢氏比自己先诞下一子。”
听完之后天子哑然失笑道：“难怪能教导出苏飞这般秉性纯良之人，家教和家风如此，看来张师兄的好友确实是治家有道。”
在天子看来，不管是苏飞的亲娘还是苏常氏都不差。
只能说造化弄人，两人碰上了苏羡之那样的渣男。
“公子，您看那位是不是苏小爷？”老太监看向马车外的街道旁忽然道。
闻言天子同样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苏飞和范英各自牵着一匹马好似在找什么。
“头儿，您确定是这儿？”范英看着眼前的布庄满头问号。
苏飞看着信笺上地址，这会儿也是满头问号。
来时程庆告诉过他，他家里是做饭馆生意的。
难不成是这几年生意做大了，饭馆换布庄了？
不过也不对啊，程庆姓程，他妻子姓赵，怎么这布庄是林记？
然而正当他想要走进去打听一番之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耳熟的声音。
“真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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